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即使看到的是怪物的樣子,但是他們卻還是人類的。看著他們死去是一回事,當看到自己的同類,被人把心髒挖出來。
身上一陣顫抖,胃裏也一陣翻騰。
我閉上了眼睛,低頭不敢再看下去。
鈴鐺緊緊握著我的手,輕聲對我說:“不舒服麼?出去吧。”
我搖搖頭。盡量讓自己不去想那些。壓抑自己胃裏的翻騰。但是由於這裏十分的安靜,大廳裏空蕩蕩的,那咀嚼的回音就一絲絲的鑽進了我的耳朵。
當我睜開眼睛,看見醇樂在輕輕的擦著自己的嘴角。嘴邊上沾滿了猩紅的鮮血。
醇樂的眼睛,有著一種冷漠,對生命的漠視。這樣的眼神,讓我打了一個冷顫。
他起身,低頭看看下麵的兩個屍體。就在這時,他渾身上下的肌肉,開始一陣抽搐。
他微微揚起頭,脖子上的血管猙獰的突出。他仿佛在隱忍著一種痛苦。
忽然,他拉起了袖子,露出來小臂上那微微閃光的鱗片。
他看了看自己那滿是鱗片的手臂皮膚,本來滿是痛苦的臉,卻突然挑起嘴唇笑了笑。在上麵摸索了一陣,似乎在尋找什麼。
等我明白過來,他已經撕下了一張皮。那滿是鱗片的皮膚下,竟然是細膩的皮膚。
原來他是在給我做戲。這又讓我有些弄不懂了,他為何又非要對我做戲呢?
此時我才發現,他額頭上那唯一的鱗片,正在一點點的消失不見。難道說,是因為他吃了別人心的緣故麼。
“我們離開這裏。”鈴鐺低聲說。
“怎麼了?”我問著,但是還是急忙跟著鈴鐺走出了大廳。
“他身體裏的力量,一會將會暴漲。”
“是因為他吃了心?”
“不僅僅是這樣,和那河水有關。”
我們快步從地下走了上來。發現此時周圍一直在監視我們的怪物們,都不見了。難道說發生了什麼麼?
看看四周情況真的有些不尋常。
回到我們住的小房子,發現原本躺在床上的鈴鐺的替身也消失不見了。
我和鈴鐺對看了一眼。
怪不得他們現在不再監視我們,很顯然鈴鐺是我們兩個中唯一的一個能製伏他們的,並且對他們來說還是厲害的角色。他們既然認為解決了鈴鐺,對於我來說,監視也就沒有任何必要了。
“他們想幹什麼呢。”
忽然發現鈴鐺在一直看向不遠的地方。我向那看去卻什麼也沒有:“是什麼?是上次的麼?”
鈴鐺點點頭,他的眼中有一種認真。
“看來我們離答案已經很近了。”我想了想,我還是靜觀其變好了。看到日頭正當中,肚子也有些餓了:“回去吃些東西吧。”
“嗯。”
走近小屋子。鈴鐺撤去了我的隱身。而他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
我看了看我們的東西,很顯然有翻動的痕跡。
拿出西瓜,切開兩半,我和鈴鐺拿著勺子,對著笑了笑。
我挖了一大塊放進嘴裏:“好甜。”
鈴鐺也滿足的鼓著腮幫子。
忽然敲門聲響起。我和鈴鐺對望了一眼。
“是那個家夥。”鈴鐺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門依然被有一聲沒一聲的敲著。
我站起身來,低聲對著鈴鐺:“我去開門了。”
鈴鐺點點頭,坐在了裏麵的位置。靜靜的看著門口。
“冷漠,冷漠你在麼?”
我打開了門,對著那張微笑著的臉點了點頭。
“冷漠還以為你不在呢。”
“進來吧。”我轉身進了屋子。坐在了凳子上。
醇樂進來後看了看桌子上的西瓜:“你很喜歡吃這個?冬天能吃到西瓜還真是很稀奇呢。”
我點點頭:“我弟弟很喜歡吃。但是剛剛回來沒有見到他,不知道上哪去玩了。”
醇樂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破綻:“小孩子麼,總是貪玩的。”
他額角上的鱗片已經消失不見了。但是他卻沒有掩飾。看來他準備亮出底牌了。
“是啊。”我坐了下來,接著挖起一塊西瓜,塞進嘴裏,清爽的甜味。
醇樂就那樣靜靜的站著,看著我一口一口的吃著西瓜,他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一時間我竟然有些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
“冷漠。”
“什麼事情?”我咬咬木勺子,對他一笑。
“你說你的家鄉很遠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