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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浩然堅定地搖頭。
“是霍令姿！”
“霍令姿告訴你的？”
漫漫把那天在霍令姿病房外麵聽見的話說了一遍，“之前，我就懷疑是天爵害死我姐姐的，聽見霍令姿這麼說，我就深信不疑……劉特助，我姐姐真的是死於意外？”
劉浩然說道：“淩總的確有過加害蕭總的想法，不過當時淩總把蕭總當作羅馬小姐，就打消了念頭……沒想到，蕭總會在蘇梅島意外遇難。”
“霍令姿故意誤導我！”她完全明白了，霍令姿誤導自己，是要自己和淩天爵反目成仇。
“霍令姿心機深沉、手段隱秘，你被她誤導也不出奇。”
“天爵害得我爺爺摔下樓梯中風，後來又害死我爺爺，霍令姿沒有說錯吧。我有人證。”
“人證是誰？”劉浩然驚奇地問。
“害死我爺爺的人，就是你。天爵派人去友誼醫院潛進我爺爺的病房，繼而害死我爺爺，是不是？”漫漫質問。
“我？”他氣笑了，“人證到底是誰，你把他叫來，我跟他當麵對質。”
“我不能叫她過來。她說，我爺爺死的那天，一點半左右，她在友誼醫院看見你穿著白大褂，摘下醫用口罩，從樓梯走下來，然後從小門走了。”
“漫漫，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淩總派我去害死蕭老爺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劉浩然伸出兩指鄭重地發誓。
“你真的沒有？”漫漫的心猛地揪起來，難道陳瑤也欺騙了自己？
“蕭老爺子死得蹊蹺，淩總吩咐我查了幾天，但沒有找到凶手。”
“監控錄像裏，一點半左右，有一個男醫生進了我爺爺的病房。這個男醫生的背影和你很像。”
“我自己都覺得有點像。真正的凶手找了這麼一個人，引導你認定是淩總害死你爺爺，這就是凶手的真正目的吧。”劉浩然冷笑，“你去問問那個人證，也許就能得到答案。”
漫漫恍然大悟，是啊，一件，兩件，躲在背後的凶手，不斷地引導她，讓她認定淩天爵害死了她的至親。
這個凶手的目的，是要她和淩天爵反目成仇。
她問道：“我爺爺摔下樓梯中風，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天爵推我爺爺下樓的？”
劉浩然反問：“你又有人證？”
漫漫點頭，“這個人證不會說謊騙我，因為我求他幾次，他才告訴我真相的。”
“淩總已經不在了，我就把我知道的跟你說了吧。”他悵惘地說道，“蕭老爺子很精明，雖然很欣賞淩總的才幹，也把蕭總許配給淩總，不過，他並不是完全相信淩總。那天，淩總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匆地回來。我在外麵等著，沒有聽見蕭老爺子對淩總說了什麼，為什麼爭吵起來。但是，事發之後，淩總對我說了，他沒有推蕭老爺子下樓。”
“那我爺爺怎麼摔下樓梯的？既然天爵沒有推我爺爺，為什麼編造不在場證據？”漫漫想起李河說的那些話，他也沒有親眼看見淩天爵推爺爺，隻看見他們在二樓樓梯前起了爭執，有肢體接觸。
“淩總說，那天他們說了幾句，蕭老爺子非常生氣，伸手推他。淩總站在樓梯邊，側身一避，蕭老爺子撲了個空，就摔下來了。”劉浩然說道，“淩總想……拉他，可是沒拉住……”
“也許，天爵想拉，但在那個千鈞一發的危急時刻，猶豫了一下，就沒拉住我爺爺，導致我爺爺摔下樓梯。”她吸吸鼻子，淚流不止。
如果是她，麵對害死至親的仇人，也會在生死關頭猶豫一瞬的吧。
隻是一瞬，就會造成永久的遺憾。
這真相，一個接一個的，她震驚得麻木了。
這世界上的事，總會在某個緊要的關口來個大轉彎，讓人猝不及防。
寶寶，姐姐，爺爺，每次都是神逆轉，她猜也猜到了。
劉浩然說道：“淩總沒有提過，不過從他的語氣聽來，後來他有點後悔，想來那節骨眼上是真的猶豫了一下。蕭老爺子摔下樓梯的確跟淩總有關，如果他們沒有爭吵，就不會……”
漫漫喃喃道：“也許，爺爺瞧出天爵別有企圖；也許，爺爺識破了天爵的真麵目，猜到他是淩家後人……”
他悵然道：“淩總不在了，蕭老爺子也不在了，那天他們因為什麼而爭吵，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