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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華夏一脈,同胞情深”(1 / 2)

“華夏一脈,同胞情深”。這八個滾燙滾燙的大字,繡在一麵大紅鋪地的錦旗上,愈發地顯得火紅。

這麵火紅的錦旗贈送者,是“北京市東城區體委”及“北京市東方氣功團”。

這麵火紅的錦旗的被贈送者,居然是“匈牙利華人聯合總會”。

贈送者與被贈送者,一個在北京,一個在布達佩斯,兩個國度,相距萬裏之遙。

那麼,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奇特的關連呢?這正是本書要告訴讀者的一個非同一般的故事。

這是一九九二年的十一月十三日,作為“北京市東方氣功團”團長的北京市東城區體委副主任楊寶華,一籌莫展地在布達佩斯找到“華聯會”會長張曼新,訴說一件十萬火急的無奈:他帶領的北京市東方氣功團應匈牙利佩奇一個民間團體的邀請,來到匈牙利演出。在整個演出行將結束時,其經紀人卻將氣功團的全部收入席卷一空,逃之夭夭。眼下,氣功團被困在布達佩斯,一貧如洗,不僅沒有購買回國的機票費用,就是連吃飯和住宿都無錢支付,全團人員兩手空空,已經陷入絕境。

“張會長,我們雖然素不相識,但‘華聯會’和您的名聲我一到布達佩斯就聽說了,所以才找您求援。張會長,請您務必替我們想想辦法。”楊寶華一臉的沮喪。

“你們沒有去找大使館?”張曼新聞聽,感到此事非同小可,提醒地問。

楊寶華苦澀地咂咂嘴:“去過了,大使館講,我們這麼多人的衣食住行難以解決,叫我們自己再想想辦法。”

“使館是有他們的難處。哎,你們給國內報告了嗎?”

“報告了。可報告了也遠水解不了近渴呀!”

“那你們準備怎麼辦?”張曼新眉毛一聳。

“現在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所以才求助‘華聯會’,求助您張會長呀!”五十歲開外的漢子楊寶華,四方臉膛陰得要下雨,說到這裏眼圈都濕潤了。

張曼新見身材魁梧的楊寶華動了感情,一種同情感立刻大潮似的在胸間洶湧翻騰。心想,像楊寶華這樣的人物,在國內也算不小的官員,主管一個部門,一跺腳在他的轄區地也要顫一顫的。可如今到了國外,又遇到這種預想不到的情況,確是“虎落平陽”呀!

張曼新同樣作為一個男人,並作為在國內政府部門工作過的人,從另一個角度深切感到,一個男子漢,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會拉下臉來乞求別人的幫助的。尤其是國內的一些官員,由於官本位的觀念,更不願腆著臉麵向別人討飯吃,看來,楊寶華的確到了無可奈何的地步。氣功團,是幾年來第一個從國內來的文化體育演出團體,其成功與否,代表著國家的形象啊。無論如何,也不能叫氣功團淪落到衣食無著的地步呀!

以往,“華聯會”對國內來的一時又遇到難處的個人還熱心給予幫助呢,何況對於代表國家形象的氣功團,更應該鼎力而為了。

當然,氣功團人多,吃的住的解決起來難度大。但惟其難度大,才需要“華聯會”呀!才需要我張曼新呀!

於是,張曼新安慰地告訴楊寶華:“楊主任,您不要著急,我們一起想想辦法,我想氣功團的暫時困難是會解決的。”

“謝謝,謝謝。”楊寶華聽了張曼新的話感動得連連頷首。

一貫急人所急的張曼新立刻召開“華聯會”理事會議,專門就氣功團的燃眉之急發動大家想辦法。

然而,大家在討論中各抒己見,意見卻大為相左:

“氣功團一來不是我們‘華聯會’請來的,二來又發生經紀人攜款逃走的事件,我們最好不要沾這個包。”

“可是,我們‘華聯會’不管,大使館又無力管,叫他們這些人找誰去呢?”

“我看誰都不用找,叫他們到多瑙河邊去練攤兒。隻要他們肯於吃苦,吃的住的錢還愁掙不到?”

“叫我說,我們‘華聯會’還是應該管。因為氣功團是代表國家到匈牙利來演出的,不像某一個人跑到匈牙利來,好壞是他個人的事兒,可是氣功團要是流落街頭,那可有損於我們國家的形象。”

“我們‘華聯會’這也該管,那也該管,‘華聯會’,管得過來嗎?再說,‘華聯會’又不是慈善機構,氣功團二十來號人,吃的住的都不是小問題。聽說,他們的簽證也已經過期了,還要幫助他們補辦簽證。我們這些人都有自己的生意,怎麼能管得了他們這些事兒。”

“我覺得我們‘華聯會’管是應該管。過去,從國內來的一些人生活一時沒有著落,我們還沒有拒之門外呢,何況氣功團到匈牙利來訪問演出,是一種政府行為,我們更該拉他們一把了。”

“哎,我提議,咱們少講大道理,要具體說一說,到底該怎麼管?比如他們到哪裏去吃?又到誰家去住?他們在匈牙利的延期誰負責去辦?還有他們回國的飛機票要是國內萬一寄不來錢,誰肯拿出那麼多錢替他們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