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龍吃飽了喝足了，在那裏剔牙玩，收拾人，林小龍很有一套。
“怎麼樣？現在願意回答我的問題的嗎？”林小龍冷冷地說。
柯東升說：“英雄，你……你想問什麼？”
“你幕後的大哥是誰？你們是怎麼操作的？你們有哪些人？覆蓋全市，還是全省？老實回答，否則……腦殼搬家！”林小龍狠狠地說出最後幾個字，那幾個本來都很疲憊的混子都驚出一身冷汗。
柯東升看了看情況不妙，要這麼耗下去，沒被打死，也被餓死了。
“說完，好煙好酒好鹵菜伺候。”林小龍又說了一句。
終於，柯東升受不了誘惑了，他說道：“我說，英雄，我說。”
林小龍眯起了眼睛，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豹哥跟一個叫雷山雲的人合作，我們的人在外麵拉客戶，找一些好騙的人，去投資他們坐莊的那些股票。賺到的錢豹哥跟雷山雲分，豹哥嫌對方賺的多，因為豹哥不參與股票的事，所以豹哥心裏不太平衡，於是，豹哥又在營業部裏安插了手下，專門物色在股市裏虧了錢的人，提供高利貸給他們。”柯東升一股腦將全部實情說了出來。
林小龍眯著眼睛死死地盯住冷汗直冒的柯東升，他渾身顫抖一下，感覺到對方殺氣騰騰。“我說的都是實話啊英雄。”他趕緊補了一句。臉憋得通紅，狼狽不堪。
林小龍半天沒說話，手指敲打著桌麵，一聲一聲很有規律。
柯東升看了看對方沒反應，突然好奇地問了一句：“敢問英雄是哪路人？”
林小龍淡淡地說：“候強是我表哥。你打斷了他的腿。”
柯東升的眼咕嚕瞪得跟牛眼似的，猶如晴天霹靂一樣，他知道，越是平靜的語氣下，殺氣就越重，在東江市混了有幾個年頭，這點情況他還是能看出來的，不過想想自己在東江市道上也算是有名有姓，道上朋友見到也能打打招呼喝喝酒的人物，今天卻栽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子手上，這口氣，他實在咽不下。
“英雄……這……英雄，都是豹哥安排兄弟幾個做的，兄弟也是奉命行事，兄弟……”辯解無濟於事，此刻的他百口莫辯，以至於胡言亂語起來。
“嗯，你知道那個雷山雲的人，是哪家公司的嗎？或者隻是一個團夥，並非公司的人？”
“聽豹哥說是遊資。他手上有上千萬的資金。”柯東升趕緊解釋道，他現在就怕林小龍提及候強的腿的事。
林小龍點點頭。拿出一張紙來，又說道：“這張欠條我看過了，嗯，候強的醫藥費花了兩萬多，你們打斷他的腿，這件事就算了，他欠你們的利息和他的醫藥費抵消，所有的事一筆勾銷如何？”
柯東升恍然大悟，原來自己隨身帶著的那張欠條，本來是準備晚上帶來要錢用的，沒想到卻被林小龍搜了身，這下條子在他那裏，對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可是柯東升疑惑了，既然條子在他那裏，他完全可以直接撕掉，就完全沒問題了。可是，為什麼要談條件呢？這很顯然多此一舉。
“好好，英雄說怎樣就是怎樣。”
“瞧瞧，你說的什麼話，我們要擺事實講道理嘛，你說我說得對不對，搞得好像我逼你們似的。”林小龍沒好氣地說。
你不就是在逼我們嗎？柯東升肺都快氣炸了，看對方和顏悅色，自己也得跟著陪笑說：“是是，英雄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