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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1 / 3)

第四章花好月圓

大明四十一年,最轟動華夏土地的事,莫過於在開朝四十年後,大明的疆域

第一次擴展。由東北角足足增加一個省分的巨大麵積,而在海麵上,更是將東瀛

土地的三分之一收入囊中!

盡管在這航海技術不完善的年代,並不是特別有利用價值,但光想到就讓人

覺得揚眉吐氣,一個泱泱王朝的崛起,是以戰爭來證明的。彳……現在,大明皇

家禁軍征伐的鐵蹄,幾乎已經到了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步,倒是一下子激起民眾們

數之不盡的將軍夢,都幻想著金戈鐵馬的陽剛生活,似乎讓民風瞬間變得有點鐵

血。

童憐的計謀完美得讓人毛骨悚然,利用高麗王室保留權力不敢拚死到底的思

想,再借用趙鈴對於經濟運轉的可怕手段,加大對高麗的侵蝕。

終於在經濟崩潰、禁軍兵臨王都的第一一年,就逼迫高麗王室把八成的土地

拱手讓出!

孫正農在明麵上處理所有事情,用了近十年的時間,終於把遷移和土地的規

劃完成。

十年了,費心費力的運作下,多少個戰士的浴血奮戰,終於讓大明的版圖第

一次擴張。當最後一個高麗百姓被迫離開原生土地時,大明正式宣布已占有這片

富饒的土地。

美中不足的是,年事已高的孫正農操勞過度,最後還是等不到這一天就魂歸

故裏,這也成了許平心中的一大遺憾。

這個號稱毒舌的鬼才,一直是許平最喜歡的一個手下;雖說號稱門生,但年

紀卻比柳叔還大。

遇到明主以後,才在滄桑之年嶄露頭角,完成一生的抱負,他的死自然是讓

人傷心。

無數榮譽的賞賜、追封,似乎也無法獎賞這個鬼才晚年的功勞,不隻其他門

生前去吊唁,許平更是親自前去祭祀,命人將他的遺骨風光運回家鄉安葬,又刻

碑立書,歌頌他晚年的功勞,恩寵之大,讓不少人都有些眼紅。

孫正農走了,杜宏接手所有遷移的事,畢竟是強迫一些人離開家園,遇到的

抵抗和麻煩事也不少。?杜宏為人比較圓滑,也知進退,知道該如何去處理這些

摩擦。該軟的時候會給他們甜頭吃,該硬的時候,殺起人來也毫無情麵可講,恩

威並用的手段運用得極端嫻熟,沒多久就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得井然有序。

高麗的戰火剛熄滅,大明立刻又挑起新的戰事,畢竟八位戰敗王子的部落人

數也不少,盡管已經被打成一盤散沙,但真正合攏的話,恐怕連阿木通之流的都

不是他們的對手。

好在經過十龍奪嫡的大戰以後,他們之間充滿仇恨,幾乎沒有團結的可能,

不然的話,所謂的契丹逃兵和戰敗者,數量也很驚人,一旦聚集起來,戰鬥力也

不容小觀!

羅剎那邊是大張旗鼓,重兵壓境,很是無奈地派大軍防禦邊境上契丹的敗兵

騷擾!

大明這邊的邊境雖然固若金湯,有原來的破軍營和十萬禁軍聯手鎮壓,但是

契丹畢竟散兵遊勇也多,邊疆受到的?——擾也很嚴重。

最慘的莫過於東北的滿八旗,不但地盤徹底被契丹敗兵攻陷,就連王庭都被

殲滅,眼下滿族地盤已經成了契丹小部分的內亂戰場,殘餘的族人幾乎跑得不見

蹤影,強盛一時的民族,瞬間仿佛灰飛煙滅一樣消失。

大明三十三年,和高麗的割讓條約剛簽署完,用了一年的時間休養生息以後,

將多年來邊境受到的騷擾和百姓被殺害的證據——羅列,罪證直指盤踞在東北角

的契丹敗兵!

一紙戰書再次下達,邊境囤積數年之久的十萬禁軍,立刻配備最新的火槍和

炮彈,以原禁軍總兵陸陽君為帥,邊將軍白屠為先鋒,討伐之師斬旗出發,對原

滿八旗的地盤發動猛攻!

盤踞於此的近十萬契丹敗兵也頑強抵抗著,但沒多久,就發現這支大明禁軍

已經不是他們原來所認識的那樣。

在冷兵器相拚的時候,已經有近半禁軍裝配上最新的五連發步槍,雖說還隻

是鋼珠的子彈,但在戰場上的殺傷力也是特別驚人!

