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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廿拿了一小撮,湊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有浸寒參的味道。
雖然混雜了其他藥材的氣息,但依舊掩蓋不住浸寒參濃烈的氣味。
傅廿把藥收好,不禁陷入沉默。如若這幅藥真的對傅楨有用……那基本可以證實,傅楨是替他種蠱的人了。
思考片刻,傅廿立即出宮,朝著傅楨府邸的方向飛奔去。
夜深人靜,一路上沒什麼阻礙。跑到傅楨宅邸前的時候,傅廿氣喘籲籲的倚著牆,緩了好久。
果然,這一世再回歸老本行,體力也有點跟不上。
壓著粗重的呼吸,傅廿朝著主屋快步走去。還沒進屋,就聽見傅楨斷斷續續的咳嗽,和駭人的呼吸,以及因為疼痛,卡在嗓子裏的聲音。
動靜比幾個時辰前小一些,大概是沒力氣掙紮了。
傅廿快步走進去,撥開帷幔,“大人,藥找來了。敢問您平日如何服藥。,煎服?還是直接吞服粉末?”
躺在榻上苟延殘喘的傅楨聽到聲音,似乎恢複了一點清明,想說什麼,隻是嗓子明顯發不出音。
傅廿趕忙上前,倒了水,耐心的一點點喂給傅楨,喂完之後,又耐心的替傅楨順了順心口。
“普通的藥,沒用的……”
他沒等傅楨說完,麵無表情的打斷道:“屬下剛從太醫院偷來的,從氣息上聞起來,應該有一定退熱的功效。並非外麵藥鋪買的普通藥材。”
看著傅楨不可思議的眼神,傅廿又加了一句,“大人平時如何服藥?”
“煎煮……”傅楨的聲音有氣無力,“粉末,一刻鍾就行。”
“屬下知道了。”傅廿簡短的回答完,迅速離開床榻,朝著屋外跑去。
在雜物室,傅廿找到了一個還算不那麼破損的砂壺,打了水清洗幹淨,才生火開始煎藥。
庭院內冷清的要命,除了西沉的月光,唯一的光源就是藥爐下麵微弱的火光。屋裏時不時傳來的痛苦之聲是唯一能夠證明這兒有活人的痕跡。
傅廿守著藥爐,有點犯困。
這幾天都沒什麼休息的機會,前半夜雖說小憩了一會兒攢了些精神……
傅廿拿了一根細木枝,握在手裏,點燃另一端,這樣燙到手,他便可以醒來。接著便縮在藥爐旁邊,借著火暖,腦袋一栽一栽的。
突然,手指感受到燃木的溫度,傅廿趕緊從朦朧中清醒。
草藥的氣息已經十分濃烈。和上一世他用於解毒的湯藥……氣味很相似。
傅廿端藥進屋,點上了燈,才坐到傅楨身邊,輕輕地拍了拍,“藥煎好了。”
說完,傅廿舀起一勺,湊到傅楨唇邊,示意對方喝下去。
“我自己來。”
“大人躺著便是,這是屬下應當做的。”傅廿麵不改色的說道。
傅楨也沒再推脫,隻由著他喂藥。
一碗湯藥下去,傅楨的呼吸肉眼可見的平穩了許多。
心頭的劇痛應當也有所緩解,至少見不到傅楨再去揪心口皮肉的動作了。
傅廿蹙緊了眉。
莫非師兄,真的……是替他種蠱的?
如若是師兄替他承命,也說得通楚朝頤至死不想讓傅廿知道真相,畢竟他和早背叛師門,和師兄分道揚鑣。像楚朝頤那麼謹慎的人,肯定會但心他知道真相後忠心轉移,所以才一直瞞著他。
傅廿越想,越覺得這個理由似乎成立。
“你倒是還挺會照顧人的……”傅楨再次開口,嗓子還是啞的要命,“心口是沒有那麼痛了。”
“嗯。”傅廿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這藥,真的是你去偷的?”一能說話,傅楨就閑不下來這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