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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1 / 3)

之章

第615話

仿佛宣洩著對入侵者的憤怒,吸血鬼的大軍震得地表都快裂開了。

“每個人都大叫我的名字!”

義經充滿魅力地笑著:“我的名字,能帶給你們一百倍的力量!”

“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

“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

“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

“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

“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

“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

“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

“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

“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戰神源義經!”

真是太悅耳了。

不管聽幾次,自己的名字被如此呼喚,被如此期待,義經還是像個孩子一樣笑了。

或許自己就是為了這一刻而存在的。

“弁慶,你相信命運嗎?”

“不。”弁慶毫不懷疑:“殿下,我隻相信你。”

在戰場上守護義經,就是武藏坊弁慶人生中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主題。

義經直視前方,業火在右手掌心燒竄出一把長柄火刀。

“那就夠了。”

人類聯軍的裝甲坦克,早已將炮管對準前方。

“開火!”

數百枚炮彈飛射而出。

吸血鬼陣營前鋒區整個大炸裂的瞬間,一道黑火激射而出。

再也沒有人比他更愛戰鬥了。

“業力。”

義經低首,右手火刀一劃——

“地獄斬!”

黑色的業火激砍沖出,那是來自地獄的怨恨。

一整排重裝甲坦克瞬間飛震翻滾,完全給吞沒在黑色的火炎裏。

前方一整排獵人團整個被業火卷飛燒滅,連尖叫聲都直墜地獄。

大驚的書恩雙掌拍出,刮出狂風試圖將逼近的業火吹開,卻隻能阻其力道。

“太嚇人了吧!”烏拉拉沖前,一拳擊落:“火炎咒!”以火攻火。

“我也來!閃開!”陳木生的左手奮力一甩:“兵形——鞭!”

狂鞭甩出一道銳利的真空氣牆,削破了業火。

三人合力,這才勉強將爆掉一整排裝甲坦克的業火之力給攔下。

而義經借著這一沖一砍,已來到人類聯軍的嚴密陣勢之中。

豈有這種道理?

血族最大將竟然隻身沖到最前線,一人深入敵營,就連弁慶也來不及跟上。

不,瞧那弁慶臉上愉快的表情,他不是跟不上,而是不能跟上。

因為義經所在的位置,四麵八方都是敵人……沒有一個自己人。

這是絕佳的……殺戮起點啊!

“百業一斬!”

大地劇震。

隻聽得義經揮刀爆吼:“直落地獄!”

連烏拉拉也無法逼視的黑火鋪天蓋地而來。

“不行也得行!”鎖木咬牙一拚:“斷金咒!佛舍斬!”

“好!”老麥的燃蟒拳將業火周圍的空氣攪開。

“好什麼!”初十七劍如大雨,每一劍都極辛苦。

“這場架太硬了吧!”穀天鷹抓起巨石擋架。

“擋!”赫庫力斯一拳將業火轟散。

這些超級高手使出渾身解數,方能將逼近自身的業火給攔住,立馬散開。

還以為會經歷一場激戰的陸軍隊,這才明白他們在戰場有多微小。

下半身還呆呆站著,上半身卻被業火砍成灰燼。

風輕輕一吹,一切生死懸念皆被拋離戰場。

區區兩招。

戰神源義經就已經展現出與所有人完全不同級別的戰鬥力。

就區區兩招。

戰神源義經就已昭告天下,所謂的戰神,並非算無遺策、用兵如神之神。

而是戰鬥力群勝!單打更王!天下無敵之戰無不勝之神!

不分敵我,眾人目瞪口呆。

”我不是叫你們把命給我送上嗎?”義經不禁莞爾。

“殺!”

主帥毫不畏死,令遠遠落在後頭的血族士氣大振,全員發足狂奔追上!

在不長眼的炮彈紛飛中,兩軍終於相接。

血族氣盛,一下子就穿過人類陸戰隊的屍體,朝前方不斷壓入。

第三種人類兵團,以三百頭皮堅甲硬的灰獸在前方築起第二道防線,麵對氣勢正強的血族戰士絲毫不懼,低吼迎戰。

如果這些灰獸隻是單純強悍的野獸或許還好抵擋,偏偏他們不止是一級猛獸,還都是擁有靈活腦袋的一級猛獸,有勇有謀,敢死但也戮力求生,在第一波便將血族冰存勇士給擋了下來,硬生生將血族的氣勢給阻斷。

“何懼!”

弁慶僅存一臂,卻是兇悍異常,一拳將一頭灰獸揍倒。

那頭灰獸中了剛剛超幅升級的弁慶一招,一時不死,竟還想掙紮爬起。

牙丸禁衛軍一擁而上,眨眼間將被弁慶擊倒的灰獸刺死。

弁慶又一掌抓住一頭灰獸,往地上重重一砸,灰獸悶聲貫入地底裂縫,但瞬間又有一頭灰獸以全速狂奔正麵撞向弁慶,弁慶還來不及放手,索性用頭硬碰硬,霸氣地將沖來的灰獸撞倒——轟咚!

