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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周聽得這話卻是心中一沉,他卻知自己隻有一條活路好走,要就是討得姚大原諒。至於二狗所說另一種情形,不管是遠走他鄉,還是再與二狗廝殺,實則都是死路一條。
沈周臉上刺有金印,去得外鄉隻怕要吃官司,被人當做逃兵處置打殺了。
至於再與二狗廝殺,又不是沒交過手,他自咐難敵,又何必自討死路。
想想唯有乞求姚大憨原諒。
這姚大憨的憨厚也是出了名的,初見沈周雖也氣憤難平,誰想這沈周竟不顧臉麵的低伏認錯,更以荊條自抽其背十餘下,隻抽的背上血跡斑斑,其後他更掣刀塞入姚大之手,言稱若姚大不肯相饒,便一刀砍死他便是。
“沈某自知得罪姚兄弟甚深,此番厚顏乞解,實心中愧疚。若姚兄弟著實恨意難平,直可一刀砍我頭顱。我實不願背井離鄉,吃外鄉人欺辱,又不想拿賤命玷汙了陳家哥哥的仁義之手。”
正所謂,君子可欺之以方,憨厚之人可動之以情。
姚大憨吃沈周一番套路,但有些不平之意卻也難當。他見沈周偌大的一個豪傑領袖,如今卻血肉模糊的跪在自己麵前求死,如何不生得惻隱之心,便隻消了怒氣,生了憐意,直言原諒與他。
此番過程二狗卻在一旁冷眼旁觀,待得雙方俱都定罷心思,他才上前說道:“姚兄弟是個老實人,你沈周雖用心手段,既討得他諒解,我自饒你便是。隻你須得好自為之,日後若有二心,便是逃得天涯海角。我也定不放過。”
沈周唯唯稱不敢。
沈周有自己的一班追隨兄弟,如今做大哥的投了二狗,其他人等也俱都爭相拜見,然後與早前悔改投效的人等合流,都做了二狗的小弟。
那此番前來求治之人當中有家屬耍賴,這些小弟當中卻有賴子出身的,上去對乍刺者就是幾個大逼兜子,然後對那家的醫腿兒郎進行責打懲罰。
這一手著實掐住了鬧事者的七寸,若不是心疼自家兒郎,他等老貨安敢來捋虎須?!
不消幾下眾人便息了無賴心思,一心聽得二狗派發。
於是二狗便在這五龍坡下整合群豪,設立規矩,竟做得了相州綠林的大哥,尤其是他有數以十萬貫的財貨作底,能讓眾人吃得飽飯,穿得暖衣,一幹群豪卻無有不順服的。
說來二狗卻是小視自家的財富,早先他自己點驗,隻道七八萬貫就到頂了,實則不然。
須知大宋貫以銅錢作法定貨幣,金銀隻做貴重之物。
二狗一開始隻道銅錢一貫千文,實際上在大宋,一貫錢卻慣常默認為七百七十文,包括官府朝廷也是如此。當然也有一貫千文的情況,這個時候要加一個前綴詞——足陌。
而一兩白銀一般兌換銅錢一千二百文左右(靖康之後兌換比又漲了一倍),差不多相當於兩貫錢。
也就是說,二狗從孔冉身上得來的戰利品的價值幾乎憑空增長了三分之二多。
因著韓家無有音信,二狗便幾乎打消了先前處置這筆資財的計劃,他卻欲以這筆錢將相州的一幹綠林盜匪羈縻起來,使他們少害人命,不擾百姓,又與他們發錢,促進消費,如此也算間接給本地百姓一點實惠。
第一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