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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停了一下。
不得不說,傅廿真的很會照顧人,外能做利刃,內能做賢妻。尤其以前,楚朝頤知道傅廿會一直喜歡著他,忠於他的,所以有恃無恐的享受著傅廿的照顧,使用著傅廿。
即便有所心疼,也毫無悔改之意。
現如今,糾纏誤會了這麼多年,年少的張狂心性收斂,楚朝頤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之前的確對傅廿虧欠有多。
“屬下這點小事還是可以做好的,”傅廿見楚朝頤沒回答,隻是心緒沉悶的扣好靴子,又趕忙把散過燙的補品端了過來,滴在手背上試了試溫度,“即便您一時不信任屬下能和以前一樣,做您手中最快的刀,但……”
“阿廿。我的意思是,差事沒有你好好休息重要……不是不信任你,隻是,縱觀朝史,哪位皇後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被錦衣玉食的好好供養著?這些事情,不需要你來受累。”楚朝頤說到這個不禁煩躁。
之前兩個人雖有誤會,但傅廿時不時在他麵前搞些小動作,做些違背宮規的“小事”,不想和他說話就要死不肯和他說話,楚朝頤還稍微有點欣慰,欣慰這個悶葫蘆終於會做出,非命令之外的事情,會麵對自己內心的想法行事。
現在,一看到傅廿和以前一樣,保持著這幅忠誠但卑微,無限付出的姿態就煩躁。
一想到傅廿現在的性格,是他年少時一手造就的,楚朝頤就更是一邊自我悔恨一邊煩躁。
麵對突如其來的關心,傅廿怔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楚朝頤唱的是哪出。
以往要卸他的職,從不會這麼拐彎抹角的。
“謝陛芐體諒,可陛下怕是忘了,屬下是能替您手染冤血,刀斬辜魂的影衛。”說完,傅廿把碗遞給他,剛想伸手替楚朝頤拿貂裘,突然感覺到身後被拽了一下。
傅廿毫無防備,就這麼直挺挺的躺在了柔軟的床鋪上,滿臉疑惑,“陛下?”
問完,大抵是沾到床褥的緣故,傅廿沒忍住,趕緊轉過身,打了個哈欠。
“都困成這樣還不睡?燒傷還沒好全。”說著,楚朝頤沒顧傅廿反抗,強行脫掉他的鞋子,抱起來在床褥上放好。
“屬下不困……”傅廿還沒說完,哈欠先一步脫口而出。
楚朝頤:“……”
傅廿也意識到他的話語好像沒什麼說服力。
“知道了。”最終,傅廿看了看楚朝頤命令般的目光,還是先一步乖乖拽上被子。
逃掉晨訓的負罪感很快被睡意吞沒。
床褥上有楚朝頤殘留的體溫和氣息。
即將入睡前夕,傅廿無意識的照著褥子上用腦袋使勁兒蹭了蹭,挪到楚朝頤睡過的位置,才肯安然入睡。
冬日天陰,即便是白日,天色也是灰蒙蒙的。
傅廿醒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天,勉強判斷出來還不到午時。
他拆開桌上的命信信筒,張開裏麵的字條。
【今日無要務。往後三日內都要審問傅十九和傅別,暫時別去探望,以後會讓你親自處理他們。】傅廿收好命信。
楚朝頤命他不去探望,他便不去。
穿好衣服,傅廿又一次走到銅鏡麵前。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如今,連把衣服穿緊都擋不住微微圓潤的小腹。
如若是真的有孕在身……再往後不出一月,肯定是會被發現的。
午時剛過,傅廿就來到了京城最大的醫館。
也就是上次,他說是庸醫的那位大夫的醫館。
上次傅廿對有孕在身的措辭不屑一顧,完全當是那郎中胡謅的。
“您是那位……”
見了大夫,傅廿還沒開口,對方先一步激動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