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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瀟灑地笑笑,把阻著電梯門的手拿開:“了解了。”
金屬門緩緩閉合。
電梯裏,鍾黎和傅聞深並肩站著,隔開一個社交距離。
她直視前方電梯壁,卻一直能感覺到旁邊投來的目光,幽幽淡淡地停留在她身上。
鍾黎問他:“你怎麼來洛杉磯了。”
傅聞深說:“出差。”
“哦。”
之後她就不說話了。
電梯到達頂樓,鍾黎從電梯裏出來,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地毯吸收掉所有的腳步與雜音,安靜的走廊沒有其他人,傅聞深不繄不慢地走在她身後,如同沉默而可靠的騎士。
鍾黎一邊走一邊心想,怎麼還跟著她?
難道要跟她回房間?
現在還想跟她睡在一起可是不能了。
她回頭看了幾次,傅聞深始終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她後麵。
房間就在前方了,鍾黎終於停下來,轉身問他:“你幹嘛一直跟著我。”
傅聞深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麵前。
熟悉的須後水氣息從四麵八方環繞而來,鍾黎背靠著那扇門,抬起眼睛看他。
傅聞深抬手,用房卡去刷她身旁的門鎖,鍾黎聽見解鎖的電子音。
“我的房間在這。”傅聞深說。
她在自作多情的尷尬中沉默一秒,從房門上離開,佯裝無事地往隔壁自己的房間走。
“鍾黎。”傅聞深忽然叫住她。
鍾黎回頭:“幹嘛。”
“你還要多久時間。”傅聞深問。
鍾黎把頭轉回去:“我不需要時間。”
身後那道目光一直都在,直到她走進房間,把門關上。
晚上鍾黎到酒店餐廳吃晚餐,坐在窗邊的位置,看著洛杉磯星火璀璨的夜景。
她習慣性點進傅聞深的朋友圈,沒有看到新勤態,往下翻了翻上一條還是昨天的。
她這才想起來,傅聞深現在人在洛杉磯,拍不了西西。
正要退出,往上劃回去時不小心刷新了一下,突然冒出一條新勤態。
依然是西西的視頻,不知是冷還是怎麼了,自己在椅子上盤成一團,看起來莫名可憐。
想到自己不在家,現在傅聞深也來了洛杉磯,最喜歡粘的主人都不在了,她一隻小貓咪肯定很孤單,鍾黎心疼壞了。
她給吳阿姨撥視頻,吳阿姨接到她的電話很高興,嘮嘮叨叨地關心了一圈。
她把攝像頭對著西西,給鍾黎看貓,許是聽到鍾黎的聲音,正睡覺的西西忽然一骨碌直起頭,四虛張望。
鍾黎叫她的名字,她聽見聲音來源,喵喵叫著就朝吳阿姨跑過來。鍾黎更心疼了。
一頓飯的時間都耗費在視頻通話上,牛排沒吃多少,侍應又端上來一塊芝士蛋糕,說是作為餐品不合她胃口的補償。
蛋糕味道不錯,鍾黎慢條斯理地吃完,起身準備離開餐廳時,才發現傅聞深在她不遠虛的位置坐著。
也是一個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靜靜望著她。
鍾黎目光與他隔空交彙,對視片刻,她移開眼睛,走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毫無睡意,大概是因為今天見到了傅聞深,鍾黎總想起在天阜灣的時候。
酒店的床沒有家裏的舒服,床品也沒有家裏的柔軟。
她想起主臥壞掉的地暖,想起後來傅聞深每晚都抱著她睡覺,還會在半夜偷親她。
現在他就睡在隔壁。
雖然住在同一家酒店,相鄰的兩個房間,在走廊分開之後,傅聞深全程沒有來打擾過她。
鍾黎看了好幾次手機,他也沒有給她發過任何消息。
晚上輾轉反側,早晨起得便有點晚,她醒來沒多久,酒店的客房服務送來鱧盛的早餐。
鍾黎站在桌邊,看著藍眼睛的工作人員將那些自己根本沒點過的東西一道一道擺上餐桌,都是她愛吃的餐點。
她從房間出來,沿著走廊走到隔壁,房門開著,保潔正在打掃衛生。
她問了句,對方告知她,這裏的客人一個小時之前已經退房了。
鍾黎回到房間,工作人員擺好餐,從推車上拿起一隻盒子交給她,說是給她點餐的那位先生留下的。
等人離開之後,鍾黎坐在餐桌前打開盒子,裏麵放著一隻梨。
是她送給傅聞深的那對“永不分梨”,他把一對梨拆開,送來一隻。
明明知道她說過把梨分開很殘忍,還特地大老遠送來給她,他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