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最近因為看病,耽誤了寫作,之後會盡力保持正常更新,也懇請大家繼續支持這部小說。謝謝。)
噩夢,又是噩夢。
徐珍滿頭是汗的從床上坐起身,她飛快地看了眼身旁,原本應該躺著丁立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
她心頭一陣失落。
她知道,丁立肯定又在書房工作……最近這段時間,他總是借口工作忙,晚上都會躲在書房,困了就在書房的沙發上蓋著毛毯睡覺。
徐珍記得,丁立開始不喜歡在床上睡覺,或者說不喜歡睡在自己身邊,應該是從那天在電視上看到潘小棗的新聞開始的。
在此之前,丁立隻是偶然會坐在書房發呆。
一開始的時候,徐珍還當他是工作太過疲勞的關係。直到那次,徐珍給他泡了杯茶端過去,結果卻驚訝地看到,丁立正看著窗外院子裏的棗樹發呆。
更令徐珍氣憤地是——丁立眼中有淚!
那時候徐珍就擔憂了:看起來丁立似乎記起了一些往事……
徐珍就這個發現跟謝海芬聊過,婆婆當時聽了後,小聲問她:“這腦子受的傷,能自己好起來嗎?”
徐珍點頭,說:“我聽說國外有這樣的案例。”
謝海芬抓住徐珍的手,“我們可得小心了,千萬不能再讓他回到沙漠裏去。如果他回去了,他這輩子就完了。”
當時徐珍狠狠點頭,心中想道:潘小棗!潘小棗……我怎麼可能輸給這個叫潘小棗的農村姑娘呢!
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丁立總是晃神,有時候徐珍叫他丁懷仁,他會完全沒有反應,而改口叫他“丁立”的話,他會瞬間回應。
丁立自己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還鄭重地告訴她說:“我覺得是記憶開始恢複了……哎,我最近一直在想我們是怎麼從認識到相愛到結婚的?我腦子裏隻有我們結婚前的記憶……對了,我媽當年為什麼一定要給我改名字?”
“這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
“是啊。不過還是想自己能夠記起來。”丁立盡量克製地低喃了一句,但徐珍聽得出來,那語氣中,滿是渴望……
事實上,徐珍完全能理解丁立的感受:他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心中顯然還藏著一份令他牽絆的情感。
徐珍隻是不願意承認這一點,所以總是把它放在一邊,假裝這一切都不存在。
她甚至想過帶丁立出國生活,這樣的話,丁立應該就會徹底和潘小棗失去了關聯的點了。
但是,這隻是一個設想,無法成為現實,因為她不可能丟下父母不管不顧,而謝海芬也不同意,她覺得,當年兒子上山下鄉,瞞著她去了危險的沙漠之中,這一次她是絕對不會對兒子不管不顧了,她想要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丁立,讓他和那片沙漠、那個女人徹底絕緣。既然是守護,那讓兒子去了國外,和自己遠隔萬裏,那還能叫什麼守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