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誰。”秦蓁蓁突然目光炯炯的看著白素蓮，就來了這麼一句，她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裏透著得意。
白素蓮一驚，感覺有冷汗冒出來。
她一直以為，她是誰，隻是她和軒轅傲天之間的秘密，怎麼就成了公開的了？
秦蓁蓁是怎麼知道的，是軒轅傲天說的，還是其他的什麼地方露出來破綻了？白素蓮的心裏都是疑問，她緊緊盯著秦蓁蓁，有些幹澀的說道：“我是白素蓮啊，我是誰。你說我是誰？”
秦蓁蓁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突然就轉換了話題：“陪我喝一杯？”
白素蓮此時滿心的驚恐，因為知道她的事情的人越多，她就越不安全，這是很明顯的事情，所以她不知道秦蓁蓁究竟想要做什麼，但是走進來，就意味著，她要接受很多。
她現在不能走，因為不知道秦蓁蓁究竟知道了什麼，知道了多少。
如果秦蓁蓁不是盟友，那麼第一個出事的就會是她白素蓮。
“可以。”白素蓮點頭。她要知道，秦蓁蓁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對自己的威脅究竟有多大。
女傭很快就準備好了，紅酒在高腳杯子裏晃蕩，外麵是陰暗的天空，似乎要風雨欲來，而屋子裏有燈光，紅色的酒液閃爍著別樣的色澤，看起來就誘人。
“這是好酒，嚐嚐吧。”秦蓁蓁意味深長的說，“軒轅傲天未必舍得給你喝，容琛不喝酒的估計想不到給你喝，是不是也沒有嚐過這樣的好酒？”這話說的平淡，但是裏麵確實透著隱隱的嘲諷。
或者說，從一開始，秦蓁蓁的姿態就是高高在上的，帶著隱隱的嘲諷的。
白素蓮不置可否，她想這樣的姿態的底氣，或許就是來自她知道秘密的多少。
她還是想要知道，秦蓁蓁究竟知道了什麼，是軒轅傲天說出去的，還是其他。
要說軒轅傲天相信一個女人到這樣的程度，她是不相信的，因為一直以來，所有的女人在軒轅傲天的眼裏都是玩物，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那個人幾時有過真心。
讓他對另外的人和盤托出自己的秘密，那真的是非常詭異的事情。
有時候，白素蓮感覺自己是非常有耐性的一個人，她微微一笑：“還真的沒有喝過這樣的酒。”
兩個女人，在明亮的燈光下，對飲。靜默無聲，但是彼此都在打量彼此，都在隱忍都在試探。
是對手還是盟友，有時候的確是需要這樣的一個過程的。
“我想我們或許可以成為盟友。”秦蓁蓁終於開口說話了，靜默的較量之後，她微微眯著眼睛，神情慵懶，但是語調卻是格外的篤定。
“怎麼說？”白素蓮晃蕩著酒杯裏的液體，聞著香氣，幽幽說道，都沒有抬頭。
“你相信顧相思死了嗎？”秦蓁蓁轉移了話題，突然就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她的眼睛盯著白素蓮，顯然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不確定。”白素蓮皺著眉頭說道，“我總是隱隱覺得，顧相思其實沒有那麼容易死，找不到屍體，也許就是最不好的消息。”
“能想到這一層，說明你還不是一個笨女人。”秦蓁蓁笑著說。
“所以，你感覺，我們會成為什麼樣的盟友，我們有什麼利益糾葛的地方？”白素蓮對於她的誇獎病沒有放在心上，或者秦蓁蓁根本就不是誇獎，而是在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