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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這是我睜開眼睛的第一個意識。
“嗚。我的倩倩寶貝你終於醒來啦？”爺爺擔憂的神情加倍放大在我的眼前。
“爺爺。神呢？”我感覺我的聲音很沙啞，很無力。
剛想起身，一心的掛念著鬱神殿。卻發現，肩膀疼的要命。甚至是動，也動不得！
“死丫頭，你就不安分，受了傷還想亂動！”爺爺見我想起身，嚴厲的責罵著我。
要是以前，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反駁過去。但是，現在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都哽咽在喉嚨裏。
我剛才看到了，爺爺滿臉的滄桑和憔悴，還有那逐漸增加的白頭發。心裏一陣抽痛，爺爺老了。
即使他在怎麼和我鬥嘴，在怎麼的老頑童，卻掩飾不了，他的擔憂。他一直重視我這個孫女，一直擔心著我。
“爺爺。”不難聽出我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哽咽。
“幹，幹嘛？”
“我想抱抱你。”特別想念爺爺的溫度。
可是現在我根本動不了，可憐的眨巴著眸子，看著爺爺。
“乖啦。”爺爺寵溺的摸著我的頭，然後給了我一個擁抱。
這個擁抱很短，但是我卻清楚的記住了這個味道。
爺爺的味道，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認真的去記住。
“董事長……”就在我注視著爺爺發呆的時候，爺爺的助理破門而入。
“怎麼教你的，這麼莽莽撞撞的！”爺爺凜冽的責罵著。
“對不起董事長。”助理低頭，認錯。
“倩倩乖，等回頭爺爺給你帶好吃的。”爺爺摸著我的頭，老舍不得的。
“嗯嗯，我知道的。”我笑笑的點著頭。
看到我笑，爺爺也滿意了。和助理一起走出了我的……病房。
這就是我的爺爺，在任何人麵前都是老謀深算讓人不得不畏懼的老狐狸。但是，在我的麵前卻是一個老頑童，一個急著要得到孫女糖果的，老小孩。
爺爺，倩倩愛你。
“現在知道疼你爺爺了？”
什麼聲音？我寒顫著。
鬱神殿？
“神，你沒事？”我轉頭，竟然發現鬱神殿就在我的旁邊。
更確切的說，這個房間是一個很大的VIP病房，而放下了兩張床。兩張床的距離，不過隻是三兩人的距離而已。
他就在我旁邊？我卻一直感覺不到？
兩個人，什麼話都沒有說。小小的空間，寂靜的氣息讓我很討厭。
我們對看著，說不出的味道夾雜著。他的眼神依舊複雜的讓人無法懂得。
“你沒事吧？”沉默了很久，我隻能問出這個。
“死不了。”鬱神殿淡淡的說著就把視線移開。
他也跟我一樣麼？肩膀受了傷，怎麼也動不了。他隻能空洞的看著天花板。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他的眼神裏……一閃而過的逃避。
也在這時，房門被打開了。
“神，你沒事吧？”很柔弱的聲音。
我看著輪椅一點一點的呈現在我的麵前，是那個叫君影的女孩。
“我沒事。”看到她的出現，鬱神殿馬上把目光轉移到她身上來，甚至看到了鬱神殿難得的寵溺。
心裏，一陣絞痛，更多的不是滋味。
對她那麼好，對我這麼凶！
為毛在你把我護著的時候我會那麼肯定你心裏的人就是我呢？
而你現在這麼寵溺的和她有說有笑的，又算什麼呢？
鬱神殿，我搞不懂你。
這回，輪到我用複雜的神情看著天花板了。
腦海裏，迷迷糊糊聽到爺爺和鬱爸爸鬱媽媽的對話一直隱現著。
罪孽，到底是什麼罪孽？要照顧君影一生一世？
是這個‘罪孽’讓鬱神殿一直逃避著我，一直用那麼複雜眼神看著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