這一招奏效,但同一時間又有兩頭灰獸從左右全速撞向弁慶,這次弁慶還在頭昏,硬生生被夾在中間撞個正著,灰獸張口就咬,與弁慶在地上滾來滾去亂打一通,胡弄胡搞了好一陣,好不容易弁慶渾身是血地將其中一隻灰獸的頭顱扯下來,馬上又有兩隻灰獸撲上去,一爪將弁慶巴倒。

可見灰獸之強悍,真不愧是當初能挨住上官飛身一拳不死的怪物。

“弁慶!該不會要我幫忙吧?”

義經在更前麵許多大砍大殺,顯得十分興奮。

“完全不用!”

弁慶灰頭土臉地大叫,一掌切向正咬著自己肚子的灰獸頸子。

這默契十足的兩大吸血鬼,正以戰士的方式重新暖身。

但勇敢的戰士何止血族陣營獨有。

“非常好!”

赫庫力斯旋風一樣沖進牙丸武士陣營中,橫掃千軍。

巨大的赫庫力斯,其肌肉宛若一層又一層的橡皮鎧甲,同時具有彈性跟韌性,即使正麵挨了一發炮彈也隻是些微擦傷,更可怕的是,他的體內被凱因斯塞了一個小型的核電池,隻要他能夠承受,他絕對可以擁有無限的體力與爆發力。

赫庫力斯一拳揍飛一台坦克,再將坦克抓起來丟直升機,輕鬆寫意,跟一直大吼大叫的弁慶不同風格。

他一個人已經十分麻煩,更何況這個超級大怪物率領第三種人類最精銳的黑衣部隊“灰色十字架”,削鐵如泥的圓形磁刃不斷從手上裝置中噴出,再回來時肯定沾滿了吸血鬼的沸騰鮮血,而這種磁刃在這種短兵相接的戰場上,可遠殺可近虐,比機關槍還要好用。

“攔下那些王八蛋!”

伊賀忍者射出苦無,想擋下灰色十字架部隊。

灰色十字架不對的圓形磁刃噴出,在半空中將那些苦無全部砍斷。

圓形磁刃沒有立刻回到黑衣部隊的手中,它們順著被操縱的無形磁力線,將那些忍者的咽喉切開才滴溜溜地回到黑衣精銳身上。

“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卡楚律布斯沖進打前鋒的日本自衛隊裏,巨大如蚌殼的身體張開狂咬。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這隻在第三種人類實驗下,基因重新改造的大怪物一張嘴、到處就是斷裂成兩截的屍體,在卡楚律布斯的巨嘴下,就連輕甲坦克也像蛋殼一樣碎開。

這場最後之戰裏,出現什麼都不奇怪。

奇異的歌聲在緊張的戰鬥中突兀響起,悠揚,悅耳,嘹亮,鑽進自衛隊的自動武器陣營中,呆呆的自衛隊隊員如癡如醉地聽著,眼神迷離。

“很好,將你們的身體交給我吧。”

塞壬微笑,繼續唱著死亡的歌曲,將敵營戰士的腦波收編為她的意誌之一。

“什麼都不必擔心,這場恐怖的戰爭馬上就結束囉?”

塞壬越唱越高亢,音符如電,仿佛連無形的音波都清晰入目。

於是自衛隊的的自動武器陣營將炮火反向,用重武器對準自家人一陣莫名其妙的反射,一時敵我難辨局麵大亂,吸血鬼陣營的大後方死傷慘重。

吸血鬼陣營裏除了義經,眼下最強的怪物就是弁慶了。

塞壬一邊唱著催眠曲控製自衛隊的意誌,一邊慢慢朝弁慶的方向前進。

她的歌聲射程有限,取而代之的就是射程內絕對無敵,隻要慢慢接近……

是啊,是啊,的確是啊……弁慶這麼強,萬一被灰獸胡亂咬死就太可惜了,如果可以控製住弁慶,讓弁慶成為己方的猛將,這場戰爭就等於不隻抽掉了棋局裏對方的一支飛車,自己還多了一支飛車呢!

“不行!一定要阻止那個女人!”

二十幾個冰存甲賀忍者,以極刁鑽的身法穿過人類軍團,來到塞壬四周。

正當這些忍者預備以苦無射殺塞壬時,塞壬的歌聲也剛剛好鑽進了他們的腦袋,忍者先是呆住,眼神丕變,旋即反過來將苦無射向後方趕來支援的忍者。

後方的忍者倒下,前方的忍者站在塞壬身邊,眼神戒備。

“這麼貼心,專程跑來當我的護衛呢。”

塞壬甜滋滋地笑唱著:“那就請你們一路保護我,直到弁慶成為我的奴隸吧!”

