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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你擦得夠幹淨了。」陸君先笑著，順著他說。
紀呈點點頭，把紙巾扔到空了的飯盒裏，耳朵忽然又開始紅。
陸君先不知道他又怎麼了，就見紀呈把毛毛拉了過去，一邊擼毛，一邊低聲道：「我可不可以再擦擦你的唇膏？」
好了，這怕不是愛上他的唇膏了？唇膏給了他安全感？
陸君先哭笑不得，不過這麼一點小小的請求當然不會拒絕，拿出唇膏替他塗。
紀呈屏住呼吸，覺得自己唇都在顫。
他忽然想起剛才虞自群和孟戈在接吻，啵啵的，感受著唇上的唇膏在滑動，耳朵紅得燙起來了。
陸君先沒注意，替他塗完，笑著叮囑道：「你啊，擦嘴千萬不要給搭檔女演員看見，人家會以為你嫌棄她的。」
「沒有嫌棄，隻是不習慣。」紀呈連忙否認。
「沒談過戀愛？」陸君先閑聊著問。
紀呈抱抱毛毛，淡淡地道：「沒有，上學又打工，日子過得很緊，沒時間談戀愛，也沒有能力，給不了別人什麼，怎麼能談戀愛呢？」
陸君先聽著，又覺得很心酸，心疼地摸摸頭，安撫。
「有責任感很好啊紀同學，會好起來的，你現在很厲害啊，拍戲那麼好，有能力也會有錢的，以後就可以勇敢地去喜歡人了。」
「我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感覺，」紀呈搖搖頭，感受著頭上的摸摸頭，也伸手摸摸毛毛的頭，淡淡地道：「我沒有喜歡過什麼人，除了家人，我隻喜歡你。」
隻喜歡你……
陸君先心裏顫了一下，差點被這大男孩給唬住！
要不是知道紀呈直，要不是剛才紀呈看到虞自群和孟戈接吻都能嚇到呆滯，他差點就要信了這個說得這麼真誠的小子了。
紀呈並沒有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感歎道：「是你的書陪了我這麼多年，我有時候會看你上的綜藝節目，發現你和我心裏想的一樣，天使一樣的人，現在我也這麼覺得。」
陸君先微微笑了起來，安撫地摸摸他，笑道：「我說的不是這種喜歡，你以後遇到了會懂的。」
紀呈看看他，點點頭，嘴上卻道：「反正都是喜歡。」
陸君先哭笑不得，沒有再反駁他。
雖然他們說話聲音不大，但是裏麵的人還是聽了全程。
虞自群輕輕地哼了一聲，心想，這小毛孩，故意撩人吧？還挺有套路。
孟戈見他又不服氣別人了，拿出一根煙塞他嘴裏，「抽一根寂寞？」
「不不不，親愛的，不是寂寞，是愛，你的愛。」虞自群哈哈笑著，點了煙吸了一口，吻上孟戈，煙渡他嘴裏。
孟戈吸了煙，推開他，吐了出來，一個完美的煙圈。
「厲害。」虞自群說著，指了指門口，「給他們也發一根玩玩。」
孟戈便起身，拿著煙過去了。
「陸老師，紀呈，來一根？」
煙遞了過來，陸君先扭頭看了虞自群一眼，見他在抽煙，就接了過來。
爛毛病，他自己抽煙怕尷尬，一定要發給別人，哪怕別人不抽煙，說煙可以玩，不一定要抽……
紀呈見陸君先接了，一句「我不抽」嚥了下去，也默默地接了。
陸老師抽煙，他不能表現得不喜歡。
紀呈心裏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