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繡咬了幾口饅頭,果然硬的牙齒都能被咬下來。
聽到外麵的動靜,慕思君把饅頭藏好,理理衣服看向外麵。
“呦,太子殿下,我可是把這女人給你送來了,當初是你說想要她的,怎麼樣,滋味如何?”
“不好玩,一直在反抗。”
“是嗎?她還敢反抗,要不要我給她下點東西?”
“不需要,反正都辦過了。”
鄭飛顏掃見雲繡掉在一邊的破碎的衣服,滿意的點點頭。
走到宓雲繡麵前,捏住她的脖子,本來披蓋在她身上的衣服掉了。
鄭飛顏的手一路滑下去,“看這皮膚細嫩的,像能掐出水一樣。”她用力,在雲繡手上留下一個個掐痕。
“宓雲繡,進了我這裏,就是進了地獄,我不會讓你活著出去的。”
她捏開雲繡的嘴,往裏麵扔了一顆藥。
“這是我做的蠱丹,你就好好感受一下蟲子在你的肚子裏鑽來鑽去的蝕骨的感覺吧。”
她瞥了一眼慕思君,彎起了嘴角,“走吧。”
慕思君跟上。
屋子被關上,雲繡一個人。
很快就會很痛很痛吧,意識漸漸渙散……
手上的戒指發出血紅色的光芒,越來越盛,好像要把雲繡吸進去,額頭上季無衣滴入的那滴血顯現出來,變成一朵妖冶的桃花形朱砂。
雲繡醒過來,看不到自己的臉,手上的戒指還是彩色的,微微定心,可是始終沒有那種被蟲子咬的疼痛感。
晚上,鄭飛顏又來了,慕思君又被關進來。
“我懷孕了,這段日子不需要你,你和宓雲繡老實呆在這裏,如果妄想逃出去,出了事可別怪我狠心。”
她把慕思君像扔垃圾一樣扔在一邊,走過來看雲繡,雲繡察覺到她一隻手扶著自己的腰。
她對著雲繡冷笑,“這孩子是你的逐君哥哥的,他喜歡的緊呢,你的死活根本沒有人關心。”
發現雲繡還是像剛才那樣,“不可能,你怎麼沒有被蟲咬。”
手按上她的額頭,“這是什麼東西?你什麼時候長出朱砂的?”
雲繡一凜,難道剛才的一切不是一場夢?
鄭飛顏捏住雲繡的手腕,“果然,你的體內有一股奇怪的氣流,我的蠱蟲竟然被那股氣流吞噬了,哼,難怪你沒有感覺到痛。”
慕思君也很奇怪,直盯著雲繡看。
“可是你明明不是蠱族的人,怎麼會對蠱蟲有抵抗作用?”
雲繡卻想到那滴滴入眉心的血,季無衣的血,季氏大祭司的血……原來,冥冥之中你一直在保護我。
“算了。沒辦法用蠱蟲折磨你我可以用別的辦法。”
鄭飛顏離開。
“慕思君,我的額頭,真的有一個朱砂?”
“是,很奇怪的紅色,一朵盛開的桃花,上麵有一隻枯葉蝶。
腦中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枯葉桃花……兒時的夢境驟然變得清晰,奈何橋,忘川,三生石……該遇到的終究還是要遇到,一切都逃不掉。
“你好好休息吧,我今天打探過了,鄭飛顏在練一種邪功,最近是她升級的時候,她應該不會來看我們,這外麵的守衛不多,我從鄭飛顏那裏偷了些東西,說不定能幫我們逃出去。”
“你還能從她那裏拿到東西?”
慕思君的嘴唇毫無血色,“我現在就是她養的藥童,我被她中了蠱沒有能力反抗,正因為如此,她不會防著我,我拿到了一瓶迷藥,還有一顆她放的很隱秘的藥,看她一直很寶貝,我是在她睡覺的時候拿到的,這個放在身上防身,如果她要殺我們,必要的時候可以威脅她。”
雲繡沒有主意,“慕思君,謝謝你。”
“我也不是好人,也傷害過你們,現在一無所有了,也許是人之將死吧,都想做點好事,不要留個臭名在世上,如果以後我死了,你逃出去了,能不能讓史官在書上給我寫幾筆好的,慕思君這個名字,大概以後都會和卑鄙小人聯係在一起吧。”
那天,雲繡和慕思君聊了很多。
原來,慕思君小的時候是真的很崇拜慕逐君的。
“慕家孩子少,小時候我一直呆在封地,後來宓洛辭官走了,父王就帶著我去了臨安,那時候的慕逐君,真是意氣飛揚,他文治武功樣樣精通,武功甚至比我父王高,但是謙遜有禮從來不頂撞長輩。”
“曾經我寫過一篇治國謀略,叫《陶朱七篇》,那時候父王逼著我讀書,我不喜歡,就求了慕逐君幫我捉刀,很可笑吧,我最拿得出手的一篇文章,竟然是慕逐君幫我寫的。”
“父王告訴我,他會得到江山,到那時,我就是太子,想要什麼有什麼,那時候我覺得,我為什麼要學慕逐君呢,背那麼多治國韜略有什麼用?像我這些年吃喝玩樂,過得比慕逐君瀟灑,我就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