第616話

一連串誇張到不行的大招斬擊後,義經終於停了下來。

好不容易有喘息的片刻,獵命師也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兩軍群鬥無法介入的,在戰場最中間的,最寂靜的地帶。

眼下被眾獵命師圍攻的情況,對戰神義經而言,真是諷刺的再相遇。

義經全身被業火包圍,四周都是了無生氣的灰燼。

那是無限放大的,恨,的力量。

“……”義經打量著,團團包圍住他的獵命師們。

雙方之間,有著隻有義經三人才瞭解的、無法言喻的邪惡羈絆。

空氣在扭曲。

“這是什麼樣的運氣啊……竟然在這裏遇到破壞神。”

倪楚楚打開衣服,咒字成蜂,黑壓壓滾滾而出。

即使戰鬥接連不斷,令倪楚楚身心疲乏,但此時已無沒有保持咒力與體力的需要……不,是完全沒有保留實力的餘力了。

“這位大姐……”烏拉拉皺眉:“你是白癡嗎?”

“為什麼說我是白癡?”倪楚楚愣住。

“你那些嗡嗡嗡的蜜蜂還沒靠近他那些黑色的火就會被燒死了,你去旁邊打雜魚就好了,這個叫源義經的傢夥就交給我們吧。”烏拉拉的語氣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免得你亂七八糟一下子就死了。”

上萬隻咒蜂嗡嗡嗡地守護在倪楚楚的四周,每一隻的尾針都飽滿毒液。

“管好你自己。姐姐有姐姐的戰鬥方法。”倪楚楚不是嘴硬,她有她的想法。

義經不可能一直維持著全身充滿業火的超級狀態,那樣太耗費能量了,等到義經累了,精神鬆弛了,身上沒有被業火覆蓋的短短一刻時,她那種頻繁複雜的咒蜂就有機可趁。

上萬隻的咒蜂,一定能有幾隻可以成功——倪楚楚露出覺悟的表情。

義經點點頭,像是嘉許她的勇氣。

命由心生,破壞神的命力在無形的空間中膨脹起來。

“這傢夥……強得很離譜啊……”

隻剩獨眼的兵五常剛剛經過命格升級的洗禮,本該自信滿滿,現在麵對單打獨鬥的義經,卻對敵我之間的實力差距之大感到很吃驚。

“別長了敵人的威風。”

穀天鷹一手抓了一台坦克炮管當武器,一手拖著巨大鏈球,雙腳卻微微顫抖。

“神穀,宮澤,進去吧,讓我專心戰鬥。紳士,對不起了。”

烏拉拉悠然唱咒,製造出異空間。

在戰場上跟常人無異的神穀抱著小內,與弱斃了的宮澤一起認分地躲入。

“喵。”

這一次,紳士跳上主人的肩膀,牢牢抓住。

最後一戰他們倆一定得互相信任,生死無懼,才能將力量發揮到另一種層次。

命運像是打了個冷顫。

義經一定是感受到了什麼,他看向陳木生,也看了烏拉拉一眼。

“在下陳木生。”

陳木生昂首闊步,毫無懼色向敵人拱手作揖。

義經在意的,並非陳木生全身充滿了堅強內斂的強氣,而是那股討厭的氣味。

那殘留在焦黑炭化的徐福屍體旁邊的……

手握長槍的無頭屍體周圍,那股,殘留,窒息,久久無法散去的,可怕,氣味。

全新鍛煉出來——霸者橫攔!

義經冷笑。

很好,今天可以順手實現一個願望,那就是毀掉這個令主人喪命的討厭命格!

“那你是?”義經看向烏拉拉。

那又陌生又熟悉的血液氣味,隻是遠遠吸了一口,就讓義經的腎上腺素激亢不已。

“我叫烏拉拉,滿強的,但比起強,我更愛惜生命喔。”

烏拉拉竟然在這種時候自我介紹起來:“你用的也是火,不過跟我的火很不一樣,我的火是生命之火,超熱情超嗨的,但你的火都是黑黑的,感覺又髒又恐怖,一定是沒找對師父吧?還是被破壞神影響的關係啊?”這會兒竟批評起敵人的招式。

“……姓烏是嗎?”義經的眼神變了。

“首先跟你道歉,我們不聯手的話應該會被你秒掉,很不公平,所以無法跟你單挑。不過我們其實也不是針對你,大家都是來打徐福的,你把徐福叫出來,我們把他幹掉之後就自動解散,你覺得怎麼樣?”烏拉拉侃侃而談。

周遭的獵命師全投以難以置信的眼神。

這小子的心態未免也太輕鬆了吧?還是他偷藏了什麼必勝王牌?

