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案子就這樣結了?”
“對啊。”
“你別逗我了!欺詐說撤就撤?”璟瑱有幾分著急,正了顏色的問對麵大班椅上的蘇晚晴。
那女人正翹著一雙長腿,靠著椅背搖晃來去,嘴角一撇,“你第一天在中國做律師啊?可不是,想撤就撤了,隻要你有錢有權有人!”蘇晚晴嘴裏振振有詞,心裏也還是唏噓,做的久了,才覺得律師這行不似她讀書時,更不似她兒時想的那樣打抱不平的英雄架勢。如今,她覺得自己更像是個商人,順應經濟社會要求,照顧律師行不倒的牌子。她歎一口氣,好在普豐豪邁,律師費照給了。
“可是這不是簡單的欺詐。”知曉這裏麵全是有人作梗,那麼又怎麼會輕易罷手。
“你也說不簡單了……有問題就有解決方法,解決方法永遠比問題多。”
她猛然想起來什麼,身子一怔。那個晚上易承鎧從經偵隊放出來是他……她兀自的搖搖頭,不會的……他沒有任何理由幫他,還在平複思緒,口袋裏的手機作響,她掏出來一看,下意識抬頭,碰上蘇晚晴曖昧的笑容。
“得了,別藏了,看見了!易——承——鎧!快接吧!”
她狠狠的白了一眼對麵叫囂的女人,按下了通話鍵,“喂。”
“在做什麼?”
“上班,你呢?”
“我啊?在想你!”
她的臉紅了一秒,壓低了聲音,“哦。”
“隻有一個‘哦’啊?傷心了,補償我!下班我來接你吧!”
“好。”
“嗯,乖,晚些見咯!”
她掛了電話,連抬頭看蘇晚晴的勇氣都沒有,轉身就想走出她的辦公室。
“傷心了?——原來易小開這個花花公子,也知道傷心?”身後拖長了鬼怪語調。
“你這家夥,偷聽別人電話!”璟瑱轉了身子回來咒罵。
“我哪裏偷聽了!你這麼年輕耳背啊——把通話撥的和免提似的響,不想聽見都難!我說你注意點,還好隻是調情,要是說些商業機密,你早被‘偷聽’無數回了!”
璟瑱臉上一種無奈,誰說她是伶牙俐齒了?說的人一定是沒有見識過蘇晚晴!自從和她認識,向來爭論,沒有占過上風,蘇晚晴在庭上有舌戰群儒的豐采,就算在菜市場買菜都能和菜農侃價侃出一片新天地!
看她不回嘴,蘇晚晴倒是收回了玩笑,“你和易承鎧這次是玩真的了?”
那張無奈的臉變作無聲。
“哎,可別給我不說話,我現在沒有任何逗弄你的意思,別把我當外人,我比你肚子裏麵的蛔蟲都和你親!”
撲哧——那張緊繃的臉出現了爆笑的狀態,蘇晚晴跟著也淡淡的眯眼睛。
“嗯,試試看了。”笑完,她便回答的輕描淡寫。
“什麼——試試看?你,你,你——可悠著點,這家夥花名在外,我都打聽過了,以前在O大讀書的時候就是泡遍華人圈無敵手,逢了寒暑假回過那一會兒都要攪和著禍害國人!不知道多少美女為她傷心欲絕!”
“赫赫——”璟瑱又樂,眼睛眨了眨,聲音低低的,“我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不是曾經更荒唐的一塌糊塗,什麼是她沒有嚐試過的。那段荒亂的歲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那麼明顯的印記,在她的心上留下的更是無法泯滅的烙痕,全權的引導著她向任性甚至極為隨便的道路上停不下來。
蘇晚晴不說話了,再反應馬上大叫,“誰說的!我們這是新時代、新女性、新作風!”向來是最關愛她的,這友誼從一開始相見對上眼之後泛濫。她們都倔強都直白,雷厲風行的和這個男權世界一較高下著,不甘被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