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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是盡心服侍主人,而不是爬上主人的床。”
“能躺在我床上的,隻有大興國的皇夫。”女帝冷酷地說。
秦玨麵色霎時慘白如紙,他想說此非他所願,不是他爬上她的床,他也是被強行帶來此處。
可麵對女人冷漠到極致的眼眸,他頓時咽下所有話語,屈膝跪在她麵前,低聲道:“奴……知錯,望陛下責罰。”
她不會不知道是下人會錯了意,她之所以如此說,恐怕是對他的警告。
秦玨全身冰涼,他想到剛才自己的表現,那些謙卑恭順,恐怕在她眼中便如賣笑的小醜一般。
她話語中的諷刺與輕蔑,就像利劍一樣穿透他的心口,讓他感到脊背生寒。
他怎麼會以為她與全天下的帝王相同?他怎麼能把她比作那個荒淫無道的男人?
她可是獨孤洛,是唯一的女帝,是把澤西打下一小半,讓澤西皇帝怕得差點棄都城逃跑的女人。
秦玨跪在地上,這一次,他心甘情願低下了他的頭顱。可他的胸腔卻燃起了一把無名之火,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升騰起來,蟲蟻一樣啃食著他的心髒。
她的床,隻有大興皇夫才能上?那個能被她另眼相看的男人,會是誰?
總之,絕不可能是他這樣的奴仆。
“念在初犯,出去沿著校場跑十圈,此事便罷了。”女帝的嗓音冷淡而威嚴,“去吧。”
“……是。”秦玨閉了閉眼,收斂起所有思緒,僵硬著身體退出營帳。
站在營帳外,被清涼的夜風一吹,他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身上還披著那件紅色的披風。
守在門口的侍從看著他的眼神驚詫莫名,顯然尚且不知發生了何事。
帳內傳來女帝的傳喚聲,侍從匆匆進門,過不久才出來,喚人備水給女帝洗漱,又對秦玨道:“跟我來,我帶你去住處。”
秦玨跟在那侍從身後走著,風吹散了多餘的熱度,他逐漸恢複往日的清醒理智。
他本不該如此失態,為何在她麵前,他便失去了往日的分寸與冷靜,變得那般被動混亂起來?
侍從這時出聲道:“陛下吩咐往後你便隨侍在側,不得有非分之想,明日卯時陛下便要起身,你須得早一刻來營前等候。”
秦玨默然點頭,應了一聲是。
那侍從又道:“陛下罰你,令我監督,你去換一身衣裳,時候也不早了。”
秦玨自然不會反抗,跟著侍從來到一個小很多的營帳,這營帳不僅小,還塞了好幾張床,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汗臭味。
侍從給秦玨拿了一身粗布衣裳,秦玨也不是沒吃過苦的,麵不改色換了,跟著侍從來到校場。
校場上還有些士兵在乘涼,或是練習武藝,天際一輪明月,灑下朦朧的清輝。
望著眼前一眼忘不到邊的巨大場地,秦玨一句話也沒說,抬腳便沿著鐵絲圍著的邊緣跑起來。
第184章
阿洛站在校場邊緣,一棵矮樹下的陰影裏,遠遠望著那校場中奔跑的人影。
男子身量高挑修長,穿著侍從的藍色衣衫,沿著場邊緩慢地跑著。一共十圈,他已經跑了五圈了,邁動的腳步越來越沉重緩慢。
反正在阿洛眼裏,就連剛進軍營的新兵蛋子都不如,是個十足的弱雞。
校場內其他人顯然也注意到他,那些大兵們日常隻有訓練,缺乏樂子,也不懂什麼規矩,當即大聲地嘲笑起來。
“那跑的是誰?我走得都比他快吧!”
“看他身上的衣裳,就知道不是我們當兵的了,這種人也就隻能伺候伺候人。”
“小子,若是在戰場上,你還這樣跑,第一個死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