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龍哇一口鮮血吐出,朦朧的血霧中從肉體分割出一團生肉,一落到地上立刻化成又一個斐龍,比起剛才更勝數籌的速度狂奔出去。
容易眉頭一皺,懊惱自己大意,手持長劍便要追上去,誰知道一抹白色身影比起自己更快掠過,旋身一扭,赫然擋在簡單麵前。
容易表情淡淡,可聲音怒意頓生:“閣下,你過了。”
神秘人聳了聳肩,嘴裏嗬嗬一笑。
容易嬌喝一聲,仗劍分出數十道殘影從四麵八方朝神秘人衝了過去,無數朵桃花驟然呈現半空,化成銳利暗器由各種死角射出。
神秘人眯縫笑眼,一甩長袍袖口將桃花一籠裹下,左腳一踢準確無誤地將容易真身長劍踹偏數公分,落下身側。
他一臉輕鬆姿態,手中長劍卻猛然往空中一遞,恰巧一柄細劍從虛空中閃爍而出,被長劍一把劈下!
東流水一怔,卻沒想到自己蓄心一擊居然被對方在打退容易進攻後,尤有餘力地擋了下來。
神秘人突然往臉上圍巾一掀,東流水兩人愣然,下意識看向那張神秘的臉,可神秘人僅僅掀到嘴巴位置,卻停了下來,隻見他張開嘴型,仿佛在對著自己說著什麼?
那麼遠,說什麼都不可能聽得見啊……那可是近五百米的距離!
東流水一臉茫然,耳邊卻還是聽到了這道聲音。
他說:“再見!”
東流水大驚失色,一記寒光從駿馬肚子下衝了出來,貼著自己下巴飛向天空。
神秘人哈哈大笑,又是一記甩腿將容易的坐騎一踢致死,順勢在空中一連幾個翻滾,不到數秒便消失在東流水等人麵前。
東流水被撩翻地麵,手腳連連晃動方才保持平衡。
容易這時候才從數百米處衝了回來。
“流水!”
東流水緩緩喘了幾口粗氣,才擺手說道:“我沒事。”
容易將東流水扶起,驚疑不定:“這人到底是誰,攻擊雖然不算強,可這速度和眼力,絕非常人所有。”
東流水沉下臉,這次突襲不僅沒有讓斐龍喪命,自己兩個門派十大還遭到一個連麵容都沒看到的人調戲。
可謂出道以來受到最沉重打擊的一次。
“楚歌,浪青,還是霸天!”他一邊對照虞山頂尖高手,一邊搖了搖頭,至於冷涵周末之流就更不可能了,前者是法師,後者還是昆侖山二師兄,不會阻擾他們這次行動。
“你說。”容易這時候插嘴說道,“會不會1個月前來到我們門派的白蘇……畢竟他以前也是虞山天榜,現在或許實力也達到那個地步。”
“不可能!”東流水再次搖頭,“那還記得他回門派,我向他打招呼那刻麼?”
容易聞言點了點頭。
“他連我含著凝身訣一掌都躲不開,怎麼可能是這樣的高手。”
平常人在麵對危險的時候都會反射般地做出一些舉動,除非對方攻擊實在太快躲閃不及,不然白蘇不會在自己麵前一絲反應都沒有。
白蘇,對於東流水來說,實在太不滿意了。
“若是白蘇那還好說。”東流水歎了一口氣,“這樣的高手,為以後搶殺虞山之主肯定大有幫助……但如果真是如此,他為什麼又會這樣做呢?”
東流水與容易相對苦笑。
那根本就不可能是白蘇,隻怕虞山之主爭奪戰,他們又要麵對多一個強大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