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挺忙的,有空陪我?”方語默不是埋怨何敘寒,是怕耽誤他事。
何敘寒說道:“上邊知道你的本事,我帶你出去不誤事,還能幫到了我。”
“你這算不算是假公濟私?”方語默對他眨了下眼。
何敘寒在她唇角親了一口,“不算。”
說笑歸說笑,方語默跟他出了門。
何敘寒現在開的車子是部隊那邊提供的,就是為了方便他任務。
除了震懾那些世家,也是為了跟蹤保護。
車子開到了一處棚戶區,何敘寒把車子停在外麵,與方語默兩人走著進去。
一些小孩子看到車子,都圍了過來。
因為何敘寒穿了一身綠色的軍裝,加上車子是綠色的吉普車,小孩子最多也就上手摸一下。
到了一處地方,方語默看到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也看到他們了,他從坐著的一張破舊的骨牌凳上跳了起來,“你個不孝子,你害老子丟了官職,早知道當初生下你時就應該把你掐死。”
他罵人的時候,手指都要戳到何敘寒的麵門了。
與方語默上次見到不同,何永鴻再也沒了那種意氣風發的氣勢,身上的那份儒雅也不見了,如今的他,像個潑皮。
方語默帶著何敘寒往後退了些,怕對方的口水濺到他們身上。
她的這一個動作,讓何永鴻有了發作的借口,“還有你這個小賤人,要不是你,我兒子怎麼可能不認我?”
他把所有的錯處都算在了方語默的身上。
何敘寒對於謾罵,說他無所謂,但要說他媳婦,他的眸光都冷了。
他指尖一彈,“噗!”
一顆黃豆大小的石子打到了何永鴻張開的牙上。
何永鴻感覺嘴裏一股鐵鏽味,吐了一口,一顆牙,和著血水吐了出來。
“你要再敢罵一句,我立即敲了你滿口的牙。
沒我媳婦,我早成了屍體,成為你升官發財路的工具人。
你現在有房子住,還有飯吃,雖然質量低點,但也比外麵一些人強了很多。
你說,我現在去給你昔日的那些對頭放個風聲,你會怎樣?”
他的聲音徐徐,不帶一點情緒。
“你,你這個逆子,你敢?”何永鴻到現在還認為,他是何敘寒的父親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而他心驚的是,何敘寒知道他為什麼要生下這個兒子。
“蕭家是我滅的,你說我有什麼不敢的?”
何敘寒的這句話,嚇到何永鴻了。
蕭家的事,他早有耳聞,沒想到最後是何敘寒滅掉的。
他把心裏的話問了出來,“那你知不知道,蕭老頭是你的外祖父?”
“嗬,他求我放過他時說過,我不認,那就不是!”
何敘寒說這話口氣很囂張。
他在表明對何永鴻的態度,他不認,就不是。
何永鴻手指著他,氣得發抖,“你真不打算放過我?”
何敘寒那雙深如寒潭的眼睛盯著他,“從我出生,你捫心自問有想放過我沒?
寧市我出任務,差點喪命,你也有份,你有什麼臉來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