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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鵪(1 / 2)

“藍衣。”紅衣女子躲在樹後,就真的以為他看不見嗎?

“公子。”

“三天之後我會離開,繼續去辦慕逐君搶皇位。”

“是。”

“你可以跟我來,我的要求你不要忘了,永遠不許插手我做的每一件事,我要保護的人,你也永遠不許動。”

“是。”

幾天路上顛簸,終於到了南夏境內,這是和中原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雲繡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連綿的大山像巨龍盤桓在這片豐饒的土地上,望不見頂的山尖上盤懸著幾隻海東青,叫聲洪亮,它們的身形是如此矯健,從這座山的山尖徑直飛至另一座山,那樣傲然的弧線,它們是草原最健壯的鷹,以最高傲的姿態,俯瞰著世人,海東青是南夏人的圖騰,他們敬之為神明,隻見隊伍裏的南夏男人都將手置於左胸口,虔誠的唱著頌詞,沒有人知道,這樣最原始的神靈崇拜,他們已經傳承了多少年。碧海清波繞山而過,不時飛過陣陣青鳥,也讓人遐想它們是不是正飛向大山深處的蓬萊仙境。地上處處盛開著鮮豔無比的格桑花,路邊盡是穿著鮮豔衣裳,唱著歌的羌族少女,她們喜歡戴銀飾,一邊手舞足蹈,手上,腳踝上,頭上的銀鈴叮鈴作響,使人移不開目光。“造化淳樸之境。”大抵如此。

此處離南夏王城布涅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聽說還要走一段水路,綺月便想在這裏多逗留一日,骨笙自然不會拒絕,當即下令讓人就近處找一戶農莊入住。

雲繡依舊被慕白安排和吉雅住在一起,這幾日雲繡過得倒是非常的清閑,白天的時候在綺月那裏陪她聊天,晚上回房間總能在路上遇到慕逐君,兩人沿著陌生的小路走了很久,雲繡碎碎的告訴慕逐君今天和綺月聊天的內容,“綺月姐姐告訴我,你在十六歲那年掛帥去了東善,用伏擊戰敗了東善王的五十萬兵馬,東善王開口向南夏稱臣,為了求得和平,甚至想通過和親來鞏固勢力,他想把女兒懷熙公主嫁給你,你拒絕了,後來,那懷熙公主不堪侮辱,竟是尋死。”

慕逐君笑,“皇姐說對了一部分,那東善王確實有意與我西慕聯姻,隻是呢,他卻是用了不太光明的手段,他給我獻酒,在酒裏麵竟然加了春藥!那公主玉體橫陳的躺在我房裏,我當然隻能拿被子卷了個卷,把她扔出去了。”

進了南夏國境內,慕逐君說,“很快我就去和皇姐相認,到時候你又在我身邊了。”從來不知道這段日子的陪伴,竟然已經離不開雲繡,明明知道她離得不遠,卻總是不自覺的擔心這傻傻的丫頭會不會又被人欺負了,有沒有受傷?

屋外就是撒著歡兒奔跑的羚羊,吉雅早就在外麵和羚羊瘋在一起,她揚著一根小皮鞭,“啊嗬,羊兒嗬你快跑,我的皮鞭下來你別惱。”歌聲帶著羌族特有的雄渾厚壯,大概這就是草原的兒女,連歌聲都透著不一般的豪邁。、

“宓雲繡,發什麼呆,走,我們一起放羊去…”說完抱著一隻羊朝河邊走。

入眼是這樣一幅畫麵,藍天之上,白雲朵朵,湖水澄清像一麵鏡子,倒映之下似乎整個空間又大了幾分,吉雅穿著一件正統的羌族服裝,紅色的連體裙,腰間係一根粗麻腰帶,足蹬一雙鹿皮小短靴,鞋幫上插著一把小彎刀,頭上梳了兩個長馬尾,平添幾分俏皮可愛。一頂流蘇小氈帽,跑動時上麵垂下的流蘇搖晃擺動,好像盛開的垂絲海棠。她高高的舉起鞭子,又輕輕的甩在草上,沙沙聲傳來,羊兒咩咩叫,沿著河邊走,吉雅回過頭來看雲繡“哎,真是不明白你們漢人女子,為什麼喜歡把衣服穿得那麼複雜,不嫌麻煩嗎?走起路來就像烏龜爬一樣。”雲繡隨手拔了一根草在手裏把玩,“你不明白我們,正如我們也不明白你們一樣,小時候喝你們這裏的羊奶酒,騷味兒太重了,我一天都吃不下飯。”

“羊奶酒確實是騷氣,日後請你吃我們這兒的馬奶酥,那可真是美味。”

河邊有一匹落單的馬,吉雅順手把鞭子扔給雲繡,走過去,“你會騎馬嗎?”

雲繡搖頭,從小身體就比較孱弱,父親總不讓自己做任何費心勞神的事,更不用說騎馬了,就是劍術也不教她,白白可惜她是劍神的女兒。

吉雅卻難掩失望的口氣,“你怎麼什麼都不會啊,難道你以前就是每天呆在家裏繡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