“姓烏是嗎……”義經的臉開始扭曲。

“哈哈哈好吧,我承認就算我們圍攻你一個,可能也打不過你,不過那是因為我哥哥還沒來。”烏拉拉嬉皮笑臉地摩拳擦掌,有點緊張又有點興奮:“大家注意啊,千萬別死了,隻要撐到我哥哥來,他一定有辦法把他揍掉的。”

“姓烏是嗎……”義經閉上眼睛。

空氣不再震動。

取而代之的,是異常的寧靜。

初十七握住劍柄的手,竟感到幾乎令她脫手的哆嗦。

漢彌頓刻意壓低了身子,打算一口氣沖出突襲,現在卻被這股異樣的寧靜壓製。

烏拉拉感覺很不妙……絕對!義經這一次重新出手的物件,一定是針對他!

“叫他媽的徐福出來!”

老麥忽然大叫。

業火燎動,黑馬從老麥的頭頂高高躍過。

“憑你!”義經大吼,一刀砍下。

眾人眨眼不及,老麥的雙手已被業火之刀砍斷。

老麥的斷臂還沒落在地上,就燒成灰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麥慘叫,跪在地上。

這時老麥的胯下慢慢裂開,裂縫一路往上崩切,直到下顎也斷成兩截時,老麥的表情變得十分猙獰——義經的業火之力已燒進了老麥的腦中。

老麥睜大雙眼。

義經的業火,之所以為“業”,其實就是“來自痛苦深淵所構成的記憶”,一種無法釋懷的悲傷,一種無從發洩的憎恨,唯有透過大肆破壞,才能稍微釋放出來的復仇火焰。

而這種“記憶能量”正燒灼著老麥的大腦,義經的痛苦記憶也跟著進入了老麥的記憶,於是在這瀕死的一瞬間,老麥看見了義經驕傲又悲傷的一生……老麥看見了……看見了……

“所有一切都是?”

憤怒的老麥,用最後的力氣咆哮。

“一定要殺了這混帳!”

第617話

來不及了。

老麥的臉也裂成了兩半,化成一個告別記憶的漆黑焦炭。

“兵形——斧!”

大步向前,陳木生雙手雙斧,砍出超強的斧力沖向義經。

義經雙刀切斬,以燃燒的業力將斧之兵形斬碎。

“去!”穀天鷹揮舞著坦克。

“殺你殺你殺你殺你殺你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初十七不要命地連刺。

義經不閃不避,全都硬碰硬將攻擊壓製回去。

那台被當做盾牌的坦克在穀天鷹手中爆開。

看起來真的不想活了的初十七,被鎖木一個飛踢及時踢開:“小心!”

業火在地上轟出一個大洞。

烏拉拉一腳踏上陳木生的肩膀,一蹴而高:“風先行!”

書恩雙掌奮力一拍,體內命格“風的種子”啟動。

“大風咒——十三級颶風!”

呼嘯的暴風從無中生有,從四麵八方刮向義經。

“火炎咒!雷霆火隕!”

居高臨下的烏拉拉掌力一壓,無數大火如隕石般飛速墜落,轟向義經。

霸氣十足的義經橫刀一砍,將盛大的火隕連同剛剛刮起的大風一起砍滅。

不對,風與火還未相會,剛剛這招式未完成啊!

倪楚楚想起來這兩人初次在下火車時,聯手施展的大絕招:“掩護他們!”

胯下的業火黑馬狂嘶,載著義經飛躍而上,想從上空大殺四方。

“蜈蚣棍法——”

兵五常灼熱的鬥氣大爆發,十一節棍橫掃:“十一重地獄!”

十一道直達地獄之境的棍氣轟向義經。

從另一個方向,穀天鷹摔出鏈球砸地,震出劇烈的音波撞向義經。

在半空中的義經左右各砍一刀,將棍氣與音波殺開。

“鐵砂掌!”

陳木生大吼,掌力全開,竟將飛躍而起的義經重新壓向地表。

義經落地,地上裂出一個巨大的掌印,那匹業火黑馬差點斷腿。

書恩雙手狂拍,將四麵八方的風全都搜集過來,運氣激蕩,又開始起風。

風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這位大叔!你完全沒好好替招式取名字吧!”烏拉拉又是一跳,躍上高空繼續施展雷霆火隕攻擊義經:“這樣哪有可能發揮招式的最大力量啊!”

“是嗎!”陳木生點頭,又是一掌:“超級!鐵!砂!掌!”

