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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廿記得,他問過楚朝頤,到底是誰替他種的承命蠱。楚朝頤沒有給正麵回答,隻說是個絕對沒有異心的忠誠者,是個絕對不會走在傅廿前麵的命硬之人,讓傅廿放一百個心。
雖然傅廿不知道具體是誰,因為楚朝頤表麵上對誰都是疏離冷淡。但傅廿知道,這個人肯定備受楚朝頤信任。
看來替他中下承命連心蠱的恩人,範圍基本已經確定了。
“小兄弟,藥配好了。”郎中見著傅廿發呆,小聲提醒了一句。
“謝了。”傅廿趕緊回神,付了錢之後,便朝著客棧的方向往回趕。
那現在的問題……就是入京以後如何潛入宮了。
傅廿一路上思考著,不知不覺已經趕回了客棧。
把藥交給廚房以後,傅廿上樓,敲開了房門。
裴晝很明顯沒睡,正在塌上小聲的咳嗽著。
傅廿站直,字正腔圓的稟報道:“剛才出去替你抓過藥了,浸寒參郎中說沒有,便換成別的藥了。其他的都是按照方子上來的,藥已經交給廚房,待會兒會和粥一起送過來。”
“沒有也正常咳咳咳,好久都沒買到過這味藥了……明明小時候還挺常見的,就是稍微貴了些。”
隔著窗簾,傅廿看不見裴晝的表情,隻能聽得出聲音虛弱。
“話說,裴公子是自幼就常吃這味藥嗎?”傅廿順口問道。
“不算常吃,發熱的時候會用一點。比尋常草藥見效都快些,不過用別的藥替代也不是不行,隻是好的慢。”
“原來如此。”傅廿沒再追著問。
這麼說來,估計真的隻是用於治療發熱,但傅廿還是留了個心眼。
小二把藥送上來後,傅廿端著托盤走到塌邊,問道,“自己可以吃藥嗎?”
問完,傅廿沒聽見回答,隻看見裴晝支著身子起來,雙手顫顫巍巍端起碗。
結果突然一咳嗽,碗險些翻打在地上,湯藥也灑了些。
“我來吧。”傅廿說完,毫不費力的奪過裴晝手上的碗,用手背試過溫度,沒等裴晝拒絕或者同意,便一勺一勺的往裴晝口邊遞。
“這樣不太好……”裴晝剛想推脫,結果一張嘴,藥勺直接塞了進來。
意外的,喂藥手法很輕柔,和那副冷冰冰的麵孔完全不符。
“沒什麼不好的。”傅廿回答的很平靜。
的確沒什麼,用勺子喂藥這個動作,傅廿還是很有信心不會傷到人的。
而且他試過溫度,也不會燙到對方。
看著裴晝有點別扭的一口口喝完,傅廿才放下藥碗,端起了粥碗。
剛沒準備喂,隻聽見裴晝開口。
“我,我自己來吧。真的不太好……”
“哪兒不好?”傅廿不明所以,依舊端著粥碗,迷茫的問道。
“蒼耳兄既是有過家室的人…應該知道喂藥喂粥這種動作,除非關係很親密,讓外人來,總有些不好意思。”裴晝說完,又趕忙補充道,“我不是說你不好,很感謝你一路的照顧,再讓你喂藥,過意不去……”
“外人隻是用勺子喂藥,有什麼不好意思。”傅廿不解,稍微回憶了一下以往的事情。用勺子喂藥,隻用郎中或者太醫會這麼對他,他也會這麼喂同僚。畢竟如果換成楚朝頤,他們之間一般用不上勺子。
想到這兒,傅廿又麵無表情的解釋了一句,“我和最親密的人喂藥,都是嘴對嘴,從來不用勺子,當然,這種行為也不可能對外人做。”
“咳咳咳咳咳咳咳——”
傅廿剛說完,就看見麵前的少年一陣劇烈的咳嗽,剛咽下去的湯藥都從鼻子裏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