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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楚朝頤沒再拽他,而是拋過來了一個小小的瓷盒。
傅廿伸手用義手接住,聞起來像是尋常的傷藥膏,“多謝陛下。”
道完謝,傅廿見楚朝頤沒有說話,便自顧自的背過身,手口並用給傷口上藥。
正舔舐傷口的時候,背後冷不丁傳來楚朝頤的聲音。
“楚幺!”吼完之後,楚朝頤又嘀咕來一句,“這小子又去哪兒了,連徒弟也能帶丟……”
傅廿舔舐的傷口的動作都頓了一下。
打暈的人就在下麵的屋子裏躺著,剛剛上來的時候手裏還拿著刀,說不心虛是假的。
他又咳嗽了兩聲。
沉默良久,楚朝頤洋洋灑灑的灌了一口酒,瞥了一眼方才還活蹦亂跳的背影,平淡的開口,“朕記得,方才看過告病假的名冊上,有你的名字。方才派了身邊的閑人順道給你捎個藥,收到了嗎?”
傅廿:……
人收到了,還打暈了。
他隻好又咳嗽了兩聲,盡量啞著嗓音說道,“是。昨夜大雨有些受涼,咳嗽容易驚擾同僚休息,原是想著找一處沒人的院落縮著,聽聞屋頂有動靜,這才提刀而出。未曾料到是您,是屬下該死。”
說完沉默良久,傅廿才聽見對方“哦”了一聲,刻意拖了長音。
接著,又是無盡的沉默,傅廿半背對著楚朝頤,隻能聽出來對方一直在沉默的喝酒,酒壇的聲音和瓦片撞擊發出來的聲音清脆。
上一世,如果即將要出什麼大事,或是擔憂的事情無從排解,楚朝頤才會獨自大口灌酒。
不過這次傅廿沒問,也根本不擔心,腦子盤算著如何找借口開溜,萬一一會兒屋裏的人醒了,找楚朝頤一告狀,他可不一定溜的了。
又看了沉默灌酒的楚朝頤,他才小心翼翼的開口,盡量不讓目的暴露的那麼明顯,“屬下有疾在身,唯恐傳染給您,可否應允屬下告退?”
剛說完,傅廿突然聽見屋頂下似乎有動靜,心中一緊,他趕忙又咳嗽了兩聲,低頭揉了揉太陽穴。
宮內的影衛身體素質自然都是最出挑的,即便被打暈,也不會昏睡太久。
還沒等楚朝頤回答,下麵房間裏的動靜又大了不少。
明顯是人醒了,正在從雜物堆裏爬起來。
楚朝頤的生意還是不急不慢,“這麼著急走?”
“咳咳咳咳…屬下隻是怕傳染給您。”
咳嗽的再大聲,也有點掩蓋不住房間裏的聲響。
傅廿心急如焚,但麵上隻能裝作一副病弱的樣子。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
傅廿聽見下麵屋子裏的小影衛應該已經踉踉蹌蹌的站起來了,腳步聲很輕。
感覺到下麵的人快要走出屋子的時候,幾乎是同時,終於從楚朝頤口中撬到了應允。
“嗯。回去好好休息。”
“謝陛下!”傅廿一躍跳下屋頂,一個縱身就把走到門口的人推了回去。
有屋簷的遮蓋,上麵的楚朝頤聽得見他們的動靜,但看不見具體的行動。
還好楚朝頤沒察覺到他是想跑出行宮。
不然斷不會這麼輕鬆。
“嗚——”小影衛才剛醒來,還沒站穩,又一次受到攻擊,想還手。但學的招式在傅廿麵前不過班門弄斧,三下兩下就被製服個徹底。
傅廿脅迫著小影衛,一個勁兒的往屋裏按,“噤聲。”
“別鬧出動靜,我等一會兒就放你出去。不然——”後半句傅廿沒說,隻是用冰冷的義肢在對方頸側敲了敲。
“我隻是隨師父來送藥……”
“好意心領。這是茶水。”傅廿壓著聲音打斷,塞過去了一個小巧沉甸甸的錦囊,“當然,這件事你可以告訴你師父或者陛下,也可以選擇保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