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著。夏知祺爬上床,推著她,“媽媽媽媽——”
夏言突地,身子抖了一下,醒了過來。
她看著夏知祺。
夏知祺哭著趴在她的懷裏。
夏言抬手順著他的頭發,說道:“別哭,別哭。”
聞斂對徐蔓道:“麻煩打一盆熱水出來。”
徐蔓哎了一聲,跑進浴室裏,打了一盆熱水,放在椅子上,聞斂拿過擰幹熱騰騰的毛巾,他俯身撥開夏言的頭發,毛巾貼著她的脖頸。
夏言沉默地看著他。
幾秒後,她說;“剛才沒醒過來,像是被鬼壓床。”
聞斂撩開她發絲,擦拭,道:“你還在發燒。”
夏言自己能感覺到。
她好累。
這時,陳醫生也來了,提著醫藥箱進來,夏知祺乖乖地爬下床,隨後他跑去那邊,爬上床,正好在聞斂的懷裏,也在夏言的邊上,他拉著毛巾,也幫夏言擦。
聞斂看他一眼,捏捏他鼻子。
隨後,他看向陳醫生。
陳醫生點點頭。
夏言額頭的溫度一探。
39度了。
高燒。
陳醫生立即道:“你想吃藥還是輸液?”
夏言:“輸液吧。”
陳醫生:“好。”
隨後,他給夏言上輸液,夏知祺眼睛眨巴眨巴地想看,聞斂捂住他的眼。弄好後,陳醫生說道;“她今晚可能還會反複發燒,聞先生,得看著。”
聞斂:“好。”
弄完這一切,夏言又有些昏昏欲睡,聞斂卻把她抱了起來,環抱著她,說道:“你得吃點東西,一點粥也好。”
話音一落。
張姐拿著保溫壺走了進來。
徐蔓見狀,趕緊幫忙把粥舀出來。
聞斂接過碗,舀了一勺子,吹了喂夏言。
夏知祺坐在床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
徐蔓跟張姐對視一眼,兩個人走了出去,輕輕地帶上門。
粥到夏言的唇邊不燙了。
可她沒什麼胃口,吃兩口就不想動了。
聞斂低聲道:“再吃點,七七看著呢。”
夏言冷掃他一眼。
聞斂看夏知祺。
夏知祺往前蹭了點,“媽媽我看著。”
夏言:“.....”
於是她又吃了好幾口,聞斂指腹擦拭她唇角,夏言一轉頭窗外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她說:“七七...吃了嗎?”
夏知祺大聲道:“吃了。”
夏言看著笑了笑。
她往旁邊靠了去,那兒正是聞斂的鎖骨,他脖頸有些涼,她靠著正舒服。
沒一會兒,她便睡了。
張姐小心地擰開門,看聞斂一眼,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說,合上了門,她其實多帶了一份。
聞斂還沒吃飯。
不過看這樣,聞先生也沒心思吃了。
夏言睡了。
聞斂便把她放下。
蓋好了被子,他坐在椅子上,手肘搭在大腿上看著她。
夏知祺小手拽了拽衣服。
他小腳踢了一下。
踢到聞斂的膝蓋。
聞斂看他一眼,“怎麼?”
夏知祺哼了聲。
聞斂頓了頓,明白了什麼,把他抱起來,朝浴室走去,隨後,他打開房門,詢問徐蔓,夏知祺平時怎麼洗澡。
徐蔓立即道:“聞先生,我來吧,”
聞斂沒堅持,他揉揉夏知祺的頭發,“乖,聽徐蔓老師的。”
夏知祺乖乖地進了浴室。
徐蔓拿著衣服進去給他洗。
聞斂回了床邊,坐下,骨節分明的手拉著夏言纖細的指尖。如陳醫生所說,夏言這一夜反複發燒,而且她總做噩夢,聞斂心疼地一直抱著她。有時是躺著抱著她,有時是把她抱在懷裏,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