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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豔容搖搖頭:“現在不是還不還錢的問題,據我了解到的情況,你父親兩年前已經將那筆錢還了,有人抓住不放的是他曾挪用公款這個事實。你父親這件事上確實有疏忽的地方,就算有急用,也不該直接從市委賬上拿錢,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啊。就算拿一天,也是挪用。況且,這一次他們原本就不是衝這筆款來的,這筆款隻是個借口,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安靜地等,我相信過不了幾天,你父親就會有消息。”許豔容沒敢跟他提省廳帶走歐陽默黔的消息,這畢竟是另一碼事,強偉到底能不能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目前還沒一點靠得住的消息。

強逸凡終是被許豔容說服了,心情漸漸沉穩下來,他感激地說:“謝謝你,聽了這番話,我心裏有底了。”

許豔容釋然一笑,這時候她才覺得不那麼緊張了。想想也真是好笑,在強逸凡麵前,她緊張什麼呢?

強逸凡回到省城的第二天,銀州傳出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中央終於做出決定,調鄰省副書記、省長鍾超同誌擔任本省省委書記。

其實消息早在一周前就已傳開,隻是傳播的範圍相當小,外人不知曉罷了。齊默然是最早聽到消息的,給他透露消息的,正是中組部那位副局長。他在電話裏說:“老齊啊,中央對你們的班子爭論很大,焦點就在你上,雖是有人替你說話,但很遺憾,你接替高波的可能性很小。”

齊默然頭上的汗唰就下來了,半天,他又問過去:“不可能吧,我剛從北京回來,有人親口跟我說,中央已經定了。”

“是嗎?”副局長這麼問了一句,像是輕笑了一聲:“定了就好,我也是從側麵打聽來的消息,不一定準確,不一定準確啊。”說完,沒等齊默然再說什麼,就將電話壓了。

齊默然抱著電話,眼前嘩地就黑得看不清了,身子也重得抬不起來,頭更重。

他真的去了北京,周一粲打電話找他的時候,他正在飛機上。在北京,也確實有人親口跟他講,中央已決定免去高波同誌的省委書記職務,由他擔任。那人還信誓旦旦說,這消息十分可靠,要他立即回省上,做好就任的準備。

他已經做好了就任的準備啊,這些天,他把就任演說都已準備好了,怎麼會?

怎麼會啊?!

他抓起電話,想跟剛才通話的副局長問個究竟,號撥了一半,又停下。還用得著問麼?

用不著了。

巨大的不祥湧來,再次壓住了他。

他不甘心,他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他齊默然盼星星盼月亮,多少年苦心經營,不就盼著這一天麼?不可能,絕不可能!

他再次拿起電話,想打給北京曾給過他保證的那位,這可是他最最靠得住的關係啊,比中組部那位副局長,還要靠得住。哪料想,他連撥幾遍,電話裏都是相同的一個聲音,很溫柔,也很絕望:對不起,你撥打的是空號,請查詢後再撥。

……

幾天後,鍾超同誌上任了。中組部派出五個人的隊伍,加上全國人大三名同誌,一並抵達銀州,銀州的空氣唰地變緊。

宣布這天,齊默然沒有到會,他借故有病,拒不出席會議。其實這時候他出席不出席已沒多大必要了,就在中組部副部長宣布中央任命鍾超同誌的決定時,中紀委一行六人,在省紀委、省高檢領導的陪同下,走進他家。

齊默然還在電話裏衝兒子齊亞洲發火,齊亞洲哭喪著聲音說,李小雨失蹤了,家裏的錢不見了。沒容齊亞洲把話說完,齊默然就聲嘶力竭地吼:“你給我把她找回來,她要是拿著錢跑了,你也別進我這個家!”這個時候的齊默然全然沒了以前那份從容,說話的語氣再也不像以前那麼溫和有禮了。

省紀委的人想打斷他,中紀委負責人擺擺手,示意讓他先把電話打完。齊默然吼了一陣子,回頭一看,屋子裏黑壓壓站滿了人。這些人啥時進來的,他居然不知道!

望著麵前一張張正色的臉,齊默然手裏的話筒掉落下去,他的身子晃了幾晃,最後,雙腿一軟,支撐不住,倒在了沙發上。

這一天,齊默然被雙規了!

緊跟著,周一粲,陳木船,胡浩月,宋老爺子等也被省紀委先後帶走。短短三天,從河陽到銀州,先後被紀委和檢察院帶走的,多達二十餘人!

周鐵山這一次是得到消息最晚的,銀州發生強烈地震時,他還開著強偉坐過的那輛車,拉著他的小情人,在青海湖度“蜜月”呢。這個小情人是他剛剛搞到手的,很嫩,剛剛二十歲,念了一年大專,不念了,回來闖世界。說來難以置信,她竟是章含秋的表妹,長得比章含秋還那個。小丫頭一開始很張狂,怒氣衝衝跑到他辦公室,說是要為表姐夫討公道。周鐵山問你是誰啊,小丫頭說:“我是章含秋的表妹,賈一非你總認識吧?”

“認識,當然認識,這麼說,你就是賈一非的小姨子了?”他帶著貪婪的目光,上上下下看了她好幾個來回,最後確信,她真是章含秋表妹,才笑著說:“好,你比你表姐有性格,比你那爛姐夫,更有性格。說吧,冒冒失失闖進來,有什麼事?”

“我姐夫是你害死的!”小丫頭果然有個性,一點不在乎是站在誰的地盤上說話,沒等周鐵山再問,機關槍一樣就掃射了一陣子。周鐵山半躺在沙發椅上,終於等她把話說完,然後道:“你這性格,應該去當警察,要不要我幫你推薦推薦?”

就這麼著,他跟小丫頭認識了,他先是很客氣,將她安排在自己的賓館裏,好吃好喝伺候著,等小丫頭享受得差不多了,才重騰騰甩過去一句話:“你是打算告我呢,還是打算在我公司裏謀個差事?”

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血氣什麼時候都替代不了智慧,盡管小丫頭真是為賈一非的冤情而來,可她哪是周鐵山的對手。從她闖進周鐵山辦公室的那一刻,她的人生便徹底改寫了。

周鐵山後來摟著她,撫摸著她發育很好的乳房,心裏想,金錢這玩意兒,對付別的不行,對付兩種人,特管用。一種就是齊默然這樣的貪官,一種,就是小丫頭這樣姿色非凡頭腦卻一塌糊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