夾雜著霸者橫攔的氣勢,更強大的鐵砂掌轟出,一掌之後又是一掌,一掌之後更是一掌陳木生就這樣筆直前進,用拙劣卻強大的招式硬拚義經,有那麼一瞬間,覆蓋在義經身上的業火盔甲竟給吹熄。

義經臉色一變,頸子上一陣癢痛。

三隻子彈蜂剛剛以超高速戳中了義經的喉嚨。

“知道你死不了。”

倪楚楚指揮著密密麻麻的蜂群,淡淡說道:“但勝負就是不斷累積的結果。”

“說得好!”

又一踏步,陳木生雙手甩出巨大的氣勁:“兵形!無敵——大!鐵!球!”

無形的兇殘大鐵球連發,義經砍了一個又飛來一個,砸得義經一路往後退,黑馬的後腿都快屈到地上才停下,義經重新暴起業火往前沖,陳木生又是一陣掌影化成無數飛戟兵形,用千變萬化的攻勢阻止義經的行動。

“霸者橫攔真不愧是霸者橫欄啊!”

烏拉拉在半空中鎖定義經的位置,不斷拍出火隕:“我的招式也滿屌的喔!”

這些劇烈的火隕一落地,並沒有馬上燒破地麵消失,而是與地麵滾滾升起的狂風混在一起,變成一條又一條隨著狂風飛滾的火龍,火龍迅速變多,形成一堵又一堵自有生命的超級火牆。

“哼!”義經一踏步,腦中就炸出一團稱為劇痛的炸彈。

該死,那區區蜂毒真是豈有此理地痛!

在陳木生的掌力與烏拉拉的火炎掌下,義經幾乎被當成一顆大釘子,被打得原地動彈不得,此時義經身上的業火盔甲再度給掌風吹熄,數百隻咒蜂又以最高速沖向義經,義經張口一吼,一團業火將咒蜂瞬間燒滅。

但豈止咒蜂?

兩道黑影早已把握這短短一瞬間的機會,帶著必死的覺悟沖向義經。

鏗鏘!

唰!

黑影在義經的身體交叉而過。

“斷金咒!佛舍斬!”鎖木落地,剛剛斬出的手掌掌緣劃出一道血跡。

“勇往直前。”漢彌頓的短軍刀也割出一道長長的血跡。

義經的兩肋中掌中刀,裂開的傷口冒出黑色的血焰。

義經皺眉。

此時大風刮起,足足有十八級颶風的程度。

“搜集完畢。”

書恩堅定不移的眼神,早已超出她的能力:“天地操風術!”

三十多條迴旋飛追的火龍完全融入了狂風中,瞬間合而為一。

上次烏拉拉與順合力使出這一招,最後因書恩的能力不足以駕馭這一個大招式,終告失敗,但這一次,書恩的精神力前所未有的集中,完全不防禦,將所有的力量投注在集中爆發的“這一擊”!

一條同時擁有“火炎之力”與“風之柔軟”的禦風大火龍,越轉越強,越強越轉,將義經困在圓圈之中。這真是不可思議的雙咒合擊,原本資質普通的書恩,與在戰鬥上絕對稱不了最強高手的烏拉拉,在烏拉拉天才般的奇妙構思下,竟合出超越絕頂高手傾力所能爆發的最強一招,其威力之強,絕對能夠——

絕對能夠!

義經感覺不妙。

“不管你們想做什麼……都不可能!”

義經大爆發,其力之強逼使腳下黑馬崩解,一刀強行突破前方的鐵砂掌。

一突圍,義經直接沖向狂掌連發的陳木生。

“業火!無間地獄斬!”

義經一刀將陳木生殺開,陳木生往後翻倒,胸前爆血。

數百隻咒蜂撲上,義經大吼,咒蜂再度燒毀,但又有幾隻成功刺入義經的血脈。

“……”倪楚楚一把將受傷的陳木生拉開。

蜂毒引爆,義經痛到大吼,一刀砍偏。

禦風大火龍的力量實在太強,單單書恩一人無法完全駕馭,幾乎失控墜地。

“我快扛不住了!”書恩的牙齒都咬到快裂開了。

“不要放棄!”烏拉拉不間斷補落火隕,壯大禦風大火龍的能量。

義經已突破鐵砂掌的連環霸擊,禦風大火龍卻尚未瞄準好義經,隻差了一點點。

“十三天連雨!”

滂沱暴雨一樣的棍氣朝義經落下,兵五常拚上了“絕對無雙”的最強氣勢!

義經快刀急斬,業火碎開無數棍氣。

“十三龍十三閃!”“蜈蚣棍法!一百咬!”“十五天連雨!”“能咬!”“蜈蚣棍法!三百咬!”“破!”“十七天連雨!”“五百咬!六百咬!”“十四龍!十三閃!”“二十一天連雨!”“無雙!”“十七龍十七閃!”

