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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霍紫麵前攤著的試卷, 問：“在做題？”
霍紫點點頭。
她做了套比較難的試卷，正好卡在最後一道大題上, 已經想了一會兒了，但還是沒有頭緒。
看到燕燼，她覺得或許可以問問他。
“要不然你幫我看看這題？我們一起討論下。”
期中的時候狗子的數學可是年級第一，將近滿分。就是不知道他最近一直沒來上課還行不行。
“我看看。”燕燼在霍紫的身旁坐下。
溫暖的陽光照著他，陰影一大半落在了霍紫的身上。
看過題目後，他拿起霍紫粉色的筆, 在紙上潦草地寫了幾個步驟，然後身體轉向她那邊，說：“我給你講？”
霍紫：？？
這麼快就知道怎麼解了？
霍紫往他那邊湊了湊。
一股甜甜的葡萄味躥到了燕燼鼻間。白皙細膩的側臉就這麼毫無防備地送到了他視線之中，他握著筆的手收緊，指尖微微泛白。
喉結無聲滑動了一下，伴隨著一串寫下的公式，他開口。
霍紫全程都聽得很認真。
一遍講完之後，她豁然開朗：“我明白了！”
伴隨著她坐直身體，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燕燼有點意外，講題的時間遠遠短於他的預期，筆尖在紙上落下一個突兀的點。
“明白了？”
霍紫點頭。
雖然他講的時候一直在跳步驟，她好幾次差點跟不上，但她最後還是聽明白了！
對上燕燼沉沉的眼睛，她問：“怎麼這麼看著我？”
“你的進步很大。我記得上次一道數列題和你講了兩天。”
他說的是做任務那次。
霍紫緊張了一下。
狗子不會是懷疑了吧。
“因為我一直在努力啊，說明我的努力是有效果的。”她鎮定地說。
她認真的語氣讓人沒辦法反駁。
燕燼“嗯”了一聲，帶著笑意說：“確實。有人說過，每天改變一小點，十天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更何況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霍紫覺得這句話很耳熟。
說這句話的不就是她霍娃·亞曆山大·伊萬諾夫嗎？
看來他都記得她說的話。
“這句話是誰說的？”霍紫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他的思想導師。
燕燼脫口而出：“一個囉嗦的傻——”
看著麵前少女又乖又單純的樣子，他頓了頓，改掉了後麵那個不雅的字：“瓜。”
霍紫：“……”
雖然臭狗子臨時改了口，但是經常被辱罵的她還是聽出來了。
他想說的是一個傻/逼！一個囉嗦的傻/逼！
燕燼自己因為這句“傻瓜”皺了皺眉。
“傻/逼”改成“傻瓜”，有點變了味，本來是嫌棄討厭，莫名變成了無奈甚至有點點寵溺。
沒想到他有一天會用上“傻瓜”這麼肉麻的詞。
提起霍娃·亞曆山大·伊萬諾夫，燕燼心裏一直有疑惑。
每天早上係統響起的不是名人名言就是一些有出處的句子，唯獨這個霍娃·亞曆山大·伊萬諾夫，他去查過，但是查無此人，網上沒有一點關於這個人的消息。
見霍紫的反應有點奇怪，不知道在想什麼，燕燼問：“怎麼了？”
霍紫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好氣！卻還要保持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到了飯點，霍爸爸遛狗回來了。
短短出去後沒多久就累了不想走了，果然是霍爸爸抱著回來的。不過霍爸爸樂在其中，也不知道最後到底是誰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