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繡~”他的聲音開始顫抖,“不是毒已經戒掉了嗎?你這是怎麼了?不要嚇我好不好。”
雲繡又蜷起了身子,身下嶄新的火花床單也被她碾成一團,然後她開始打哆嗦,“逐君哥哥,痛,不要,殺了我吧,我不要吃逍遙丸,救我……”
舊太子寢宮,鄭飛顏偷溜進去,把桌上的合歡海棠換成了自己帶來的。
門口,白曦站著。
“讓開。”鄭飛顏冷冷道。
“這些事都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白曦揚起手,終是沒有打下去。
“你,收手吧,不然沒人能救你。”
“我從來不需要人救,不然十多年前我就死了。”
鄭飛顏打掉白曦攔住自己的手,揚長而去。
白曦搖了搖頭,造孽啊……
季無衣,藍衣和風雪三個人分別給雲繡診斷,得出一個結論,雲繡接觸到了某種東西,刺激她體內剩餘的毒素,導致她毒發。季無衣用金針鎖住雲繡的經脈,“我現在封住她的經脈,不讓毒素到處流動,可以暫時緩解她的痛苦,可是這一次我們必須要完全拔出她體內的毒,不然她的身體真的會垮了的。”
慕逐君問,“無衣,怎麼可以治好這種毒?”
“有人能激發,那麼那個人手裏一定有解藥,我們要找到那個人。”
“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不,今天混亂之中,我看到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逃出去,我追他到花園,就找不到那個人了,我覺得他有問題。”
“那怎麼把他找出來?”
季無衣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雲繡,“陛下,臣已經盡力了,皇後娘娘回天乏力了,皇後娘娘,歸天了~”說完季無衣就開始哭,那叫一個逼真,慕逐君也是行動派,兩腿一軟,眼前一黑,竟是悲痛的昏了過去,當晚宮裏開始辦喪事,紅布全都換成白條。
慕逐君三天沒有出門,就一直抱著雲繡,外麵傳聞他被妖女勾魂,沉迷妖女,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假戲加著真情,雲繡的身上插滿了針,一直蒼白著臉色昏迷不醒,天知道他有多擔心,恨不能替她昏迷不醒。
外麵宮門口跪滿了人。
領頭的是那天那個被慕逐君下令關押,後來被季無衣放出來的戶部尚書。
“陛下,不能被妖女迷惑啊,不能讓妖女誤國啊。”
“陛下,應該趕快出來主持政事,不能為了此等妖女沉迷。”
……
慕逐君隻是傳出去一句話,“誰再敢把妖女兩個字加在繡繡身上,朕讓他死無全屍。”
一代明君,竟是硬生生的被變成了一個昏君!
季無衣也沒閑著,這幾天偷偷暗中查訪,他去了舊太子宮,裏麵的布局沒有變過,大紅的喜字還貼在牆上,映出的是無限的落寞。
看著看著,季無衣的眼神聚焦到桌上的花瓶,裏麵插著的是合歡海棠。
可是那花有問題……
當時季無衣聽說雲繡有一株合歡海棠,對那花很感興趣,在裏麵滴了幾滴自己調製的合歡香液,那香液的香味長久濃鬱,何況才滴了不久,現在卻聞不到熟悉的味道,很明顯,這株花被人動過,可是為什麼要動這株花呢?很顯然,這株花應該和雲繡突然發病有關係。
一道黑影在門外閃過,季無衣的折扇一搖,一根銀針飛出,直戳入外麵人的天明穴,那人被定住,季無衣走出來,“我見過你,之前在這宮裏打雜的小太監,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回,回國師,奴才隻是經過。”
“經過?皇後娘娘去世,宮裏人都忙不過來,隻有你跑到這裏來?”
小太監避過季無衣的眼睛,“國師,奴才,奴才真的是路過。”
“不要騙我,不然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那小太監顯然是被慕逐君嚇住了,“國師,小人的命在人家手裏,小人不能說啊。”
“你告訴我,我保你。”
“可是……”
“不要拒絕我,我現在讓你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你說的那個人,至少現在不能殺你,何況有我的保護,你說不定能活下去,如果是聰明人,一定知道怎麼選對自己來說才是最好的。”
那小太監像是做了很重大的決定。
“國師,讓我過來的是一個隻有一隻手臂的太監,他讓我過來看看這裏有沒有什麼變化,有沒有人動過這裏的東西,但我看他不像太監,他不住在宮裏。”
“你知道他住在哪裏嗎?”
小太監點點頭。
“好,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