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珅好脾氣的“哼”了聲,“我明天給你五個名單你看看。”
柳於菟“恩”了聲,轉頭看向蘭蒂斯卡:“明天帶你去做幾套禮服,有喜歡的款式嗎?”
“我不需要禮服吧……”蘭蒂斯卡其實說著說著就不自信了。
“他家聚會我們是必須參加的,第三位監護人的背景應該也不會太差,也需要合身的禮服。”柳於菟聳聳肩,“作為我的伴侶接下去幾場晚會你都需要有適合的禮服。”
“可是我……”他從來沒參加過這種貴族之間的晚宴,怕不習慣或者給柳於菟丟臉了。
“不會,打狗也要看主人呢,”馮珅在前排開著車反駁:“帶你去的地方都是聰明人,沒劉鑫這種蠢貨。”
“劉鑫……”蘭蒂斯卡也是一言難盡,“總覺得他聽不懂人話。”
“沒事,這幾天他的動作會更激烈,甚至會對你表露真心,到時候拒絕就行。拒絕還死纏爛打,我有的是辦法收拾這蠢貨。”柳於菟麵無表情的坐在那,雙手抱胸。
一副,我沒不開心的樣子。
蘭蒂斯卡覺得雖然不是自己的錯,這可真是無妄之災,不過還是湊過去,兩條小觸須偷偷的從頭發裏探出來,一點點的垂下來,眼巴巴的看著柳於菟。
果然,小雄蟲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小觸須。
柳於菟:解禁了~今晚他要在小觸須上掛彩帶燈!布靈布靈的那種。
而蘭蒂斯卡在自己小觸須被抓住的那一瞬間也偷偷鬆了口氣,很好,沒完全生氣。
馮珅看著後排瞬間親昵的氣息,不屑的“哼~”了聲。
就知道喜歡玩小雌蟲的觸須,沒出息!
好玩的東西多了去了,就和小觸須過去。
嘖嘖,蠢死了~
“不過他真的會說那種話?”蘭蒂斯卡看氣氛恢複,也忍不住壓低了嗓音偷偷問,“這麼過分?”
有教養的小蝴蝶說不出:這麼不要臉?這幾個字,隻能用婉轉的詞。
馮珅“嗬”的冷笑聲,“你是小瞧了有些雄蟲的自以為是和不要臉。”
“他們會以為天底下所有的雌蟲都應該崇拜自己,喜歡自己~”
“嘖嘖。”
柳於菟臉上也浮現出厭惡,聳聳肩:“很多時候我都是以和他們同一個性別為恥的。”
“不過劉鑫這人這沒看出來,畢竟外界對他的傳言挺好的。”馮珅是真沒想到,“他們家雄蟲的占比不低,還挺高的。很多雌蟲都是希望能嫁給他們家,畢竟他們一家對雌蟲很溫柔,也很寬容,甚至不會幹涉對方的事業,幾代以來都沒出現過不好的傳聞。”
“不不不,”柳於菟晃了晃手指,“當你們用不幹涉,寬容這個詞的時候本身就是不平等的。”
馮珅把他們送到家門口,停下車回頭看向這隻小雄蟲:“祖宗我希望你能明白這裏是帝國,不是十夜星球,而且你覺得十夜星球那些雄蟲在知道帝國的政策後會怎麼做?”
瘋狂的湧入帝國內,逆轉方向。
“我們團隊內的雄蟲不會。”柳於菟一腳揣在椅背上:“至於那些蛀蟲,在哪兒都是蛀蟲。”
他改變不了一個世界的基礎體係,更何況這是整個蟲族文明自己調節了幾萬年,十幾萬年後自我形成的一種規律。
是對他們文明最有利的,最適合的一種。
雖然外人看著不公平,對雌蟲,側麵的對雄蟲也是如此。
比如軍部裏萬分之一比例的雄蟲,甚至更低,很多權力中心雄蟲和雌蟲的比例也是懸殊的可怕。
很多時候雄蟲站的是榮譽位置,也就是說一個好看的,光鮮亮麗,卻沒有實權的地位。
真好笑,還不承認雄蟲不過是整個社會體係下飼養的配種工具?
說舍不得他們吃苦,舍不得他們受累,所以他們自己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