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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頭匾額上的金字,光彩已有些黯淡。想來是因為宅子裏沒有了人氣,它也失去了生氣。
趙毅帶著沈月他們繞到一處偏僻的角門,一行人走角門進入了柳府。
“看來這位柳通判家財頗豐啊!”沿著回廊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視線掠過院子裏的假山池塘,段方成發出了一句感慨。
這其實也是趙毅第一次來柳府,不過在這之前,他曾經在揚州知府那裏聽說過一些關於這位柳通判的消息。
“據說這柳良臣,祖籍在安徽一帶。他在揚州住的宅子,是他上任兩年後,憑一己之力置辦下來的。”
那邊任還生接話道:“這應當是座五進的宅子——雖說揚州不比京城寸土寸金,可是一個月俸才二十兩銀的通判,才赴任兩年,就能買得起幾千兩的宅院了?”
“要說這裏麵沒有貓膩……嗬嗬,傻子都不會相信!”
幾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裏走。他們穿過一處又一處的庭院,看到花園裏的草木,因為長時間無人打理,逐漸衰敗。
走到正房,一行人停下了腳步——正房便是他們今次著重搜查的地方。
除了把屍體抬走處理,揚州的衙門並沒有破壞案發現場。
淩亂的椅子,地上散落著大花瓶的碎片,桌子上擺放的美酒佳肴早就已經發黴的不成樣子——在慘劇發生之前,柳府的家眷正湊在一處,為柳夫人設宴慶生。
恐怕當時他們誰都不會想到,這是他們人生中的最後一頓酒席。甚至飯還沒吃完,他們就一命嗚呼了。
沈月他們第一個想到的、最有可能的死因,就是中毒。
把毒藥投進宴席的酒菜裏,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取走幾十人的性命。
然而趙毅卻否定了這一推測,“揚州衙門的人已經驗過了,當天的酒水飯菜,都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是毒殺,凶手應該是把毒藥用在了其他地方。”
對於趙毅的說法,楚玉聽一耳朵就算是過去了。酒菜裏麵到底有沒有毒,她隻相信自己驗過的結果。
段方成和沈月也都湊過來,沈月是給楚玉打下手,段方成則是好奇。
任還生看著段方成,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到一旁去查看了。
飯桌上是一片狼藉,食物腐爛發黴後,不僅會散發出令人作嘔的味道,“模樣”也會變得慘不忍睹。
沈月和楚玉將飯桌上的“食物”一一取來,仔細查驗,而與此同時,段方成也沒閑著。
他圍繞著桌子,來回踱步,腦海中還原著案發當時的情形。
忽然,段方成的視線被放在桌上的一隻小酒盅吸引住了。
隻不過引起段方成注意的,不是酒盅別致的造型,而是其邊緣處的一道極淺的白色痕跡。
段方成拿起酒盅,放在眼前細細觀察,才發現那道白色的痕跡,其實是一些殘留在器皿上的“鹽”。
段方成想要看得更仔細一些,便伸出手指去,想要從邊緣處沾一些“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