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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動了一下。他以為是裴晝從背後掉下去了,又趕忙用義肢托了托。
“血,血……”
“別亂動!”傅廿見裴晝動了,趕忙低聲嗬斥道。
吼完,傅廿察覺到身後又有動靜,趕忙伏低,準備應戰。
“他,他要來了……”裴晝半夢半醒之間,還在激動的吼著,手小幅度的晃動著。
傅廿也在發燒,體力本就有限,背著一個比他還沉的人麵對狼群已經是極限,根本經不起背後的人亂動。
“說了別——”還沒吼完,聲音驟然接近,傅廿回頭,眼快手狠,兩把刀直直刺穿了兩頭橫衝過來的野狼。
血的腥臭更加濃烈,傅廿能聽見周圍的狼嚎比方才多了至少八頭。
情急之間,傅廿感覺到背後的人還在晃動。
他把裴晝暫時放下,活動了一下左肩。
先把狼群處理掉再說,背著這麼個會亂動的人,實在不方便。
再次感覺到有狼襲來,傅廿提前做好了準備。
剛準備出擊,還沒邁出步子,突然感覺右腿的義肢腳踝被抓了一把。
“他要追來了!救救我!”
被這麼一抓,傅廿差點絆倒。
他一急,回頭狠狠的在裴晝後腦勺上敲了一下。
還沒確認裴晝是否已經暈過去,隻感覺到野狼已經先一步躍起,朝著他的方向撲來。
傅廿連忙出刀。
可是這次,刀尖的觸♪感空空落落,什麼都沒刺到。
完了。
刺空了……
大腦短暫的空白的瞬間,傅廿感覺到腥血撲麵而來,幾乎堵住了他呼吸的通道。粘稠的液體也糊住了視線,除了猩紅,什麼都看不見。
可是痛感卻遲遲沒有傳來。
傅廿來不及多想,趕忙用袖子抹去遮住視線的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修長的身影,筆挺的站在他的麵前,月白色的長袍上血跡斑斑,右手握著長劍,劍刃上還穿著一頭苟延殘喘的野狼。
師兄?
傅廿以為是自己眼花,用力的看了看。
隻見麵前的男子甩掉劍刃上的狼,用絹帕嫌惡的擦了擦劍刃上的血,才收劍入鞘。
轉過頭,傅廿看見那張熟悉的臉,才確認真的是傅楨。
劫後餘生,傅廿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好幾秒,才開口,“您怎麼在這兒……”
傅楨蹙眉,打量著眼前這個狼血淋頭,手握彎刀的憨憨,半晌,才問了一句,“你誰啊?”
“……”傅廿趕忙抹了兩把臉上的腥血,露出自己的義肢。
“怎麼是你?”傅楨見著是熟悉的麵孔,眉目蹙的更緊,整個人不自覺的緊繃了一下,“你怎麼會在這兒?”說完,傅楨的目光朝著他身後躺著的裴晝看了一眼。
“奉命出宮。”傅廿解釋的十分簡短,“多謝大人出手相救,謝謝您,也替我的朋友謝謝您。”解釋完,傅廿拽起剛才打暈的裴晝,重新背上身,“原本隻是途經此地,沒想到遇見故人,差點死在這兒。”
“故人指的是你背上這個,還是我啊?”
傅廿:“屬下背上的。大人可認識他?”
問完,隻見傅楨湊近挑起裴晝的臉,仔細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回答,“估計不認識吧,臉上全是傷,看不出來。”
傅廿想問問傅楨怎麼會在此地。
是剛從師門出來嗎?
還沒想好如何不暴露身份詢問,隻見傅楨就地坐下,“我原本是打算回……好不意思,我原本打算去山裏。不過前麵的道路塌方,之前做的路標全都不見了,兜兜轉轉迷路又轉回來了,唉。要是今夜下雨隻能先下山了……”
傅廿沒急著接話,果然沒猜錯,看來原本傅楨是要回遙月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