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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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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護衛出來,江小山得了訊,也小跑著跟了上來,這時他嘴間還塞著芝麻糖,見到汪永昭便急忙作了個揖,朝汪永昭嘀咕道,「小的隻歇了一會呢。」

汪永昭聞言看他一眼,隻一眼,江小山就縮了縮頭,不敢再多嘴,老實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這年三月,容帝召汪懷善回京。

汪懷善這夜來了他們的臥屋,他跪在了張小碗的身前,雙手扒住張小碗的膝蓋,抬頭看著她說道,「這次一去,怕是要好幾年才能回來看您。」

「哦。」張小碗發怔,她發現甚多事她都不明瞭,身在雲裏霧裏。

汪懷善偏頭,看了父親一眼,又回過頭朝張小碗說,「陛下要我去接管南海六省的兵力,此行父親允了我三萬精兵。」

「三萬?」張小碗「啊」了一聲,偏頭去看汪永昭,汪家軍多少人,她心裏有數,最多不超過五萬人。

三萬精兵一去,豈不是要去了大半,去南麵時,也隻帶去了兩萬多不是?

「六省不好管。」見她看他,汪永昭淡道。

張小碗聞言回頭看汪懷善,默了一會,才搖頭道,「娘不懂這些事,也想不明白了,隻能讓你父親為你劃算,你隻要好好地回來,多少年娘也不在乎,在家等著你回來就是。」

汪懷善垂眼,笑著點頭,掩去了眼睛裏的紅意。

他走後,張小碗才與汪永昭擔心地問,「皇上就如此信你們?」

給六省兵力,就不怕反?

「嗯,」汪永昭抹去她眼邊的淚,頷首道,「他信善王,善王也信他,如此便讓他們去。」

「是不是早定了,他才回來在家中住上這一段?」張小碗呆了好一會,這才後知後覺。

懷善回來後帶兵加快千重山的大建,過年間代汪永昭與邊州官員的走動,她這才想及把這些事聯在一塊。

是要帶兵走,接管六省,才有這廂動作罷。

汪永昭默然,看她不停地掉淚,他拿帕擦了幾下,輕歎了口氣,說,「莫哭了,你不是常說讓他想飛多高就飛多高,怎地飛得高了卻不喜了?」

張小碗抓著他的衣袍,哽咽著道,「說歸是這般說,要是真幾年才見得著一麵,您要我心裏怎麼想。」

「什麼怎麼想?」聽她如此這般說,汪永昭怒了,恨不能把給出去的兵都收回來,「甚是胡鬧,他去建功立業,你就光想著他回不回家,真是婦人眼淺!」

見張小碗還是掉淚,汪永昭惱了就站起身,卻被張小碗抓住了袍子,走不了路。

見他要走,張小碗一手抓著他的袍子,一手擦著眼淚,勉強擠出聲音道,「您去哪兒,我跟您去。」

說著就站了起來,心下也不真想讓汪永昭著了惱。

他對懷善盡了這份心力,她也不想讓他為她不快。

汪永昭看她兩眼,見她真不哭了,這才帶了她去了前院,讓她坐在隔屋的小室做針線活,他則帶著三兒與心腹大員在書房共商事宜。

汪懷善臨走前,讓張小碗把他的衣裳都打包好,還讓她幫他找可靠的家丁一併帶走。

得了他的話,張小碗狠了狠心,把大仲一家給了他。

為此,汪永昭私下跟她發了好一頓脾氣,張小碗費盡心力天天圍著他打轉,也沒讓汪永昭這次消氣。

汪懷善走那天,張小碗私下跟汪永昭允諾了許多的話,這才讓汪永昭帶她送了大兒出了鎮門。

這次她不捨,卻也是不孤單了,汪杜氏也是三個兒子都隨了汪懷善去,每天到了張小碗麵前便是不由自主地歎氣。

這月隻過了半月,她早間來給張小碗請安,就忍不住小心地問道,「嫂子,南麵可有信來?」

張小碗朝她苦笑,「沒有。」

汪杜氏輕扯了扯手中的帕,頗有些恨惱,「養兒也沒什麼用,走了就不回來,以後在南麵要是娶了媳婦,怕是想都想不起我這個當娘的。」

「這你是白擔心了,圻修他們的性子,娶誰都得你點頭。」張小碗不以為然地道,汪杜氏的三個兒子都孝順至極,老大更是如此,在外得了個西瓜,都要捧回來讓汪杜氏先吃了,他才領著弟弟們嚐上一口。

「隔那麼遠,我又管得到什麼。」三個兒子一走,圍著兒子們打轉了小半輩子的汪杜氏真覺得心裏沒有底,空得可怕。

「到時再說罷。」張小碗見汪杜氏眼巴巴地看著她,她便歎了口氣,道,「到時要是為著圻修他們討親之事,你便也過去罷,說來,有你過去看著,我也放心。」

汪杜氏得了她想要的話,真正歡喜了起來,擰著手中帕子連連點頭道,「您且放心。」

張小碗見她歡喜的臉,笑著搖了搖頭。

說來,汪杜氏還有可去的一天,見見最南麵的樣子,而她,怕是一輩子都得呆在邊漠之地了。

「娘親……」這時,汪懷慕進了堂屋,叫了張小碗一聲。

見汪杜氏在,便拱手恭敬地道,「懷慕見過二嬸娘。」

「懷慕從書房回了?」汪杜氏忙起身去拿茶杯,「可是渴著了?嬸娘給你倒杯茶喝喝。」

「使不得,使不得……」汪懷慕連連搖手。

看著二兒那有些著急的模樣,張小碗便笑了起來,朝他招手,拉了他到身邊挨著她坐著,笑道,「讓二嬸娘倒給你喝罷,回頭你也給嬸娘倒上一杯,那才是自家人,可知曉?」

「孩兒知曉的。」汪懷慕便點了頭,朝拿茶過來的汪杜氏又再一拱手,這才接過了茶杯。

看著他低頭喝茶那溫潤似玉的神態,張小碗笑著輕撫了他的發,抬頭與這時笑意吟吟看著懷慕的汪杜氏相視一笑,這時她心中也不知要為懷慕娶個什麼樣的媳婦才好。

七月張小碗收到了京中木如珠的信,信中木如珠道汪嶽與她甚是思念她,又說及了府中的一些事,事情便又說到了汪懷善的身上,在那信中,她說想請教張小碗,說汪嶽甚是想念父親,而懷善已到了南海立府,這時他們過去,不知妥當與否。

張小碗回了信,信中兩行字:不知,詢爾夫君。

旁的,她就未多寫了。

木如珠在十月才收到了張小碗的信,看罷信,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