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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張曼新的內心獨白(1 / 1)

個人職業定位:

是曆史的機遇和旅匈華胞生存的需要,把我推到“華聯會”會長的職位上。這個集榮辱於一身的差事,一不吃“皇糧”,二無人發工資,並且還要自掏腰包往裏貼錢,又是全脫產,沒日沒夜,除了奉獻,還是奉獻,可我樂此不疲,無怨無悔。

個人的信仰:

幾十年的人生之旅和半個世紀的命運沉浮,凝鑄成一個響錚錚的字:愛。愛家人,愛華胞,愛祖國,愛居住國,一個愛字構成了我一生中永遠不能了斷的情結。有愛心才勇於奉獻。奉獻是我選定的路,並且會矢誌不渝地走到底,我沒有其他選擇。

待人處世的哲學:

我曾看過《田中角榮傳》,書中有一段田中角榮的母親教育他的話:別人欠你的錢,你要永遠忘記,不要老想著讓別人還錢;你欠別人的錢,要想著什麼時候還,並經常掛在口頭上。還有“寧讓天下人負我,我絕不負天下人”及“自己不予,切勿予人”,成為我待人處世的座右銘。

對金錢的看法:

我並不是一個超凡脫俗和不食人間煙火的人,我實實在在生活在人世間。要活著,要生存,並且要活得自在,活得充實,沒有錢不行,在國外沒有錢更是寸步難行。但是金錢又是身外之物,人不能成為拜金主義者和金錢的奴隸。其實,百萬和千萬與億萬並沒有多大本質的區別。一個人除非大肆揮霍,一生當中能花多少錢?縱然你有廣廈千間,也隻能睡一張床,不可能一夜之間逐個房間、逐張床地都睡一遍,那樣不但休息不了,還會把骨頭架子折騰散了。再說,你就是鑄個金床,睡在上麵也不一定比睡木板床舒服。睡金床,保不準要得關節炎;睡木板床,卻鬆弛筋骨,還會做個好夢。錢要取之於社會,用之於社會。

事業與家庭的關係:

我隻能講事業第一,家庭第二。我愛人和兒女們說我是“華聯會的人”,我知道其中帶有指責的成分。我聽了常常感到內疚。我不是好兒子,不是好丈夫、好父親、好爺爺。因為我沒有盡到兒子、丈夫、父親、爺爺應該盡的義務和責任,而是整個心思都在“華聯會”。所以,我對不起家人。可是,我對得起僑胞,對得起生我養我的祖國。慶幸的是家人理解我。我時常在內心喊“理解萬歲”。

對危險的態度:

我大半生中遇到的危險不算少。第一次出國到菲律賓就吉凶未卜。到了匈牙利這些年,更是險象環生。打擊華人社會中犯罪分子,一鬥“四虎”、二鬥“四虎”,幾乎都是把腦袋掖在褲腰帶上。有人曾出二十萬美元買我的腦袋。為此,我穿過防彈衣,還把上小學的小女兒送到國外過繼給朋友。要主持正義,要維護廣大華胞的利益,要向惡勢力做鬥爭,肯定有危險。有危險怎麼辦?首先是不怕,其次是認真對待,兩者缺一不可。有危險隻是不怕而不認真對待,就會成為蠻幹和魯莽;有危險隻考慮認真對待,而怕字當頭,就會畏首畏尾,止步不前。從我的性格講,有時我倒真想聽到槍聲,我會想將如何迎戰。我還想過被他人綁架究竟是什麼滋味,通過被綁架看看與我們作對又躲在背後的黑社會的真麵目。我從來就沒有相信他們會殺我,我會用我的人情道理、用我的人生追求、用我的良知教育他們,在特殊的環境中給他們講上一課,使他們最終成為我的朋友。盡管我的想法或許太天真。

對挫折的態度:

無論幹什麼事情,一帆風順是不可能的,總是會遇到這樣和那樣的挫折。遇到點挫折怕什麼?跌倒,爬起來;失敗,再從頭來。人要吃飯,總有噎著的時候。莫非因為噎著一次就一輩子不再吃飯啦?人說,挫折是磨刀石,經受得挫折越多,鋒芒越快。我有同感。

對待工作中的失誤:

我再努力,工作中也難免出錯。睡覺等於徹底休息,什麼都不知道了,但有時也會把被子踢到床下和因為沒有蓋好被子感冒。要幹工作,失誤總是難免的。關鍵是有了失誤要善於總結失誤,從而不再重複過去的錯誤。不能因為工作中的失誤,就以偏蓋全,縮手縮腳和因噎廢食。

愛與恨的“辯證法”:

人說,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可我呢,卻常常無緣無故地去愛別人,去幫助別人辦事,而且嘔心瀝血,不講條件;而有些人本來和我無冤無仇,卻無緣無故地恨我,恨不得置我於死地,不知這是為什麼。所以有時我想,無緣無故的愛和無緣無故的恨,是否應該來個“兩分法”。

個人的生死觀:

為籌備歐洲華僑華人社團聯合會第六屆大會,連日超負荷運轉,在上海心髒病複發,差點丟了性命。別人問我怕不怕,我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還有妻子兒女,還有“華聯會”的事業,怎麼能不怕?但是,人活百歲總有一死。要活著,就要活得有骨氣,“寧肯站著死,不願跪著生”;還要活得有意義,有價值。為了真理,為了華胞的利益,我將不惜肝腦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