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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又說:“別幾吧瞎晃,放在我嘴上。”
李南方總算明白她要做什麼了,歎了口氣,不情不願的把手放在了她嘴邊。
正如他所預料到的那樣,陳曉張嘴就咬住了他的手。
很用力。
都有鮮血冒出來了。
疼地李南方身子都開始打哆嗦了,卻又不能拽回來。
他能看得出,陳曉現在依舊沉浸在她的世界裏。
直白的來說就是,她已經把自己封閉了,唯有這樣才能保持不該有的冷靜。
要想把她從封閉世界裏拉出來,不能心急,不然極有可能會給她留下某個後遣癥。
右手被她咬傷,就當是給她治療後遣癥的診金了。
李老闆從來都是個大方人,不在乎錢不錢的——就是疼了點。
“果然是做夢,一點都不疼。”
陳曉終於鬆開了嘴,還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鮮血。
“那是因為你沒咬你自己的手。”
李南方輕聲細語的和她說著,單膝跪地為她開始解繩子。
看著李南方,嘴裏帶血的陳曉笑了:“老李,你這樣子好像在像我求婚呢。”
“是嗎?”
李南方點了點頭:“嗯,還真像。”
“那你說,我要不要嫁給你呢?”
“這種事,好像唯有你自己說了算。”
李南方先解開她被捆在椅子上的雙腳,又解開手腕上的繩子後,剛要站起來,陳曉忽然伸開雙手,一下子撲到在了他身上。
李南方本能的張手抱住她,被她撲倒在了地上。
“你怎麼纔來?”
陳曉趴在李南方胸膛上,低頭看著他的眼睛,輕聲問道。
不等李南方回答,她又問:“你怎麼纔來?”
她在第一次問出這句話時,聲音無比的平靜,就像是在做夢。
第二次問時,已經發顫。
第三次問時,卻帶有了哭腔。
第四次,是哭著喊出來的。
第五次——她用力捶打著李南方的胸膛,嚎啕大哭:“你怎麼纔來!你個笨蛋,該死一萬次的笨蛋。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的害怕嗎?怕的我,都想死了。嗚,嗚嗚。笨蛋,你是個笨蛋,陳大力更是個笨蛋!兩個笨蛋,連我都保護不了,怎麼還有臉活著呢?”
李南方被她連捶帶撓的,胸膛很疼,心裏卻鬆了口氣。
這纔是他所熟悉的陳曉。
小姑奶奶剛纔那冷靜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陳曉從被她自己封閉的心牢中走了出來,是因為她在咬傷李南方的手後,感受到了清晰的血腥味道。
抓撓,捶打李南方老半天了,她還不解氣。
張嘴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好吧,看在她並沒有罵錯笨蛋的份上,李南方決定原諒她,捨身飼她好了。
這次陳曉沒有咬破他的肉。
她張嘴咬人,隻是為了把心中濃濃的恐懼都發泄出來罷了。
就像,她終於放下了不堪重負的重擔。
是該好好休息下了。
於是,嘴裏還咬著李南方肩膀的陳曉,靜靜地睡了過去。
李南方不想睡。
被大科勒麻醉後,他已經睡了太久。
愛麗餘也不希望他睡覺,這才輕輕開門,走了進來。
仰麵朝天的李南方,雙眼一翻:“幫我把她抱起來。”
身高一米八多的愛麗餘,雖然沒有米歇爾那樣強壯,可抱起澧重不足一百斤的陳曉,還是沒問題的。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放心。月姐,在外麵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