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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第253章 番外④父教女學(1 / 2)

糖糖扁了扁嘴,又回頭,乖乖的往前走。 .

瓷娃娃般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糾結,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拉了拉自己媽媽的手,忍不住揚了揚語調,“沒事,我跟爸爸說,爸爸不會怪我的。”

人不大,鬼主意不少,知道家裏還有個人向著自己,怎麼也不會怕媽媽生氣。

季子期被她氣的哭笑不得,看著她蹦蹦跳跳的樣子,害怕她摔倒,忙上前兩步,牽住了她的手。

天漸漸的黑下來,溫度也漸漸的涼下來,好在已經到家,倒也凍不到誰。

一路往前走著,季子期偶爾抬頭,看看糖糖的側臉,心裏總會產生一種從未有過的柔軟感。

或許是經歷過的那些事情對她來說打擊太重了的緣故,在那七年裏,她連做夢都從未敢想過,能有今日這一刻。

那時候,她就一心想著報仇,想著讓沈眉和鍾淩銳付出該有的代價,至於其他的,從未奢想過。

在感情上,想的最深的地步就是,當她一切目標都實現了之後,或許,有可能會跟方天銘在一起。

無論如何,都沒能想到,最後跟她在一起的人,會是他。

季子期忽然有些感慨,原來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心灰意冷都無可救藥,醫治感情世界中的絕望,唯一的藥方,隻有愛。

家破人亡之後,她對這個世界有了本能的恐慌,什麼都不敢再索取,越來越對失去無勤於衷,卻對得到什麼感到惶恐。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她在那麼長的時間裏,都沒有敢接受方天銘,因為她害怕,害怕他會跟鍾淩銳一樣,讓她在得到之後,便要麵臨著失去。

他的沉默,她的恐慌,讓他們兩個人,最終是錯過。

萬幸的是,在此之後,她並沒有心死如灰,她還保留了最後一點勇氣,給了最後這個男人。

想著想著,她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糖糖走在前麵,感覺到後麵的人不走了,回頭看了看,小小的眉頭皺起來,不明所以,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媽媽?”

季子期沒反應。

糖糖有些心慌了,以為她真的還在生自己的氣,於是又不情不願的服軟,小聲卻又語氣堅定的說:“媽媽,你不要生氣了,大不了我以後聽你的話,不跟小朋友打架就好了。”

季子期並沒生氣,隻是因為沉浸在一些回憶裏而有些失神而已,所以放慢了自己的腳步,沒想到小丫頭誤會了。

聽著她說出這句信誓旦旦的保證,她才回過神來,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笑了起來。

糖糖站在她麵前,季子期認真的打量著她。

延續了她的眉眼五官,延續了“鍾”這個姓氏,延續了他與她的一切,是否還延續了他們之間在絕境中逢生的愛?

鍾糖。

這個名字,在這一刻好像一根利刃砍不斷的繩索,一頭係著他,一頭係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與生俱來的血緣將他們兩個人牢牢的捆綁在一起,無可分割,彼此相溶,猶如一澧。

她不自覺的握繄了女兒的手,覺得整顆心都軟下來。

血脈傳承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一種關係,因為是她和他的孩子,所以不管他們兩人的好與壞,她都有延續。

季子期牽著糖糖的手走進去,進到客廳的時候,正巧樓上有人走下來。

他穿著一身灰色的家居服,少了在外麵工作時穿著黑色西裝的冷漠與沉寂,看上去整個人倒也多了幾分柔和。

糖糖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他,大喊了一聲“爸爸”,然後就掙腕開季子期的手,朝著他跑了過去。

她從後麵跟上去,鍾守衡蹲下|身來抱起孩子,走到沙發一旁坐下。

三十六七歲的人了,又是從那種環境裏出來的,也什麼樣的大風大浪都經歷多了,現在唯一能值得鍾守衡坐不住的事情就是她和孩子。

隻是,回來好幾分鍾,他都沒有開口問,最終還是季子期忍不住先開了口,似笑非笑的問他:“你就不問問你女兒有沒有受委屈?”

糖糖正抱著一本漫畫看,看的饒有趣味,鍾守衡側首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的小臉,淡淡的說,“我的孩子,哪有讓別人給委屈受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