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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2 / 3)

宮門緊閉著,從外麵看不到任何的不妥來。奉命守著這裏卻不敢進去的侍衛們盡忠職守,很認真地保護著老皇帝的安危……

而進良是被疼醒的。那種疼痛來自於,被放在火爐上烤的炙熱所產生的疼痛。等他勉強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就是一個紅的世界。

火紅,大紅,水紅,赤紅……紅的讓人心慌,紅的讓人絕望。而且明顯的是,在這個詭異的空間裏,貌似隻有自己一個人?

皇上呢?心中大喊著不妙,進良想要起身。手掌撐地,立刻就被燙的縮了回來。再看自己一直與地麵接觸著的靴子,居然已經被烤焦了。

「怎麼樣?還是不舒服嗎?」

突兀而稚嫩的童音,就那樣沒有任何預兆地出現在了進良的耳中。回頭看去,一名可愛的紅衣小童不知怎麼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自言自語道:「老子明明已經是特意的降低了溫度啊?這樣還不行?這也太細皮嫩肉了,簡直比禽獸還要細皮嫩肉……」

這些話悉數如了進良的耳中。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卻並未發作。隻是耐著性子道:「那這裏……究竟是哪裏?」

「這裏啊?不就是我的地盤咯?」

孩子一臉無辜。

「那,我要怎麼離開這裏?」

繼續不死心地誘導著,進良的不安越來越厚重。不是擔心自己,隻想著若是皇帝有個什麼好歹,可怎麼辦?

「很簡單啊!」

小正太做頑皮狀地歪了歪梳著小髻的腦袋,貌似很天真地道:「很簡答啊,隻要你能打贏了我,隨時可以離開的。」

「打贏了你?」

尖細的嗓音響起,進良有些不可思議。覺著著定然是誰家的小孩在玩笑。可是這裏卻是如此的詭異……看著孩子的目光之中,帶上了審視。

「那麼,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啊?」

小孩撓著頭,看起來很不滿意。不過隨即就露出了狡黠的笑意,道:「放心,你一定認識我的。隻要我換個樣子就好了。」

「換個樣子?」

還在詫異與這句話的時候,進良就看到那個小孩朝著地上倒去。也不伸手,待冷眼看定,瞳孔生生擴大了幾分。

一條通體鮮紅的小蛇盤桓還在腳邊,吐著蛇信子。居然看得出得意的笑容來。雖然化成人形時不曾見過,可是這條蛇,進良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是……是……」

震驚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進良抖著手指,那個就要出口的名字卻被卡出了。如果他是,那麼這裏不就是……這也就解釋了為何會這般詭異的原因。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能進的了傳說中的地方,可惜進良卻真的高興不起來……

地上的小蛇搖身一變,居然又恢復成了小正太的樣子。衝進良笑的很是沒心沒肺。

「你好,我叫炎龍。我就說了,你絕對會認識我的。現在看吧,我可是沒有騙你。」

一本正經的樣子,完全就是獲得了楊存真傳啊!

終於順暢了呼吸,進良的眼中卻是如臨大敵般的凝重。「你……究竟想要怎樣?」

「想要怎樣啊?」

炎龍居然真就托著下巴沉思起來。進良瞅準機會就想起身逃走時,火熱的目光投過去,漸沉。

「楊存說了,把你給我,你就是我的人了。炒炸煎燜,我說了算。」

話音一落,整個世界火光四起。帶著要見所有都要燃燒殆盡的狠絕,肆意地狂妄。

在逃無可逃的情況下,縱使四丹高手,叫的也還是一樣淒慘……

大華國賢德帝四十八年,賢德帝病逝。前太子殿下遺孤即位,號永樂。永樂元年,皇帝親姊朧月郡主正式被冊封為朧月公主。後宮一幹宮妃,或陪葬或送走,被處理了個幹淨,開始騰出地方為新皇納妃之用。

盡管新皇年歲尚淺,但選秀之事,在新皇正式登基之後,就已經被提上了日程。也因著新皇年歲尚淺,不足以親政,賢德皇帝遺詔,封鎮王楊術為攝政王,輔佐幼主,守住這經過了重創之後風雨飄搖的大華國。

暗中,甚至有一段時間,有不少人都懷疑手握大權卻隻是異姓的鎮王會不會幹脆取而代之?不過在後來鎮王兢兢業業,不論是在禮數上還是大局上始終不肯越雷池半步這一作為上,如此謠言終是不攻自破,直至新皇成年親政之時,已完全聽不見了。

百年楊家,因為一個尊尚敬國公,一個攝政王,而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輝煌時刻。而在定王一事之後,大華所有的官員都經過一次洗牌,渡過了人人自危的局勢之後,本有些風雨飄搖意味的大華國,居然就以及其詭異的姿態安定了下來。

周邊列國並未乘著大華危機之時出兵騷擾,不僅僅是有一位戰無不勝,在大華享有多年每名的鎮王坐鎮,還多出一位可以請得動天兵的敬國公來。

更有時不時地在各個國君夢中出現的那一行為粗暴的紅衣小童出言的威脅。傳說那小童,乃是五行之靈之一……

自然,這是後話。

京城之中,倒是另有一件詭異的事情為百姓們所津津樂道。卻有忌憚於皇家的勢力,而不敢大肆渲染開來。

京城榮王府,被一把詭異的大火燒了。府中上百口人,倖存者不是很多。所幸除了榮王重傷之外,其子倒是沒有多大的損傷,也就是為榮王這一脈保住了骨血。

那火說是詭異,是因著那火,居然用水無法熄滅。於是便更有謠言說,那是天火。是榮王坐下了天神共憤的惡事,才招來的這一禍端。

自然,知道真相的人,少之又少。而自此以後,榮王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卻是實實在在的事情。

陰雨綿綿的天氣,在這秋意愈加濃厚的時期裏,也就顯得有些寒冷了。一處破廟之中的草地上,一老一少兩個男人相對而坐。少的長相俊美,老的那一個看起來行動不便,應該是有重傷在身。

在他們不遠處,立著六個做侍衛打扮的人。看似保護,但是更像是在監視。

這一行人,人手一隻簡陋的包袱,像是在趕路。

「父王,孩兒不懂。楊存,他到底憑什麼?」

年輕的那個男子在仰頭飲下一口冰涼的水之後,扔掉了手中的水壺,憤然道。許是不曾過過這樣的苦日子,眉宇之間帶著極度的抱怨。

「休得要胡說。」

老的那一個卻是慌慌張張地傾身摀住了他的嘴,聲嚴厲色地嗬斥。

終是對自己父親有著骨子裏的懼怕,年輕的那一個撇撇嘴,沒有在吭聲。

「孩子,你記住了。你這條命,都是奢求的來的。做個普通人也沒什麼不好。隻要能活著,不就成了?以後那稱呼,也改了吧!」

絮絮叨叨地交代著,老者遙看著外麵不曾停歇的秋雨,麵色一陣恍惚的惆悵。

深深地歎息一聲,低聲呢喃道:「悔不該當初,為父的算計了他啊!」

說完之後,聲音更低,似乎有些咬牙切齒道:「說知道那個人,居然這般的小氣?非得要斤斤計較。」

聲音太過低沉,年輕的那個顯然是沒有聽到。疑惑道:「您說什麼?」

「沒什麼。」

老者神色一整,吞下了手中的最後一口餅,道:「快點,差不多要趕路了。」

「可是,還下著雨呢!」

年輕人哀嚎一聲,還是依言站了起來。同時也彎下腰,攙扶著一瘸一拐行走不便不說,還劇烈地喘息著,似乎隨時都會送命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