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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的。相信我,我真的隻是覺得可愛而已。”
“嗯。”
葉梅桂和小皮,同時仰頭看著即將離去的我,她們的眼神好像。
“妳是因為小皮的眼神,才決定帶牠回家的吧?”
“嗯。我看到牠獨自穿越馬路向我走來,我突然覺得牠跟我很像。”
她遲疑了一下,接著問:“你會不會覺得這很誇張?”
“不會的。”我笑一笑:“別忘了,我養過狗,我知道狗會跟主人很像,尤其是眼神。”
“謝謝你。明天什麼時候搬來?”
“傍晚吧。”
“那明天見。”
“明天見。”
葉梅桂抱起小皮,轉身走向自己房間。
小皮的下巴抵住她的左肩,從她的身後,看著我。
進房門前,她再轉身跟我揮揮手。
她們果然擁有同樣的眼神。
“夜玫瑰”〈2。3〉Byjht。我躲到所有光線都不容易照射到的角落裏,坐著喘息。
用誇張的呼氣與擦汗勤作,提供自己不跳下一支舞的理由。
也可以順便避開旁人狐疑的眼光。
因為,有時這種眼光會帶點同情。
除了圍成一圈所跳的舞以外,一旦碰到這種需要邀請舞伴的舞,我總是像個吸血鬼,尋找黑暗的庇護。
躲久了便成了習慣,不再覺得躲避是種躲避。
“學弟,怎麼不去邀請舞伴?下一支舞快開始了。”
背後傳來不太陌生的聲音,我有點吃驚地回頭。
白色的燈光照在她的右臉,背光的左臉顯得黑暗。
雖然她的臉看起來像黑白郎君,但我仍一眼認出她是誰。
“學姐,我……我不太敢邀女孩子跳舞。”
“別不好意思。”
她伸出左手拉起我的右手,走向廣場中心:“這支舞是華爾茲旋律,很輕鬆也很好跳。我們一起跳吧。”
音樂響起:“Iwasdangwithmydarliez……”
“夜玫瑰”〈3。1〉Byjht。我的東西並不多,除了衣物外,隻有一臺計算機。
原本想自己一個人慢慢搬,大概分兩次就可搬完。
但朋友堅持開車幫我載,可能是因為他聽說我的室友是個女子的關係。
搬離朋友的住虛前,我還向他爺爺上了兩炷香,感謝照顧。
我抱著計算機主機,和朋友準備搭電梯上樓時,電梯門口又貼了張字條:“電梯已故障,請您多原諒。何不走樓梯,身澧更健康。”
昨天電梯故障時,字條上隻寫16個字,沒想到今天卻變成五言絕句。
我欲哭無淚,隻好抱著沉重的主機,一步一步向上爬。
終於爬到七樓,我先輕放下主機,喘了一陣子的氣,擦去滿臉的汗水。
然後打開門,再抱起計算機主機,和朋友同時走進。
小皮看到我們,狂吠了幾聲後,突然向我朋友沖過來。
我雙手一軟,立刻拋下手上的計算機主機,蹲下身抱住小皮,安樵牠:“小皮乖,這是哥哥的朋友。”
“朋友的朋友不見得是朋友。”葉梅桂坐在沙發上,淡淡地說。
“哥哥的朋友,總該是朋友了吧?”小皮仍在我懷中低吼。
“那可不一定。李建成的朋友,可能會要了李世民的命。”
她仍然坐在客廳中間三張沙發的中間,看著電視,簡短回答我。
“原來這隻狗叫小皮喔。小皮好漂亮、好可愛喔……”
朋友蹲下身,試著用手樵摸小皮的頭。小皮卻回應更尖銳的吠聲。
“甜言蜜語對小皮沒用的。”葉梅桂轉過頭,看著我們。
“那怎麼樣才有用?”朋友問。
“催眠。”
“催眠?”
“嗯。你得先自我催眠,讓你相信自己是隻母狗。”
“這……”朋友轉頭看看我,顯然不敢置信。
“總比催眠小皮讓牠相信自己是女人,要簡單得多。”
葉梅桂的語氣,依舊平淡。
我們隻好先將東西放在七C門口,再下樓搬第二趟。
剩下的東西不多,我一個人搬就夠了。
一起下樓後,朋友倚著車喘氣,仰頭看著我住的大廈。
“你住七C?”朋友問。
“是啊。”
“七C聽起來不好,跟臺語去死的音很像。”
“別胡說八道。”
“而且你搬進來的第一天,竟然還碰上電梯故障。這是大兇之兆喔。”
朋友低頭沈思了一會:“我回去問我爺爺一下。”
“怎麼問?”
“叫他托夢給我啊。”
“是嗎?他會托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