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卡拉從沒有聽說過霍天晴的名字,卻能從他內在的狂傲眼神中,看出了結束自己痛苦的信心。
他這一生,從沒有信任國任何人,臨死這一天卻一下信任了兩個人。
一個是蠱惑他繼續戰鬥的黑蠍子,一個就是等他說出一切後就幹掉他的霍天晴。
一輩子就信任了這樣的兩個人,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諷刺。
紮卡拉感覺很滑稽,也很想笑,於是他就笑了,笑的很開心,笑的淚水都淌了下來,死狗那樣的癱軟在了地上。
霍天晴沒有阻止他笑,而是坐在了沙發上,拿起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品嚐起來。
對快要死的人大方一點,這是最起碼的道德。
紮卡拉好像再也感覺不到刀子刺穿手腕的疼痛,抬起右手擦了把臉上的淚水,鋒利的刀尖順勢劃過他的臉頰,鮮血蹭地就冒了出來。
他沒有在意,隻是重重吸了下鼻子,抬頭看著霍天晴:“你確定,你還有機會阻止那些惡魔去傷害我其他的家人?”
“他們是惡魔不假,但也不是肆意危害別人的惡魔,隻針對你這種不知好歹的。”
霍天晴轉動著酒杯,淡淡的說:“你越是墨跡,我阻止他們傷害你其他家人的時間就會越少。紮卡拉,別看你在這邊呼風喚雨的不可一世,可你在那些人眼裏,隻是一個遊戲的道具罷了。難道你在臨死前,不希望把你當作遊戲道具的人,也拖著一起去死嗎?”
“我恨不得親自掐死那個人!”
紮卡拉麵目再次猙獰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我說,那個人……”
——
“你贏了。”
看到高飛飛快的在黑蠍子四肢上連續割了幾刀,就不再管他後,老頭輕輕歎了口氣:“唉,現在的年輕人,為什麼一個個的都這樣殘忍?難道一槍崩掉他不好嗎?”
“有時候能痛快的死去,也是一種幸福。”
看著蛆蟲那樣在地上翻滾的黑蠍子,芭芭拉笑殷殷的說:“但黑蠍子配不上擁有這種幸福,從高飛趕來古巴我就預測到了這一幕。”
天黑了還戴著個墨鏡裝比的白板走過來後,芭芭拉就開心的叫道:“親愛的,剛才我為咱們贏得了一片橡膠林!”
“我對那些沒興趣。”
白板嚼著口香糖,終於為無法看清愛妻而感覺墨鏡礙事了,摘下來對鏡片上哈了口氣,小心的裝了起來:“再說了,就算我有興趣,這老東西也不會認賬的。你還不了解他,老頭從來都不拿著他自己的東西打賭的。”
芭芭拉還沒有說什麼,老頭就慢悠悠的對她說:“我隻說你贏了,卻沒說會把橡膠林當做賭注輸給你。”
芭芭拉這就怒了:“老頭,你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老頭最大的長處就是臉皮特別厚,尤其是在和人打賭輸了時,從來都不會認賬的。芭芭拉,你認識他的時間還短,等你多了解一下他,就不會這樣生氣了。”
和白板一起走過來的高飛,從老頭手裏接過了一顆雪茄,很囂張的叼在了嘴上。
老頭的確是個不要臉的,打賭打輸了後從不和債主再談打賭的事兒,隻是不理解的問高飛:“你為什麼非得廢掉黑蠍子的命根子?”
空歡喜一場的芭芭拉冷笑道:“這有什麼難琢磨的?在你告訴他說黑蠍子去了紮卡拉那邊,當著佷多人的麵就忍不住欺負女人時,他就有這個想法了。”
“幸虧我沒有和你打賭,要不然我就輸了。”
高飛拿下嘴上的雪茄,看著空無一人的公路上問:“大猩猩和猴子那邊怎麼樣了?”
白板回答說:“大猩猩很滿意你安排他的工作,那個畜生不一定非得殘殺小孩,但絕不會放過欺負女人的機會。我想現在他該去找紮卡拉下一個女人去了。”
“他也不怕累死。”
高飛吐了口吐沫,問道:“猴子呢?還沒有傳來消息?”
“他從警局直接去了15號區域,現在應該見到紮卡拉了吧?”
老頭晃了晃腦袋,正要再說什麼時,手機響了起來:“看,猴子來電話了。”
高飛接過手機,還沒有說什麼,猴子氣憤的聲音就從手機那邊傳來:“霍天晴是誰?”
——
“你的記性真不怎麼樣,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是高飛的兄弟,你怎麼就不信我說的話?”
霍天晴小口小口的品著紅酒,絲毫沒有因為酒水的顏色,與紮卡拉咽喉中淌出的鮮血一樣就影響品酒的心情。
一臉氣憤的猴子就坐在紮卡拉屍體上麵,手裏拿著電話,眼睛卻盯著霍天晴右手中刀子。
猴子身為狙殺小組中的一員,和高飛等人闖出了諾大的名頭,早就把自己劃為世界一流高手之列,所以才為沒能在霍天晴麵前支撐半分鍾就被三次放倒而氣憤。
根據和高飛等人商定好的計劃,在高飛去攔截外逃的黑蠍子、大猩猩去欺負紮卡拉的女人時,猴子負責來找紮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