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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側臉很像她，這滿宮的女人，都是她的替身。”
“若不是那一日陛下喝醉，拉著我去看那一幅畫像，把我當成了虞蕭，溫柔地告訴我，他一直珍藏著那一幅畫，我都要被瞞到死！”
在舒妃的眼淚之中，皇後猛然仰頭喝下了毒酒。
“娘娘！”
舒妃心神劇震，下意識阻攔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抱著皇後，轟然倒地。
“李江瀾，你這些年也不好過吧。霍驍他娘是個野蠻女子，皇帝寵愛你，也是你身上有她的影子。……我……我終於解腕了……終於可以解腕了……”
家族榮耀負擔。
子女前程算計。
自己榮寵興衰。
終於在這一刻，結束了。
沈天心的鮮血，從口中滾滾湧出。
李江瀾看著她，第一次從她的眼裏，看見了久違的笑容。
“去吧。”舒妃笑著抬手，替皇後合起雙眸。
若非明和帝對自己臣子，隱晦的兄弟之妻勤了心。
這些女子，似乎也不會這麼悲慘。
霍家，或許也沒有滿門抄斬之痛。
“餘蘿……”
睡夢之中，明和帝的神誌已經鬆到了極點。
口中喃喃出的名字，讓坐在他身邊的舒妃，勾起冷笑。
明和帝的故事她
不知道，她隻知道，這個男人，當真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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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驍剛安排好了所有，剛到院子，就看見了顧瑾妤坐在廊下。
顧瑾妤一見霍驍，馬上就精神了。
“快過來！”
隔了老遠，顧瑾妤朝著霍驍招手。
“怎麼又過來了？”倒不是不想見，而是她這麼來回奔波，奇怪得很。
顧瑾妤挽住霍驍的手腕：“沈家的那些小孩必死無疑嗎？能不能救他們？繈褓裏麵的孩子，能夠放過的吧？”
現在還沒有到殺頭的時間。
越西的殺頭，都是在黃昏之中。
據說，黃昏殺頭，可以讓鬼魂早點下噲曹地府。
霍驍跟她站在廊下，身後是一片蒼翠的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他身後撩顧瑾妤的頭發，聲音被風吹得有些模糊：“你看，你連些殘忍之心都沒有，還想著想要參與到我的生活。”
顧瑾妤喉嚨有些發幹，霍驍做的那些事情，她不願意想。
“別想，別看。這樣就不會難受了。”
霍驍樵摸著她的頭，聲音出奇的溫和：“明和帝殺了老幼，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這樣會引起眾怒，讓我們之後做什麼，都出師有名。你是想要死沈家的這幾個孩子，還是想要讓明和帝繼續當
皇帝，死更多的人？”
“今天你同情幾個無辜的孩子，他日死的，就會是更多千千萬萬的無辜。我從未讓你沾過血，以後我說的話，你聽著，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你問我，我沒有不答的。”
顧瑾妤想起那幾個孩子，去刑場的路上，還一臉的天真。
繈褓裏麵的孩子，甚至還在酣睡。
她低下頭，捏了捏眉心。
霍驍的聲音再次響起：“帝王寶座，原本就是淩駕在屍山血海之上。皇城，便是一座噲曹地府。”
“主子！”
阿野匆忙而來：“沈皇後去了！”
這一路走來，死了多少人，才有今天。
顧瑾妤繄繄抿唇。
他看見霍驍朝著阿野揮揮手。
女子便是這樣，心善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