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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接骨的時候太醫及時給了一碗湯藥,讓後麵半遭活罪幾乎是在昏睡中度過。
藥效逐漸過去,還沒清醒,迷迷糊糊之間,傅廿聽見屋外傳來空洞的對話聲。
“他還好嗎?有主動說什麼嗎?”
“回陛下,處理妥當,手腿都無大礙……”
“那就好。還有,義肢的話用這幅。”
“這是,這是,那位大人曾經的……”
“……”
楚朝頤來了嗎?
傅廿不太確定是在夢裏的錯覺還是真的聽見了什麼,隻知道一時間清醒不過來,手腳灌鉛一般沉重。
意識清醒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暗淡。
傅廿睜開眼睛,低頭看了看左臂上嚴嚴實實的固定竹板和紗布。
還沒坐起來,傅廿聽見有人進來。
“您醒了?”
“徐太醫……”傅廿說完,艱難的從塌上坐起來,倚著後麵的牆壁。
身上的疼痛銳減了很多,應該是止痛散起了效。
“屬下昏睡的時候,可有人來過?”
“有。您的友人聽聞您回宮,應當是叫忍冬,試圖來探望您,藥童已經把他勸回去了。”
傅廿:“除了忍冬還有別人嗎?”
徐太醫搖頭。
可能真的是幻聽了,傅廿如是想到。
躺了五日,清晨,天還沒亮,傅廿就被藥童喊醒。
經過這五日的休養,左臂基本已經沒什麼痛感,隻是包紮的樣子依舊誇張。
傅廿爬起來,才被告知是陛下要在早朝後傳見他,現在就要起來安裝義肢。
“這次請您多少愛惜些這幅手腳,它們不同以往您用過的義肢,是陛下`身邊一位大人的舊物,關於那位大人…您應當也有所聽聞。原本是藏在內侍局的要物,因為一時間木匠和石匠難以造出相似的,所以才特許暫給您用的。”
某位大人的舊物?
傅廿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看著徐太醫緩緩打開錦盒,裏麵潔白的石肢呈現在眼前,傅廿頭皮一陣發麻。
完了。
這幅熟悉又陌生的義肢回到身上,傅廿沒有半點喜悅,隻是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
完了。
他知道,楚朝頤肯定不是因為“迫不得已”才將這幅義肢臨時給他的。
深秋的清晨冷的刺骨,去朝會殿的路上,傅廿身上隻穿著素色的單衣,頭發也未束起,長長的散在身後。
素衣去冠,是罪人的裝扮,一步步走上玉階的時候,傅廿感覺到有公公宮女在往他這兒偷瞄。
“好好幹活。不機靈點兒準備好擦拭血跡的抹布和掩蓋血味的熏香,待會兒進去收拾,還在這兒看!”
傅廿聽見不遠處有公公小聲吼道。
進入殿內,傅廿一言不發的跪在地上,看著龍椅的方向。
沉默良久,傅廿才開口,“罪臣參見——”
還沒說完,隻見楚朝頤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傅廿閉嘴。
“這幾日,連卿可有什麼想對朕說的?”楚朝頤問完,見他沒有回答的意思,又自顧自的接道,“沒有也沒關係,朕特意為你準備了一些驚喜。”
驚喜?
傅廿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可一時間,又想不到能是什麼。
“帶上來。”楚朝頤壓著聲音命令道。
聽見殿外傳來腳步聲和鐐銬碰撞的聲音,傅廿下意識回頭。
——隻見重刑司的獄司壓著一男一女進入大殿。女子身材婀娜,哪怕身上風塵仆仆,也能看得出是個不世美人,男子……
傅廿看了半天,總覺得男子多少有些眼熟,可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