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門到底應該是從哪邊開才對?
兩兄弟中的胖哥哥忽然提醒:“這扇門不太好使,開門的時候需要先踢一腳。”
但是馬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了,一邊握著門把手持續發力,一邊思考門到底該怎麼開,為什麼自己不會開門了。
“所以說輕輕踢一腳就好了,沒關係的。”胖哥看馬丁沒有動作,以為是年輕的少年不好意思踢別人家的門,主動上前:“我來吧……”
哢嚓——!
忽然,門開了。
但準確來說整扇門板從合頁處斷裂,被馬丁拿了下來。
門×3
“喂,你小子!”毛利小五郎正要數落,反而是兄弟兩人勸住了他:
“沒事兒沒事兒……”“房子老舊了。”“反正門是壞的,早晚要換掉。”
反正這就不是他們的房子,隻要毛利小五郎幫他們找到了這裏的寶藏,這門板自然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因為開門耽誤了時間,兩兄弟急切的拉毛利小五郎進去:“我們所說的古怪事情就是那個鴿子掛鍾……咦,掛鍾呢。”
瘦高個的弟弟看著空蕩蕩的牆壁發呆。
“伱說的是不是這個?”毛利小五郎看向了相反方向的牆壁,那上麵有一個掛鍾。
把門板留在走廊上後走進來的馬丁有印象了,因為書房的桌麵上固定著一個鏡子,瘦高個犯人從牆上的鑽孔裏向內偷窺的時候,看到了桌麵鏡子上反射的掛鍾,但沒有意識到那是鏡子,還以為掛鍾在對麵的牆壁上,並且看反了時間。
“對對對,就是這個!”
毛利小五郎小聲嘀咕:“搞什麼啊這兩人。”
一邊的柯南先是想起來,中村操在信裏說自己剛搬來沒多久,連廚房在哪都找不到,對書房的布置不熟悉也情有可原。
等下,但是這個哥哥剛剛提出了書房的門需要踹一腳才能打開,明明很熟悉這裏啊?
而且中村操在信裏明明說自己是一個人,這又是怎麼回事?
最後聯想到郵票背麵的口紅印,柯南心裏慢慢有了猜測。
他抬頭看向馬丁,忽然想起馬丁應該能看出這倆人圖謀不軌吧?
馬丁微不可查的點點頭,然後做了一個掃視周圍的動作:先找到山村操,然後就動手。
柯南死魚眼:是中村操。
而這時毛利小五郎抱著胳膊看著掛鍾:“所以這個掛鍾有什麼問題?”
毛利小五郎十分想回家了。
“不是的,這鍾並不是整點響,而是在十點五十的報時一次,跳出來的也不是鴿子,而是個奇怪的東西!”
慌忙解釋完,弟弟一抬頭,卻發現現在已經10點52了,掛鍾根本沒響過。
毛利小五郎質疑是不是表壞了,然後兩兄弟開始說起了他們的外公是一個多麼厲害的鍾表師,他親手製作的掛鍾再過五十年也絕對不會壞。
爭論的時候,時間到了11點整,房間裏麵忽然各處都響起了鬧鍾的聲音,就連柯南身邊的電視錄影機,都開始工作錄製了起來。
一棟公館內所有的方向都傳來了鬧鍾的聲音,這件事給人的感覺還是十分詭異的。
毛利蘭慌慌張張的推門進來:“不好了馬丁君!鬧鍾突然全都響起來,兔嘰捂著耳朵從窗戶跳了出去!”
啊……因為馬修是肌肉腦袋,今天變得遲鈍了不少的馬丁拍了拍頭,忽略這件事了。
連人都會覺得突然響起的鬧鍾聲音刺耳、吵鬧、恐怖,更別提耳朵又大又長的兔嘰了。
可以說兔嘰沒直接發瘋砸了收藏室裏所有的鬧鍾,就已經值得誇獎它了。
詭異的鬧鍾響聲隻持續了一分鍾,隨後又一下子沉寂了起來。
馬丁打開了書房的窗戶——明明不會開門,但開窗戶就沒有影響。
這棟坐落於郊外的別墅周圍全是樹林,四麵八方全是一片翠綠,讓人懷疑裏麵還有一個阿笠博士帶著孩子們露營。
隻不過孩子們踢球去了,而阿笠博士今天的工作計劃已經變成了在家修門。
馬丁還在想兔嘰會往哪個方向跑的時候,又見到一個棕色的毛團子直接朝著自己飛來。
後退半步,再穩穩的接住了從外麵撲來的兔嘰。但兔嘰與馬丁一觸即分,站在旁邊警惕的觀察四周。
看來是兔嘰聽到鬧鍾聲音消失後,擔心馬丁遇到危險立刻折了回來,然後警戒著周圍可能有的危險。
“沒事,隻是鬧鍾而已。”馬丁拍了拍它的頭:“沒有危險的。”
就算有也威脅不到今天的馬丁就是了,馬丁有注意到今天這具身體好像格外的強壯,不是高武世界觀就是搞笑世界觀,連海軍六式的月步都能用出來——用強勁的腳力踏在空氣上,產生強勁的滯空力來在空中行走。
兔嘰這才想起來自己也被嚇到了,轉過身來抱著馬丁撒嬌。
“好啦好啦,乖孩子~”馬丁揉著毛茸茸的小腦袋,然後小心的梳理耳朵上的絨毛。
長耳兔的耳朵十分敏感,一不小心弄疼它的話,就算是馬丁也會被發脾氣的。
“這……這到底是。”胖瘦兄弟倆看迷糊了。
“不用管他們啦。”毛利小五郎覺得沒什麼,理所當然的又返回了收藏室,既然這裏的掛鍾沒響的話,還是先看看那些一齊作響的鬧鍾是怎麼回事吧。
柯南記掛著尋找真正的中村操,沒有往收藏室去,而是自己一瘸一拐的瞎跑,小蘭趕緊跟了上去。
走著走著,柯南就溜達到閣樓了,抓著樓梯扶手吃力的一級一級走上去。
閣樓的門鎖了,但老舊的木門上有一個比眼睛大一點的圓孔,於是柯南把眼睛湊上去,觀察裏麵的情況。
看不清呢……裏麵黑漆漆的,但隱約能看到一扇蒙蒙亮的窗戶,隻是窗戶拉上了綠色的窗簾,所以幾乎隻能看到一個淺綠色的方塊,還有波浪型的窗簾形成的明暗條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