幾乎每個萬人營都配備十門重火炮和十二門輕炮,沒等開打就一頓狂轟亂炸,

頓時就將這些刀口上舔血的草原狼嚇得目瞪口呆。

禁軍兵分三路,總兵陸陽君帶領六萬大軍,直殺原八旗王庭,歷經兩個月,

擊敗沿途所有潰不成軍的遊兵散勇,於淩晨時分率大軍占領八旗王庭,斬殺率殘

部抵抗的三王子克爾克阿多隆。

右路大軍由洛家長孫洛鎮伍為將軍,率領二萬大軍,橫掃盤踞在各處的散兵

遊勇,一路雖多有坎坷,但也算是不辱使命。

左路二萬大軍由白屠掛帥,一路沿著鬆花江橫掃聚集兩地的敗兵。僅用二十

八天,就攻克多個頑強抵抗的部族,斬殺契丹將領無數!

大軍將敗兵驅逐出境後,幾乎同時與陸陽君攻入王庭,對契丹餘部進行最後

的清剿和驅逐,一路上高歌猛進,所向披靡,炮火和馬蹄的踐踏下,少有活口,

一時之間打得敵人聞風喪膽。

僅用了不足半年,大明正式接手滿八旗的地盤,打著正義的名號,扶植了一

位所謂的傀儡國王,一紙協議,割去近九成的疆域。

戰亂之後的滿八旗,本就無多少活動,此刻有了安居之地,他們倒也沒有產

生多大的排斥。

比起契丹人在這裏燒殺搶掠,起碼他們還有個安身之所,還有一片屬於自己

的草原,即使無奈,但也隻能接受這個現實。

同樣,東北角的遷移計畫和戰後的重建也迫在眉睫。尤其是一水之隔的契丹,

依舊處於戰亂之中,不能大意輕心,陸陽君身體不適回京城後,白屠手握十萬禁

軍,依舊鎮守著東北。

洪順和劉士山率領大批人馬進行重建,攜著天工部帶來的最新作物,安排難

民們遷徙,忍受著冬天的寒意,開始新的建設,興奮地看著大明的版圖再次擴張。

長白山乃關東第一山,因其主峰多白色浮石與積雪而得名,素有“千年積雪

萬年鬆,直上人間第一峰”的美譽,長白山是中國東北境內海拔最高、噴口最大

的火山體,長白山還有一個美好的寓意:“長相守,到白頭”。山脈連綿無盡,

海拔多在八百至一千五百公尺,是一個富饒而又美麗的地方。

現今長白山已經成了大明禁軍的訓練場,直隸依舊負責從各地的駐軍招收優

秀者,以保持禁軍比較高層次的戰鬥力和人數上的優勢。

長白山則是新兵們的訓練基地,一來這裏雖然富饒,但環境比較險惡,適合

對人的精神進行歷練!

二來,不管是新的滿八旗版圖,還是高麗這邊收入囊中的疆域,都在進行大

規模的遷徙,一旦有任何變故,就可以拔營而起,往哪邊殺去都比較迅捷。

阿木通和昆西杜比現在已經成了對立之勢,雖說目前都還隻有小的摩擦,可

是一旦打起來,絕對是白熱化的狀態!

到時候,白屠十萬禁軍所承受的壓力會很大,不僅要保護遷移過去的百姓,

還要麵對契丹的亂勢,破軍營又有鎮守的任務,必須按兵不動,到時候一旦局勢

有變,長白訓練完的禁軍就可以前去支援,這也算是發揮多重的預防效果了。

長白山下,七月並不是特別炎熱,涼爽的天氣和適當的溫度,都讓人感覺很

是舒服。連綿無盡的山坡和平地上,駐紮著一個又一個軍營,剛從各地駐軍挑選

上來的精英已經完成集結,在老兵們的帶領下開始優勝劣汰的訓練。

此次全國選拔上來的各個好手,足足有十六萬,不過禁軍計畫隻招收五萬精

銳,競爭力之大可想而知!