“絕對無雙”是頂尖的命格,但對決魔王級的“破壞神”根本就是越級打怪。

兵五常肯定是抱著同歸於盡的覺悟,強行攔下義經的去路。

義經一邊提防著咒蜂偷襲,一麵將兵五常的棍氣砍爆。

“心無掛礙。”

鎖木一掌搭在書恩背脊,精神力合而為一,協助書恩貫徹意誌。

義經雙刀狂舞,大步向前,一刀一刀將棍氣撕裂。

“到底好了沒啊!”烏拉拉大叫。

“……”書恩滿臉是汗。

“專注。”鎖木凝神。

兵五常幾乎撐不住了,絕對無雙的氣勢快要屈服在破壞神麵前。

漢彌頓鼓起“自以為勢”的力量,亂入兵五常與義經的混戰。

“我來!”

他手握兩柄軍刀,用滑壘的姿勢閃開業火,將軍刀用力插入義經的雙腳腳掌。

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緊緊握住刀柄,不讓義經有拔走它們的時間。

義經睥睨著漢彌頓。

這麼弱小的一個人,竟有勇氣釘死自己的雙腳。

“今天,人類會是贏家。”漢彌頓笑了,他知道自己的時候到了。

“是嗎?”

義經舉起手,輕輕地摘下漢彌頓的腦袋,將他那還在微笑的頭顱給擰碎。

烏拉拉哭著大吼,火隕更盛。

死亡之握

命格:情緒格

存活:五百年

徵兆:無辜者與宿主握手後,短時間之內就會發生莫名的悲劇,比如跑壘跑到扭傷腳,忽然心髒病發,手斷掉,地震,僧人圓寂,暴斃,摔下樓骨折,天燈墜落,被政變,二度中風,婚變。

特質:先別管特質了,你聽過“避煞”嗎?據說在手心事先畫一個圓,在圓裏寫一個“解”字,再握手就可以避煞。但配合事後捐血效果更佳,主要是平日多做好事,常積德,有益無害真快樂。

進化:請不要進化惹謝謝

第618話

受到催眠曲控製的日本自衛隊持續炮擊自己人,慘不忍睹。

塞壬越走越深入吸血鬼敵營,越走,越唱,身邊的護衛就越多,已有三百人之譜。

終於,塞壬快來到正浴血奮戰的弁慶四周。

如果讓弁慶進入她的催眠曲射程裏,吸血鬼陣營就要倒大黴啦!

“耳朵算什麼!”

一群牙丸武士大吼,用力將手指插進耳朵將自己刺聾,血流如注。

聽力頓失的武士借著耳朵劇痛的痛苦,抓狂地沖向塞壬與她的護衛。

塞壬笑了,這些沒常識的傢夥……

耳朵聾了的確是一個逃避她奪魂催眠曲的辦法,不過剛剛失去聽力的人連保持平衡都有問題,怎麼可能會是這些死忠護衛的對手呢?跌的跌,摔的摔,連出手都來不及,便即慘死在這些護衛手下。

即將進入塞壬歌聲射程的弁慶,兀自跟灰獸群死纏爛打,渾然不知道大難臨頭。

在空曠的戰場上,習慣隱藏在幽暗之處的超能力者同時也是最脆弱的存在,隻要一發子彈貫穿塞壬的腦袋就可以結束奪魂催眠曲。一群牙丸武士指揮著僅存的一批自衛隊隊員,用自動機槍炮攻擊塞壬。

塞壬旁邊的三百護衛群用血肉之軀護衛著主人,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掩護塞壬!”赫庫力斯在遠處大喝,一拳打爆一台被當作掩體的重裝甲車。

“是!”

灰色十字架部隊按下緊急注射裝置,流體化的命格射入體內。

“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

“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斬鐵!”

灰色的殺意淹沒了這座戰場。

圓形磁刃飛出,無數頭顱飛射在半空中,機關炮也成了對切一半的廢鐵。

“怎麼打不完啊!”

被咬得千瘡百孔的弁慶抓起一頭灰獸,將它掄在地上,腦漿爆碎。

塞壬笑了。

“別這麼辛苦了,跟灰獸做好朋友吧。”

塞壬的歌聲鑽進了弁慶的耳內。

第619話

帶著所有犧牲夥伴的努力,終於,禦風大火龍在天頂完成。

百萬意念歸一,書恩雙手急墜如光。

“中!”

恍若天罰,醞釀已久的禦風大火龍終於轟向魔王義經。

仿佛聽見破壞神的激烈嘶吼,義經直接承受著這從天而落的一擊。

正在激烈交戰的兩軍也不由自主停下手邊的戰鬥,看向這邊。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轟!

