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坐在海邊的岩石上,我放飛了一隻信鴿,它將向殺手盟中飛去,帶的是一個消息。
"除夕夜,海震天亡,死因,娥眉刺刺喉,海震天之子亡,死因,娥眉刺刺喉,海莊大小共二十六人,亡,死因,毒,任務完成,這是我最後一次任務。"
扯開衣襟,左胸前的哪個傷疤以痊愈,但傷口依然清晰可見,那是他傷的,上麵也曾留下他的親吻。現在那裏將再次受傷,在同一個地方。我隻要這一個傷口,一生有這一個傷口,已足以完結我的生命,但即生無可戀,死又何妨。
手中的娥眉刺對準了哪個傷疤,緩慢而又堅定的刺進心口,沒有痛疼。
向著海中,我緩緩走去,心口的涼意逐漸加強,是因海水的冰涼還是因為我的生命在流逝。
忽然想起,那些被我殺死的同盟人,追月、烈日、斬雨、聽風……
追月的話重新出現在我的腦海:
"殺手本該無情,你有了情,你就該死,你會後悔的……"
不,我不後悔,畢竟我的生命曾和他們有過不同。
也許,我這一生,真正活過的,隻有這一個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