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漠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這男子,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句“已死之人”,不過暗示慕鄴昭告天下自己已死的事,雲繡走過來拉拉他的衣服,“容漠。”
“走吧,沒事。”
雲繡跟著容漠走,一路上兩人沒有說話,容漠不提關於季無衣,雲繡也不問。
回到家,宓洛一直等在堂屋裏,看到兩人一起踏進門總算是放了心,簡簡單單問了問剛才發生的事,雲繡把白衣男的事告訴父親,聽到季無衣的時候宓洛皺了皺眉頭,囑咐道“繡繡,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出門去了,外麵看起來不太太平。”雲繡點頭答應,退下。屋裏隻剩宓洛師徒。
“逐君,那白衣男子就是傳譽後人,季無衣?”
“是。”
“傳譽族…”宓洛發出一聲輕歎,“這世上原來真的有傳譽族人。”
“以前父皇和我說過,傳譽族人擅長卜算,可以預知王朝興衰,也難怪慕鄴會覬覦。”
“慕鄴?”
“剛才和季無衣打鬥的那個黑衣人,是崔衡。”
“你見到他了?”宓洛的聲音竟是難帶著難得的急迫感。
慕逐君點點頭。
這事難辦,宓洛想,崔衡看到了逐君,回去必然將此事告知慕鄴,慕鄴必然要斬草除根,逐君身上的危險越來越大,但逐君是義兄唯一的子嗣,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他。
雲繡站在屋前發愣,門前一隻黃尾錦雀在地上啄食合歡花,忽而飛起來,雲繡也沒興趣去看,昨夜爹爹把她叫去,“繡繡,過段時間,你就離開飄墨鎮吧。”
“爹!”雲繡跪下來,“雲繡沒有做錯什麼,爹爹為何要趕雲繡走?”
“你和容漠一起走。”
“爹爹你是不是不喜歡容漠哥哥?”
宓洛搖頭,“不是,容漠他是個好孩子。”
“孩子,你還記得逐君哥哥嗎?”
“逐君?”雲繡歪著頭想了想,眼前一花,牽動神經一陣生疼。
大概是和那十年的記憶有關,雲繡甩甩腦袋,還是不要想了,以前不重要,現在有容漠了,過好以後就好。
“逐君,是那位太子殿下麼,不太記得了。”
“以後你跟著容漠,他不會害你的。”
爹說完這一句就讓她離開了,雲繡卻覺得爹的話裏有話,卻偏偏說不上來哪裏怪了。
“嘭-”一個炮仗在麵前炸開,雲繡嚇了一跳,往後退幾步,跌入一個懷抱,轉身,一張臉放大在自己麵前,丹鳳眼,細長對眉,皮膚白嫩無暇,似笑非笑—季無衣。
“你!”雲繡掙脫他的懷抱。季無衣身上淡淡的桃花香,雲繡不覺得不舒服,卻不想觸碰。怕那桃花香有蠱惑人心神的作用。
“小妹,說過我們很快會再見的,怎麼樣,喜歡哥哥的禮物麼?”
“不喜歡!你的炮仗嚇到我的雞了看到沒有!”一群雞咋咋呼呼從雞窩跑出來,真是雞飛狗跳。
季無衣理理衣服,擠出一個笑,“歡迎我來麼,小妹。”
“不歡迎!打哪來回哪去,這裏一點也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