最後一聲巨響,火龍消失。

地表燒出一個紅色如岩漿般的大洞。

兩軍呆滯,氣喘籲籲地等待結果。

“結束了嗎?”初十七呆呆地看著那個大洞。

將空氣烤到歪曲的熱氣漸漸褪散。

義經蹲跪在地上,一把快要熄滅的業火長刀摜在地上,撐住其殘破的身軀。

豈止是殘廢,義經的身體有一半都被火龍給轟掉了。

義經表情極度痛苦,卻又混雜著勝利的愉悅。

任何人傷成這樣,都已死得不能再死,但隻要義經的痛苦記憶還有一息尚存,那可怕的業火就不怕完全熄滅。於是黑色業火滾滾從身上那巨大燒煆的傷口湧出,進行著唯有最後大魔王才有資格擁有的作弊招式——自地獄重生。

“我早知道還不夠。”

烏拉拉不知何時已來到義經的背後,左手貼著他的背脊。

正在用業火修復自己的義經呆呆回頭。

臉上淌著兩行為漢彌頓落下的熱淚,烏拉拉閉上眼睛。

“我真正的目的,是奪走你的破壞神!”

第620話

烏拉拉

或許是天地之間有獵命師以來,最天才等級的獵命之術,在其手中最高速施展。

一人一命共存久了,命格就越難憑空奪取,最嚴重受創的義經,一腳踏在死亡邊緣上,此時正是破壞神命格最容易離開他的時候,烏拉拉正是把握此之一機會偷襲他的背後,進行最厲害的奪命手法!

義經背脊一彎,發出獸吼。

業火隨著裂開的背脊卷向烏拉拉寫滿咒語的手,將烏拉拉包覆在裏頭。

運起火炎咒抵禦,烏拉拉依舊得忍受著業火燒灼,咬牙,念咒,一點,一點,一點,將破壞神的爪子從義經的背脊上慢慢拉出。

那一瞬間,隻一瞬間。

當破壞神的爪子緊緊鉤住烏拉拉的手時,隨著業火之力,義經悲慘的一生也沖進了烏拉拉的靈魂裏。那是一種痛苦的瘋狂。一種莫可名狀的復仇意誌。

烏拉拉看見了,義經埋在邪惡記憶的一切。

被火吞噬過的地下皇城。

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灰煙,閃紅的餘焰如螢火飛飄。

先祖烏禪失去頭顱與左手的屍身。

燒成焦炭的一代魔王徐福遺體,遭九龍銀槍釘穿。

絕望的義經轉為憤怒,憤怒迅速化為仇恨。

他看著地上的獨臂怪物屍體……

“我得把真正可靠的夥伴喚醒才行。”

第一個醒來的,是弁慶。

武藏坊弁慶,義經的忠僕與摯友,遙遠源家軍隊的大力武神。

“好朋友,主人需要你的力量。”

第二個醒來的,是晴明。

安倍晴明,義經的再生血源之一,日本國史上最強的陰陽師。

“這一覺應該十分飽足才對,主人需要你的法術。”

安倍晴明以飛鳥為體,以自己的一滴滴元神為核,製造出十幾個毛冉元神獸。

晴明手一揮。

“去吧,去吧,用最快的速度到最遠的每一個地方,去吧!”

這幾個元神獸迅速在中原狂奔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將“虛假的烏禪最後戰鬥”與“烏禪臨死的詛咒”傳了出去,此詛咒便是獵命師史上最恐怖的囚牢。

烏禪先祖要獵命師的徒子徒孫們潛入地下皇城,斬下宿敵徐福的腦袋。

之後再砍下烏禪他老人家的手,依照約定送給毛冉吃食。

如果辦不到,獵命師的下個世代,便隻能留下一個子嗣。

要是獵命師的徒子徒孫沒有照做,十年之間所有獵命師都將死絕殆盡。

死、絕、殆、盡。

昆侖山上。

“我們用最恐怖的手法,悼念死去的主人吧。”

義經看著獵命師宗廟前的薑公寒鐵人像,深色冷酷。

“喝啊!”

雷落,弁慶手中長槍同時往下砸出。

巨大的雷氣瞬間被九龍長槍吸引,卷著著長槍的去勢往薑公人像上轟去。

一聲巨響,天地俱白。

玄冥天護咒的結界整個被天雷暴碎,薑公鐵像也崩散成數百塊。

詛咒開始。

“!”

