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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君先：……
「孟孟，你沒事吧？你嚇死我了！還哪兒不舒服啊？」
虞自群扒拉著床上的孟戈，上上下下地檢查，急得跟屁股著火了的猴子似的，就差上躥下跳了。
孟戈愣了一下，剛才和陸君先說話時的笑臉落了下來，沒應聲。
虞自群頓時也愣了，不咋呼了，摸了摸孟戈的臉，委屈巴巴道：「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肯見我？我一大早剛到片場，鏡頭都沒看到一眼，聽說你出事了，立馬飛奔回來，嚇得現在都沒回魂，你就別趕我了，讓我好好看看你，行不行？」
「你看就看吧，別動手動腳的，咱們分手了，你提的，健忘了？」
「沒忘，不敢忘，恥辱，一輩子的恥辱！我錯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都聽你的。」
「誰要你聽我的，以前不都是我聽你的？哄著寵著都留不住。」
孟戈淡淡地說著，抽回被虞自群握著的手，揉了揉額頭，頭暈又疼，難受。
「怎麼了？頭疼嗎？」虞自群拉下他的手，自己幫他揉，揉一會兒，俯身親一親，一臉心疼。
孟戈看了他一會兒，握住了他的手腕，道：「聽說，你跟我分手是因為我不讓你上？」
虞自群：……
「誰說的！沒有的事！相親相愛的分什麼上上下下！根本無所謂！隻要是你，怎樣都行！舒服著呢！」
「那你上吧。」
虞自群：……
「啥？」
孟戈手軟，使不了力，又把手從虞自群手腕上放了下來，軟軟地落在床邊。
「我給你上，你是不是就不分手了？」
虞自群心裏咯登一下，整個人猛然僵住，心裏刺疼刺疼的。
他之前的確是一心想著要上孟戈，但是孟戈真的這麼說了，他聽著卻一點也不高興。好像這變成了一個挽留他的必要條件似的，可是這明明是兩個人愛的運動，怎麼會是一個條件呢？變成一個條件，就變得很沉重，失去了它本來的意義。
他早在紀呈開導他的時候，就已經不那麼在意了，現在突然停孟戈這麼說，虞自群忽然有一種又釋懷又沉重的感覺，他發現，他最在意的並不是上還是下，他最在意的是孟戈為什麼不肯給他碰。
「別這麼說，都是愛的運動，誰上誰下沒關係，過程舒服就行是吧？那你……那你怎麼突然就肯了呢？」
陸君先見他們話題越來越露骨，覺得自己好像不適合待了，默默地準備出去，卻被孟戈看了一眼，提到了。
「你要是第一次的時候嘴裏沒有喊陸老師的名字，我沒什麼不肯的。」
陸君先：……
被誤傷。
虞自群：……
被自傷。
「我……我喊君先名字了嗎？不能吧？第一次不是殺青宴那次嗎？我說什麼了？」
「你說紀呈把陸老師搶走了，放著讓你來。」
虞自群：……
陸君先：……
「不不不！肯定不是這麼理解的！讓我捋捋！我明明是愛你的！」虞自群撓了一把微卷的頭髮，一臉驚恐。
他努力回憶啊回憶，當時醉了，現在也回憶不出個什麼東西來，隻記得自己的確想要送陸君先回去，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等等，孟孟，你聽我這麼解釋啊，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君先他在外麵基本不喝酒的，他那天喝醉了，我作為搭檔和朋友，肯定想安全送他回去！就在此時！肯定紀呈那小毛孩出現了！把君先扛走了！然後我醉斷片兒了，腦子裏就記著小毛孩把君先扛走了，那小子，看著就不靠譜，所以我迷迷糊糊地就喊『小毛孩把君先扛走了，放下讓我來！』。」
陸君先：……
孟戈：……
「肯定是這樣！我堅信！」
孟戈一臉無語，那天倒是的確紀呈把陸君先抱起要走，虞自群伸著手想阻止，結果自己呱唧醉倒了。
不過事到如今，誰知道虞自群當時在想什麼呢，孟戈頭疼著，不想糾結了，至少這幾個月裏，他能確定虞自群心裏是有自己的。
「孟孟！孟孟你信我，我愛你，真的，離開你的這些日子，我誰都沒想，腦子裏隻有你！我想得透透的了，什麼別人，什麼上下，都是浮雲，我隻要你。」
孟戈現在沒力氣和他爭，嘰嘰喳喳地不想聽了，暈暈的又有睏意來襲。
他看著虞自群，虛弱地道：「你上不上？趁我還虛著，不跟你爭。」
虞自群：……
「你開什麼玩笑，你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碰你，你當我禽獸嗎？」
孟戈淡淡一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閉上眼，沒再理他。
虞自群也不再嘰嘰喳喳了，替他把被子蓋蓋好，又握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親。
被迫誤傷了的陸君先一臉生無可戀，他原本是想等孟戈一個答案的，現在看來沒必要再待下去了。
沒有打擾他們，陸君先悄悄地出了病房，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感情真是彎彎繞繞誤會狗血一茬接一茬，還好他家這個純粹得很，他忽然很想紀呈，想他快點回來，讓他吸一口奶狗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