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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高飛倆人的計劃,就算沒有槍手的出現,鐵屠也會找上焦恩佐,伺機把他幹掉:焦恩佐算不上一個危險人物,卻像蒼蠅那樣飛來飛去的惡心,小動作不斷,要想眼前清淨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所以,鐵屠在逼問焦恩佐,槍手是誰派來的這個問題,並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無論有沒有槍手出現,焦恩佐都得死!
可惜的是,就在鐵屠殺心頓起的時侯,高飛及時打來了電話阻止了他。
鐵屠仍舊沒有問高飛,為什麼要放過焦恩佐,隻說要去找田中秀雅。
高飛卻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剛才沈銀冰打電話過來,說焦恩佐如果不能安全回到北山集團的話,就會有上百人為他殉葬--焦恩佐的死活,還沒有重要到那個地步。”
“嗯,那你自己小心,別被她給誤傷了,就這樣吧,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鐵屠在那邊淡淡說了一句,就扣掉了電話。
高飛放下電話,扭頭看了眼後麵,隨即掛上了倒檔。
後麵向西,再行駛最多半小時,就能抵達連綿起伏的群山。
群山內,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和尚,正在為了一本假的《安歸經》,或者說正在為她無論怎麼清心寡欲都無法忘記的男人,和數百個已經失去瘋狂的人浴血廝殺。
高飛希望,她能堅持到他的趕去。
必須得堅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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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砰!
一道咻咻的淒厲破空聲傳來,正靠在一顆大樹上大口吸氣的陳果果,本能的一縮脖子,一顆子彈狠狠擊打了樹幹上,消失不見。
在子彈擊中樹身的同時,陳果果已經迅速向前撲倒,借著草叢的掩護,飛快的向低處翻滾。
“在那兒,在那兒!”
低喝聲從前後兩個方向同時傳來,從紛遝的腳步聲中,陳果果就能斷定後麵至少十個人,前麵則更多。
她第十六次被至少幾十個人所包圍,就在這片還沒有開發的荒山內。
島國人很注重環境保護,尤其是海邊城市,從不為了增加旅遊稅收,就沒完沒了的開發風景區,這樣對自然環境來說,是個無法彌補的破壞,當前看起來很可觀的稅收,相比起日後要維護環境的發展來說,簡直是不值一提。
所以沿海這片不高的荒山內,仍舊保持著幾千年前的原貌,茂盛的草木,也成了最佳的躲避掩體。
要不是在荒山中,憑借這些掩體的保護,陳果果可能早就第四次、第九次、第十三次被數十人圍住時,被打成馬蜂窩含恨而死了。
陳果果是很厲害,當初剛去地下樓蘭時,獨自麵對高飛、鐵屠葉心傷,拓拔千鈞外加數百侍衛時都能來去自如,猶如天神一般。
按說對付這些被利益衝昏了頭腦的各方豪傑,也還遊刃有餘才對。
不過別忘了在地下樓蘭時,麵對的敵人再多,基本是也都是大刀長矛,她能憑借超絕的身手,來去自如。
可現在麵臨的,卻是一幫手持現代化武器的敵人。
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嘛,叫武功再高,一槍撂倒。
個人武功再高,也快不過子彈,尤其動不動就數十,甚至上百人的子彈,再加上她在嶺南所受的傷勢,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愈合,本身功夫就打了折扣,所以應付起來很是有些吃力。
眾矢之的。
用這個成語來形容陳果果當前的處境,無疑是最為恰當的了:隻要《安歸經》在她手中,所有前幾天還為了經書拚個你死我活的敵人們,就眾誌成城的全力對付她。
哪怕把她幹掉後,大家再繼續拚下去。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很簡單,安歸王也知道隻需她把那本經書扔出去,籠罩著她的危險就會消失,轉移到下一個得到經書的人頭上。
可她卻沒有這樣做,仍舊固執的,死死的抱著經書,奢望能保住它,並把它交到高飛手中。
高飛的經書被人帶來了島國,可他本人卻沒有出現--安歸王心中也有這個疑問,隻是她卻沒機會,或者說不願意去多想。
她隻是知道,自己露麵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高飛很快就會出現。
至於看到高飛後,安歸王要說什麼,做什麼,她沒有想過。
也許,冒著這麼大的生命危險,殺那麼多人,就是為了再看他最後一眼吧?
她那個親親的小表外甥!
明知道這是一張孽緣,可陳果果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卻始終無法忘記他。
為什麼?
孽緣而已,無法解釋。
她也不想去解釋。
異軍突起般的搶到經書後,要不是有島國軍隊插手,陳果果也許早就逃出這片荒山了。
一個人的能量再大,也無法和國家機器相抗衡,能夠從島國自衛隊的封堵下逃走,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