破壞神一震。

義經掙脫了這追捕命運的咒手,將陷入記憶裏的烏拉拉狠狠彈開。

業火重新吞噬義經,令他的钜創迅速複元中,但複元所耗損的力量極大,巍巍峨峨站起來的義經,暫時沒有剛剛那種見神殺神的氣勢,還差點又跪了下去。

在一眨眼間,體驗了詛咒真相的烏拉拉幾乎無法站起。

原來,所謂“最後大魔王”不是等著大家把他給打到出來麵對。

而是根本就在眼前。

烏拉拉所受到的衝擊太大,令他深處於幽暗的陰謀裏無法自拔。

倪楚楚伸手扶住烏拉拉的時候,也從殘留在烏拉拉身上的業火中感到異樣。

義經站起來,看得出來身體還有些重心不穩,手裏捏了團業火。

“變虛弱了嘛,一口氣放到他!”穀天鷹甩起大鏈球。

“不能給他喘息的時間。”初十七厲鬼似的眼神。

正當初十七等人想再度對義經展開新一波攻擊時,烏拉拉卻大叫——

“住手!”

所有人看向渾身發抖的烏拉拉。

義經忍不住嘴角上揚。

“有辦法讓大家……所有的……獵命師……知道我剛剛經歷的嗎?”

烏拉拉盜汗不已,卻捏緊拳頭,灼熱的淚水不斷湧出。

“試試看。”

倪楚楚養的特殊咒蜂可是千奇百怪,其中有一種咒蜂是緊急治療專用,可以用尾針將傷者體內的部分傷勢吸吮出來,再轉移到別處,但這個時候似乎可以用相同的原理試試看?

倪楚楚馬上施咒讓一百多隻經過特殊培植的咒蜂將針尾刺進烏拉拉的心口,將烏拉拉體內殘留的業火能量透過咒蜂的尾針吸吮回去,等到咒蜂的身體鼓脹起來,倪楚楚再命令它們飛往每一個在場的獵命師,將業火餘溫透過尾針戳入大家的體內,包括她自己。

義經冷笑,完全沒有要阻止倪楚楚這麼做的意思。

業火裏的記憶,螫進了鎖木的頸子、兵五常的眼角、書恩的喉頭、初十七的耳下、穀天鷹的肩膀、倪楚楚的掌心,也一併螫進了不是獵命師的陳木生的太陽穴。

其餘的咒蜂,則飛向四麵八方尋找還在東京其他角落的獵命師身影。

下一刻,所有在場的獵命師全都怔住。

陳木生也似懂非懂地深呼吸。

大家都沉默了。

“我還很擔心,永遠都沒有這一刻呢。”

魔王義經張開雙手,用全身漲滿業火的姿態,去迎接屬於他的最佳戰利品。

那就是每個獵命師臉上悲痛深沉的表情。

遭敬愛的兄長所利用與背叛的痛苦,被義經拿來強加在獵命師數百年來的手足之情上,那是命運的黑色幽默,隻有深知此番痛苦的戰神義經才能想出來的,邪惡計畫啊!

不,那不是詛咒。

也不是計畫,而是……

鬧劇!

穀天鷹手中的巨大鏈球轟然落地。

此時這個巨漢的眼中看見的,是無辜慘死在他手下的兩位兄姊。

穀天鷹跪了下來,頭頂著大地,臉上幾十年沒有流過的淚水。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兵五常的語氣冰冷,內心卻劇烈翻騰。

“我兒……我兒……”初十七手指顫抖,長劍脫手墜地。

“……”書恩眼神空白,好像失去了靈魂。

倪楚楚貌似冷然而立,鎖木走了過來,拍拍倪楚楚微微發抖的肩。

義經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位最後大魔王鄙夷地說:“還以為知道了惡作劇的真相,你們會更有鬥誌的,沒想到全都是一群廢物。看樣子這場架很快就會結束了。”

業火繚繞在處處破損的鮮紅盔甲上,義經恢復了絕對的戰鬥狀態。

怨念不解,痛苦的記憶並未減少,業火的力量依舊強大。

義經,依舊是超強之強。

這種絕對無敵的複元能力,一向隻屬於最後大魔王的特權。

“這麼沮喪的話,就讓我……”

義經往前站了一步。

崩!

義經忽然整個被擊飛,竟落到遠處才停。

陳木生吐氣。

“好不容易有個物件可以直接報仇,大家都是興奮過頭了吧?”

陳木生的鐵砂掌心,冒著帶著大叔臭味的焦煙——那是,正義的味道。

義經才又站起,馬上又給轟了出去。

火焰的殘星在空氣裏飄蕩著。

“這位大叔,說的真好。”

烏拉拉低著頭,看不清楚他的臉。

這個男孩的拳頭還冒著憤怒的火焰,火焰邊緣彌漫著從義經鼻子裏揍出來的血煙,另一隻手將剛剛順手摸回來的“自以為勢”命格,反手插入體內,血色咒字紛飛覆蓋,完成強運。

烏拉拉緩緩抬起頭,眼睛裏佈滿血絲。

“我這輩子,還沒想過自己可以這麼生氣!”

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