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您偷就偷唄,要麼留一輛長得差不多的黑色轎車,要麼幹脆啥也別留,這留下一輛兒童腳踏車也太氣人了吧。
拋開現象談本質的話,馬丁除了欣賞宮本由美的表情變化找樂子以外的目的和她想的差不多。
琴酒這輛真保時捷如果開回博士家裏去就太危險了,除了賣廢鐵以外好像也沒什麼用,馬丁懶得料理了,決定幹脆扔在警視廳的停車場,看看琴酒敢不敢來提車。
但另一輛與自己有緣的腳踏車如果也扔在這裏,警視廳的人的反應有兩種可能:一,記憶被修改,以為一開始拖回來的就是這輛腳踏車;二,發現一輛保時捷老爺車變成了一輛腳踏車。
大概是因為交通部的警員昨晚檢查了車架號,強化了‘一模一樣的兩台車’這樣的印象,所以今天的情況顯然是後者。如果不聞不問的話,警視廳這邊免不了開展一番注定無疾而終的調查,而馬丁幹脆借著天朝欽差的身份,暗示他們這件事無需在意。
而宮本由美也確實領會了大狸子欽差的意思,突然明白自己不會被找麻煩了,當即滿血複活,拳頭砸額頭吐舌頭賣萌:“我好像記錯了,我隻拖走了欽差大人一輛車!”
馬丁點點頭,從兜裏掏出‘車鑰匙’丟給了高木:“把本王的車騎出去,找個合適的地方停。”
高木接住鑰匙時,還有些緊張和激動:開保時捷?既激動於開豪車,又緊張於怕把車開壞,所以沒有注意到貓妖欽差話裏的奇怪動詞。
然後朝著保時捷走了幾步,邊走邊準備拿鑰匙開鎖的時候,高木突然意識到自己手裏的鑰匙有點小,不像是車鑰匙。
更像是什麼小一點的鎖頭……比如那邊拴在兒童腳踏車上的鏈條鎖。
然後高木回想起了馬丁所使用的動詞,眨巴著豆豆眼,回頭再次確認道:“‘騎’出去?”
馬丁抬起胳膊,撚著自己的長胡須,用爪尖把胡子揪的筆直:“騎出去。”
明明是單手就能輕鬆提起的兒童三輪車,但貓爺發話了,高木也無奈,彎腰解開了鏈條鎖。
三輪腳踏車的車座後麵、後兩輪之間是一個能給小朋友裝玩具的小筐,高木彎腰解鏈子的時候才注意到,小筐裏居然丟著一卷用燕尾夾夾起來的A4紙,好像是一份名單。
“貓爺……這個?”高木拿起那卷名單,扭頭朝馬丁問道。
撕拉——!
高木隻見眼前一花,而自己手裏的名單就隻剩下四分之一,而剩下的殘片在空中飛舞,每塊殘片差不多都是四分之一大的紙條,邊緣粗糙。
馬丁如同收刀入鞘一般收起了三根指甲:“警視廳裏有碎紙機吧?收集起來粉碎掉。”
“(嘀咕)那貓爺你倒是別撕啊。”
那份名單是琴酒在各個醫院的時候,記錄的發生自愈的兒童的名單,可以想見如果沒有找到引發自愈現象的始作俑者,等到媒體淡忘此時不再關注這些孩子的時候,組織很有可能會抓這些孩子用來做實驗研究。
琴酒收集到的名單放在了車上,但那輛保時捷是腳踏車變出來的,變回了腳踏車後,名單也落在了外麵。
雖然馬丁隨手銷毀了這份名單,但組織再搞一份名單也絕非難事,而且未來會盯上那些孩子的,除了組織以外大概還會有各個國家無數個或官方或私人、或合法或非法的實驗室吧。
有由美幫忙,她和高木兩人在風把碎片吹散之前撿回了所有碎片,然後高木一臉為難的跨上了三輪車,雙手抓著車把,吃力的在保持平衡的前提下抬起雙腳試圖放在前輪兩側的腳踏板上。
然後就在宮本由美憋著笑的注視下,高木剛輕輕蹬了一下,一毫米都沒移動出去,車鏈子就斷掉掉下來了。
馬丁撿到這輛被遺棄的腳踏車時,車鏈子本身就是斷掉的,隻不過勉強搭上了而已。
高木不知道啊,還以為是自己用力過猛,一腳把欽差大人的車騎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