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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書明和張三寶是第二天早晨離開九龍埡的。怕葉書理擔心,路上葉書明叮囑張三寶千萬不要把自己被蛇咬的事情告訴她,張三寶答應了。張三寶已經和葉書理商量好了,這幾天要帶她進山去找野生動物。

被蛇咬的事情瞞葉書理容易,瞞何利可就不那麼容易了。兩個人剛回到大隊,何利就開始盤問他們昨天晚上去了哪裏,沒等何利問上幾個回合,張三寶就招了。一聽說葉書明昨天被蛇咬了,何利倒吸了一口涼氣。又聽說是古子金救了葉書明,何利拍了一下桌子,笑了。

有意思。何利說。

想不到那古子金還真是挺仁義的。一旁的張三寶說。

那又怎麼樣,該抓他了還是要抓他的。葉書明說。

何利說,話雖是這麼說,再看到古子金的時候感覺肯定是不一樣了,人家畢竟當了一回你的救命恩人。

這是兩碼事。葉書明堅持。

閑扯了一會別的,何利告訴葉書明固定哨的報告支隊和公安局都批了。

一聽這事,葉書明頓時精神了,把被蛇咬的事完全忘到了腦後。

何利說,這回我們可有事幹了,光是這七個固定哨就能把我們忙得腳不沾地。

對固定哨的事兒,何利一直不是很積極。他認為葉書明這是在自找麻煩。這年頭,哪有自己主動攬事的,領導交代的幹好了就行了。何利把固定哨的事兒劃歸到了葉書明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範疇。

何利心裏有牢騷,能都讓你逞了,辛苦卻要大家一起受,什麼意思?

和葉書明一起處了這幾個月後,何利對葉書明有了個大概的了解。總的來說,何利認為葉書明這個人不錯,但他就是理解不了葉書明事事爭先較真的那股勁。都多大歲數了,還保持著新兵連時的那股爭強好勝的勁頭,不是有病是什麼。

牢騷歸牢騷,既然上級已經批了,也就沒了退路,隻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誰讓自己攤上了個這樣的愣頭青搭檔呢。

正在大隊裏為固定哨的事兒緊鑼密鼓地做著準備的時候,孟支隊長和齊政委一起來到了大隊。兩個主官同時到來,這是不常見的事兒。何利揣摩著支隊長和政委這次來大隊的意圖。何利認為,他們有大半的原因是為了固定哨的事兒來的,可見他們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看來對固定哨的問題自己要徹底轉變態度了。

孟支隊長和齊政委來之前並沒有給大隊裏打招呼,他們是傍中午的時候突然闖來的。在基層幹了這麼多年,對領導的這些工作套路葉書明已經摸透了。曆來,對付領導的這種突然襲擊葉書明都主張以不變應萬變,隻要堅持平時把工作做好了、做細了,你愛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在這個問題上,何利與葉書明觀點一致。這樣以來,雲蒙森警大隊在支隊裏就成了一個不怕檢查的單位。

大隊剛成立的時候,葉書明時常會接到幾個兄弟大隊遠道打來的電話,電話裏向他通報一些檢查的準確時間。葉書明知道對方的用意,這次我給你透露消息,無非是希望你下次也給我行個方便。

記得有一次,一個兄弟大隊的大隊長打來電話,用急匆匆的語氣對葉書明說,哥們兒,趕緊準備準備吧,檢查組已經出發了,預計一個小時後到達你們那裏。按照對方的猜測,葉書明的正常反應應該是千恩萬謝一番然後咣當一下扔了話筒就去忙著準備去了。事實上,葉書明的反應卻不是這樣,他若無其事地說,來就來唄,有什麼可準備的,我這裏準備和不準備都一個樣,他們愛啥時候來就啥時候來。

對方討了個沒趣,仙仙地說了幾句就掛機了。

後來,兄弟單位的這種電話漸漸地就少了,再到了後來,幹脆就沒有了。

對葉書明的這種做法,何利給予了堅決的批評。

何利說,人家是好意,你就是不需要這種消息,也沒必要把這些話說出來,什麼“我這裏準備和不準備一個樣”,你這不是顯擺自己捎帶著變相地貶低別人嗎?

我討厭這種欺騙手段。

人家也是為了你好。

還不是希望下次咱們也給他提供這種消息。

這叫互利互惠。

什麼“互利互惠”,我看是“合夥欺騙”“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和你這種人說不通。何利一甩手走了。

孟支隊長和齊政委一個黑一個白,相同的是兩人都是一米八幾的魁梧身材。一番檢查之後,看來他們對大隊的情況基本滿意,這從他們臉上輕鬆的笑容上可以看得出來。

從山上幾個哨點回來的時候,黝黑高大的孟支隊長率先往大隊的食堂走去。支隊長說,走,吃飯去,我可是餓慌了。

一聽這話,葉書明有些個抓瞎,剛才光忙著陪領導檢查工作了,忘了通知炊事班多加兩個菜了。

正在葉書明著急的時候,他的目光與何利相遇了,何利什麼也沒說隻是胸有成竹地衝他一笑。

還沒等葉書明反應過來何利這一笑的內涵,走進小餐廳的他就從眼前豐盛的餐桌上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