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叫什麼?”
“叫什麼?”藍愣住了,抬起頭看著我:“你為什麼這樣問?”
“很奇怪麼?”我笑著:“不管是誰不都應該有名字的麼?”
藍搖搖頭:“我們在上古就存在於這個世界,沒有聲;更沒有死。有的隻不過是短暫的休息,和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我們和這個溪水一樣,永遠沒有變化。跟萬物一樣,生生不息。所以,名字對我們沒有任何意義。”
“也就是說,時間對你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麼?”
“嗯。”
“一定很無聊。”
藍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嗬嗬,你是第二個這樣說的。”他看向天空:“許多人都隻是想得到這樣的力量。”
“哦?第一個是誰?”
藍緩緩的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我,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這才發現他藍色的眼睛是那樣的清澈而迷人,眼神裏帶著傷感。白皙的皮膚,蒼白的嘴唇,使得他看起來那樣的脆弱無力。
我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拍拍他的頭,笑著安慰著他。也許他想起了什麼人吧。
藍顫了一下:“冷。”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我的名字:“什麼?”
“我能摸摸你的眼睛和頭發麼?”
“當然。”我低下頭。
他的眼神帶著激動,冰冷的小手落在了我的眼角:“它是琥珀色的。”他的指甲輕輕刮著我的睫毛:“金色的頭發。”
我清楚的感覺到,他在看別人,看的不是我。雖然不在意,但是總有些不舒服:“誰給你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和這個有關係。
“她”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她?跟我一樣說長生無聊的人?”
藍頓了頓:“嗯。”
“她的眼睛是琥珀色的?”
藍仿佛剛從夢中醒了過來。
“她的頭發是金色的?”
藍驚訝的看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胸中湧起了一團火焰,我站了起來,把藍扔在身後。心理不斷的把那些疑問翻來覆去的想著。
我並不是因為藍生氣,而是因為鈴鐺。
鈴鐺為什麼把我的頭發和眼睛變成這樣的顏色?而從藍那裏我知道,這似乎和他們從前就認識一個人有很大的關係。再想想從前的鳳凰說過的話,還有那個死去的紅衣人。
這讓我很惱火,我不是任何人的代替品。
我就是我!
馬背上。
我們大家都沉默著,我能感覺到藍窺探的目光。更感覺到他的不安。而鈴鐺,似乎在想什麼。
“冷。”鈴鐺輕聲地在我耳邊叫著我。
我閉者眼睛,心裏各種各樣的線紛亂的糾纏在一起,我試圖一點點的理清楚。
“冷不舒服麼?”他貼著我的臉,慢慢的摩挲著:“不想說麼?”
我心一顫,我似乎感受到了鈴鐺的一些情緒,那些許的不安:“鈴鐺。”
我們交握著手:“我是什麼人的代替品麼?”
鈴鐺緊緊的抱著我:“冷就是冷,不是任何人。”
“是麼。”
他拉著我的手,放在胸口:“我看到的隻是冷。”
我點點頭:“那。”忽然,我們都同時感覺到周圍的景象在不斷的扭曲起來。
“該死的。”藍皺緊了眉頭:“聖獸,她是不是得寸進尺了。”
鈴鐺抱著我:“看來王獸不過是一百多年不見,就得刮目相看了。”
天空中浮現了一個女人的臉,但是卻依然遮著麵紗:“聖獸,是你太慢了。看來還是我來幫你吧。”
說完周圍升起紅色的煙霧。
“啊!”我驚叫著,因為我感覺我忽然飛了起來,脫離了鈴鐺的懷抱:“鈴鐺!”我叫著但是他們都聽不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