漫山遍野都是穿著迷彩服的新兵,在進行一項又一項的測試和訓練,並接受

老兵的非人折磨。每天都有人受不了而暈厥過去,每天都有不少的人被淘汰,但

這樣依舊阻止不了他們的熱情。

因為號稱天下第一軍的禁軍,追求的是完美的戰鬥力,有著最先進的武器,

受皇帝直接命令,這一切已經被渲染成至高無上的榮耀,變成軍人的唯一追求。

北邊的山坡上,一百多個少年有氣無力地小跑著,一個個青澀無比,最小的

十一、二歲,最大的也不超過十八歲。他們早已累得麵無血色、嘴唇發白,汗水

不僅將身上的衣服全都打濕,更是讓他們的腳步顯得沉重無比,每邁出一步,都

感覺腳上綁著鉛塊,遠遠看去,一個個滿身泥土,狼狽得和沿街乞討的流浪兒沒

什麼區別。

“父皇真變居然想出這樣的辦法折磨人!”跑得比較落後的朱長陽忍不住抱

怨一聲,但這時候連說話都感覺喉?很疼,似乎是對體能的一種浪費一樣,抱怨

完後,感覺眼前都有點發黑了。

身後其他少年都戰戰兢兢不敢說話,既不迎合他,卻也沒有反對,不過看得

出他們也覺得連日來的訓練實在太累,累得這些公子哥似乎都已經沒了人樣。

平時這些人哪一個不是錦衣玉食?哪一個不是人前人後被伺候著?從出生到

現在,幾乎沒受過什麼挫折,更別說被拉來和禁軍的新兵一起訓練,這種罪可是

誰都沒遭受過。

禦駕北巡,視察各地的遷移情況和新居民的生活環境,順便也對新組建的禁

軍監督一番。

本來是歌功頌德的好事,但許平卻在眾大臣莫名其妙的驚訝下,下旨年滿十

二歲的皇子,和六品以上大員家中滿十二歲的男丁,全都隨行歷練。

眾大臣一開始都滿心歡喜,希望兒子跟隨聖駕,有可能得到賞識的機會,他

們還不知道,他們的寶貝兒子全被許平拉來折磨了。

“少抱怨了!”跑在最前麵的朱長坤已經是步履蹣跚,十七歲的少年,此時

已經長得很高大,比起身後顯得比較虛弱的官宦子弟們,他的體力明顯好了一個

層次,一邊帶頭往山上跑,一邊氣喘籲籲地哼道:“這是父皇的恩寵,如果連一

個好的體魄都沒有,將來怎麼保家衛國!”

“你說得倒輕鬆……”朱長陽一路小跑,一邊氣喘連連地抱怨道:“我們在

這裏累死累活的,為什麼公主們都陪在父皇身邊遊山玩水,不公平啊……”

“有種,就去找父皇抱怨……”朱長坤已經累得不想說話,嘴唇幹得幾乎都

要裂開,這時眼裏隻有一個目標:山上那金黃色的大營。看起來已經很近很近,

可是步伐又那麼沉重,感覺起來又特別遙遠。

連續三天日夜兼程的趕路,幾乎徒步跑了八十裏地,訓練的強度和禁軍已經

沒有區別,一些身體比較弱的早已暈死過去,但這樣可不算是解脫!

等他們醒的時候,大概會被折磨得更慘,所以即使一個個都已經生不如死,

卻也沒人敢逃避,畢竟訓練的內容是天子開金口製定的。

這一路上的林裏叢間,恐怕無時無刻都有禦用拱衛司的眼線在監視,別說是

作弊了,就算稍微偷懶也都沒人敢。

不到兩裏的路程,一路跌跌撞撞,邊跑邊摔,花了近半個小時才跑完。守在

營門口的禦前侍衛,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即使人群裏還有不少皇子,甚至還

有自己親戚,但誰都不敢伸手去攙扶。

誰都不確定禦用拱衛司的人在哪裏監視,一旦上報聖聽的話,恐怕他們的下

場會比這些官宦子弟更慘!

營內的巨大空地前,早已躺滿一個個狼狽不堪的人,一個個就像泥水裏撈出

來的乞丐一樣,全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有的甚至直接暈過去。

朱長坤剛跑進大營,雙腿已經軟得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也不管這地上有多髒,

兩眼一黑,直接躺下來,閉上眼大口大口喘息著,渾身上下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

有,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全身是不是都散了?

後麵進來的人也沒有一個站得起來,幾百個人全躺在地上,場景和難民營幾

乎沒有區別,要是不說的話,誰能知道這些泥蛋裏除了大官的兒子,還有不少皇

子。

此時一個個衣裳殘破,狼狽不堪,往日裏呼風喚雨的樣子全沒了,累得連饑

餓都感覺不到,此時什麼錦衣玉食都是浮雲,一個白麵饅頭、一個木板硬床,都

是極大的奢侈。

陸陸續續,近千個人全躺在地上喘著大氣。沒多久,禦用拱衛司的人又抬了

一批進來,有的是累得暈倒,有的是摔下山骨折的,一個個公子哥全都折磨得連

半點人樣都沒了。

這一幕要是被他們家人看見的話,恐怕一個個都會心疼得暈過去,誰都想不

到,許平竟會把自己兒子和他們的兒子抓來一起摧殘,而且嚴厲得一視同仁,連

半點通融的餘地都沒有。

“大哥?”朱長陽旁邊一個泥蛋一樣的青盈少年,無力地睜開眼,看著躺在

一邊的朱長陽,氣若遊絲地笑道:“你們真、真慢……我比、比你們早到了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