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再一次瘋狂的肆虐,白正盡力的控製那個球體,但是他的力量顯然沒有鈴鐺強,他的身體站不穩。手中的球也劇烈的搖動。
鈴鐺!鈴鐺!他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嘴唇泛著青色。這是怎麼了,鈴鐺怎麼會昏倒。白他到底幹了什麼?周圍的氣泡,就像一個牢籠緊緊吧我困住。
忽然一陣晃動,發現整個氣泡都震動起來,氣泡壁也在顫抖忽明忽暗。連接我的身體和我的那道光,粗細變得不均勻,仿佛馬上就要斷掉。
白一臉凝重的看著前方,隻是瞬間的功夫他臉上已經布滿了汗水,球體不斷在他手中震動,他好像控製不住手中的球,雖然盡量壓製,卻躁動的越來越激烈。
無法穩住身體,搖晃中看不清前麵,隨後越來越劇烈,想要把我顛出去一樣,把我困在其中的球體,力量也在一點點的減弱,直到我發現手能夠伸出去。
沒有多想,正要走出去,卻猛地被一股力量彈了回來。
抬頭一看,見白割破了自己雙手的手腕,血液像是在失重狀態下一些樣,形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血珠飄到空氣中,又在瞬間被吸入那個告訴旋轉著的球體內。
它的顏色漸漸的變成了粉色。
他在幹什麼,這麼做簡直同自殺沒什麼兩樣。看他們兩個人的舉動,我隱約猜到,他們是想讓我回到我的身體裏,可是那天白對我施法並不像現在這樣,看起來比這個要簡單得多。
他們兩個剛剛凝重的表情,讓我有點害怕。
漸漸的一切都穩定了下來,白手中旋轉的球體,已經變成了如同血一樣鮮紅的顏色。而他的臉色變得蒼白。
隨後我仿佛又聽到了自己緩緩的心跳聲,“咚??????咚咚???”直到越來越快,好像有微弱的熱流在我身體中,慢慢的遊走逐漸擴散到全身。很舒服有一種昏昏欲睡感覺,閉上眼睛,隨著每一次心髒的跳動,我的指尖似乎也跟著顫動起來。
在不斷加大的熱流後,我有了一種隱隱的想要呼吸的感覺,就好像這種需要已經被遺忘了很久一樣,此刻才忽然想起來,想要呼吸???呼吸??????
急促的想要呼吸,但是怎麼也滿足不了那種渴望,最後我用盡全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股涼氣瞬間衝進了我的身體。
我猛的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身體沉重,想要睜開眼睛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嘴巴裏幹得不像是我的舌頭在裏麵,嘴裏的氣味異常的難聞。
劇烈的咳嗽,像是打碎了我僵直的身體,手指漸漸的能夠動動,但是皮膚卻像是一塊塊硬甲,上麵好像有一層厚厚的汙垢。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喉嚨裏幹得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幹澀的眼睛,漸漸的被淚水濕潤了。
不斷吞咽著,知道嘴裏有了一些濕潤。
睜開眼睛,眼前模糊一片,光很刺眼,連忙閉上雙眼。耳邊除了我自己沒有別的聲音,安靜的有些可怕。
艱難的動了動,直到此刻我才意識到,我又活了,剛剛的一切並不是夢。還沒來得及高興,我猛然想起鈴鐺。
想爬起來,但是身上的肌肉並不聽使喚,僵硬得像是一塊烤牛肉幹。眼睛依然是看不清什麼白茫茫的一片,隻要一睜開就會不自覺的流眼淚。
第一次覺得,翻一個身居然是這麼困難的一件事兒。氣喘籲籲的,一點點的試著去動身體,我聽見關節發出的“嘎吱???”的聲音。
終於趴在了地上,用胳膊肘去支撐身體,卻發現頭抬不起來,脖子的肌肉沒有一點力氣,憑著記憶,我判斷著方向,覺得鈴鐺應該在我的右邊十五度角的位置。費勁力氣往前蹭,一點點的拖。
臉上火辣辣的疼,小石子和沙子從臉上劃過。每吸一口氣都會把嗆人的灰塵吸進來,再呼出氣的時候,會把揚起的灰塵造的更大。
爬一段伸手去周圍摸一摸,卻什麼也摸不到。周圍除了我的呼吸聲什麼也聽不到,一種深深的恐懼感纏繞著我。
接著爬??????
摸索四周???
隻有石頭??????
用力???用力???
用雙手在周圍夠著,揚起一大片灰塵嗆得我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