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木杺擔憂的看著地上那名少年,那少年正是應該死去之人,易凡。
易凡眉頭深鎖,隻覺神智混沌,記憶淩亂得難以複蘇,感覺就如當年在碧延城長眠蘇醒後那般,腦子太久沒活動,但這一次更為強烈,似乎停頓得太久太久……
下意識要撐肘起身,卻發現,起不來。
為是驚訝讓易凡回過了神,環顧四周,天是混沌,地則白亮一片,他立馬問:“這…這裏是哪裏?”
木杺搖了搖頭,一旁小釀‘咕咕’叫了兩聲,還以為能有點線索,豈料木杺翻譯出來的,居然是簡單的“不知道”。
易凡眨巴下眼睛,又問:“那我是昏迷了多久?”
兩個靈精相繼搖頭,也沒概念。
連續兩個不知,易凡納悶了,隨即問:“我怎麼會在這裏?”
這問題,兩家夥終於知道了,小釀不停怪叫,似說得很詳細,有模有樣,可惜易凡聽不懂,還是由木杺解釋。
不知多久以前,易凡與炎舞一戰過後,那時火山爆發,木杺實為易凡本命靈兵,自能感受主人到氣息薄弱,然而岩漿滾滾,小釀感應到木杺的擔憂,便欲要相救。
因此二者走出蠕窟,有木杺感應,要探出易凡方位,就如呼吸般那麼簡單,眨眼間就尋到主人,可火勢濃烈,岩漿猶如浪潮撲襲而來。正當危機,小釀說有個地方能夠保命,倉促之下,木杺單純地跟他來到一座洞窟,發現窟內有口枯井。
岩漿流向四處,其窟也不例外,沒辦法,唯能藏於枯井之中,才一扔,竟意外地進入另一個洞天。
這裏什麼都沒有,除了易凡、木杺、小釀,還有一個小男童。
“男童?”易凡眉頭一皺。
“主人有所不知,當時主人身負重傷,就是此人為主人醫治的。”木杺麵露迷惘,感覺上一秒男童還在為易凡醫治,但又好像是無數光陰以前的事情。
迷惘很快散去,木杺對男童招了招手:“前輩,我主人醒了。”
“關我屁事,我要出去,今天非、得、出、去、不、可。”最後一字一跳,說完,男童放棄的很幹脆:“算了,出不去。”
男童鬱悶地低估幾聲,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顆桃子,在小嘴上啃著,大喇喇地來到易凡麵前,沒來由地說道:“古怪的劍,古怪的女子,古怪的大眼娃,古怪的衣服,還有……倒黴的黃皮狼。”
易凡突然執著:“咋換我就成倒黴了?”
“劍化姑娘,姑娘化劍,二者皆是古怪,大眼娃沒見過,頂著七片葉當發,不知是何怪物,還有就是你這身衣服,連我都砍不爛,刺不穿,你說奇怪不奇怪?”男童又啃了一口香桃,看著易凡:“至於倒黴麼,這地方引力極強,我這老不死費勁不知多長時間,才修煉到勉強站起,更是經過不知多少歲月才能跑能跳,你可別說你是故意來到此處的,小心我笑。”
沒得說的,全身傷勢痊愈,竟無法動彈,連頭發都被扯得有些生痛,陰陽沌繡更如縫在地麵似得,那重量起碼有上千百斤。
要知道,陰陽沌繡穿在身上,從來都是感覺不到重量的,如今堪比千斤,易凡自身重量又當如何?
沒被壓個粉碎已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