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邊吃一邊同宋闕誇讚,細算下來,那種情況也少得可憐。
現下的言梳一會兒誇桃肉,一會兒誇冰沙,吃得高興了又喂了宋闕兩口,宋闕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目光也從她那雙生動的眼,落在了言梳不停說話的嘴上。
她的嘴唇因為吃冰而通紅,一層水潤,唇下帶著點兒乳白,時不時被她舔去,桃肉被小舌推到了牙根細嚼,嘴角微微揚著,看得宋闕心跳加快。
“我今日說要和秦鹿做朋友的,她真是個好人,一口就答應了。”言梳笑盈盈道:“你說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我日後常常去她那兒蹭飯,她會不會嫌我煩?”
“怎麼會,你那麼可愛,誰都不會嫌你煩。”宋闕說完,言梳頓時臉紅,她被嘴裏的一口桃子水嗆到,猛地咳嗽了幾下。
這不是在閑聊嗎?
怎麼聊著聊著,宋闕就要說這種叫人臉紅心跳,難以招架的情話了?
宋闕見言梳咳嗽,有些心疼地替她順著後背,手帕已經拿了出來,可見言梳因為咳嗽憋到通紅的眼,還有緊抿的唇,手指逐漸收攏,將手帕慢慢握在掌心。
言梳扯了幾下,沒扯出來,她抬眸看向對方,心口頓了一下,隨後呼吸困難道:“宋闕,你閉上眼睛。”
他的眼神……就像是要將言梳吞下去似的。
“不想閉上,我想看你。”宋闕直白道。
言梳倒吸一口氣,雙肩微縮,輕輕顫著,宋闕見她嘴角半滴桃枝欲墜未墜,傾身過去伸出舌頭舔掉。
言梳迅速眨眼,睫毛扇動,宋闕舔過她的嘴角後沒有坐回去,依舊保持著侵略一般的姿勢,鼻尖蹭過言梳的臉頰,灼熱的氣息互相交纏著。
言梳的嘴唇好冰,桃汁好甜,她好香。
她的身體裏,有他忍冬的氣息。
宋闕的聲音略微壓低,喉間沙啞問:“吃完了嗎?”
她點頭,那盅桃肉也的確沒剩兩口了。
“嗯。”宋闕嗯完,吻上了言梳的唇,輾轉揉磨,或而伸舌去挑逗,最後含住輕咬:“小梳,摟住我。”
言梳覺得自己的頭腦已經不太清醒了,聽話地摟著宋闕的脖子,下一刻便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100. 一萬 下回我一點一點給你,不會讓你不……
宋闕的吻很直接, 言梳的回應卻很生澀。
畢竟經驗久遠,上一回她與宋闕如此緊密地摟抱在一起時,言梳已經喝醉了, 那酒裏還有助興的藥物, 當時她的頭腦昏沉, 不如現在這般清醒又敏覺。
宋闕很溫柔地親吻言梳的嘴唇,這感覺就像言梳在認真地品嚐桃肉時一般,他想要把她的每一種味道都嚐遍。
手上不閑,言梳被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甚至覺得自己下一刻就要窒息而亡, 便在此時宋闕鬆開了她, 轉而一口咬上了她的肩膀。
他咬得很輕,一點兒也不痛,言梳卻要大口大口地喘熄來盡量平複紊亂的心跳。
宋闕的手掌鑽入衣服, 就貼在了她亂跳的心口上。
“你,你有些重。”言梳開口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啞了。
她的眼眶溼潤, 不知是方才憋氣的, 還是現下被宋闕摸出來的。
宋闕抬眸朝她看去一眼, 他眼底帶笑,倒是想要起身讓言梳輕鬆些,可才要撐起胳膊,言梳的臉就紅了。
原來方才一直是她緊緊地摟著宋闕的脖子,反而讓他一直壓著自己。
言梳想要鬆開對方,宋闕沒讓, 帶著她的手又重新放在自己的腰上。
“小梳,你怕嗎?”宋闕問她。
言梳慣性地搖頭,隻要是宋闕, 她什麼也不怕。
宋闕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嘴唇,那裏被他親得有些腫。
“我有些緊張。”他老實交代。
緊接著,言梳便聽見他道:“所以你能不能安撫我?”
言梳小聲問他:“我要怎麼做?”
宋闕拉過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落下一吻,很輕柔,聲音悶在其中,卻很清晰地傳入言梳耳裏。
他道:“等會兒不論我做什麼,你摸我就好。”
宋闕的下半張臉被言梳的手掌遮蓋,僅露出一雙似是能攝魂奪魄的桃花眼。
看著這雙眼,言梳忽而想起來很久以前她不懂事,初嚐親吻,見過鏡花城客棧下的小巷子裏,兩個糾纏在一起被雨水打濕的身影。她還有樣學樣,對宋闕說,如果她下次吻他,他就可以摸她。
現在宋闕將這句話還了回來。
言梳滿心羞澀,不知如何動手,她的思緒被宋闕攪亂,軟在床上一塌糊塗,耳畔還能聽見宋闕低沉的聲音,像是小聲地控訴:“小梳,我緊張。”
騙人,他的行動一點也不像緊張的樣子!
言梳隻覺得自己像是化成了一灘水,手腳都不受控,又像是沉在了水裏,呼吸都得宋闕帶著她浮出水麵才行。
言梳的手聽話地安撫緊張的宋闕,一寸一寸的,到了不同的地方,宋闕都會給予不同的反應。
她的腳後跟無意識地蹭著宋闕的腰窩,他咬著她耳朵的力量像是失控地加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