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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番外:千年萬歲 椒花頌聲(1 / 3)

(長樂和婉兒的第一世)

瀟湘水斷,宛委山傾,珠沉圓折,玉碎連城。甫瞻鬆檟,靜聽墳塋,千年萬歲,椒花頌聲。

縱然詞斷肝腸、相思入骨,我的婉兒卻再也回不來了,再也回不來了。

太平就癡癡地站在上官婉兒的墓前一遍遍的摩挲這碑上的名字,就好像婉兒又站在了自己麵前一般。

“那我叫你婉兒姐姐可好?”

這是兩人初見之時太平說的第一句話,自小被千嬌萬寵長大的小公主想要什麼得不到?

因此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直白的很,而上官婉兒不需向別人一樣討好這位小公主,隻要她站在那裏太平就會喜歡她啊!

“公主不可,禮法不合。您還是叫奴婢婉兒就好。”

小小的人粗布麻衣穿的還不如普通宮女來的精致,勝在臉龐精致那粗布麻衣穿在她身上竟然別具一番風情。

整個人站在那裏不卑不亢,也未有過多表情仿佛就像拒人於萬裏之外的冰山一樣,這是上官婉兒給太平的第一印象。

彼時太平公主是高宗和武後最小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孩,自然是受盡了雙親與兄長的疼愛。

而上官婉兒因祖父上官儀得罪武後獲罪被連累,出生就隨母親被貶入內庭為奴,是這偌大皇宮中最低等的存在,幸得其母教導雖在掖庭也算是飽讀詩書了上能明達吏事、下能吟詩作對,加上聰慧過人這掖庭小神童的稱號也就傳了出去,甚至傳到了武則天的耳朵裏這才有了剛才這一幕。

“太平莫要任性。陛下我看這婉兒聰慧異常、博學多才且穩重持成,而且難得太平有入眼之人,兩人又年紀相仿不如就將這婉兒留下來,正好給太平這丫頭做個伴,要不然太平這丫頭性子太跳脫了,正好讓婉兒帶帶,否則這過幾年該說夫家了,別被人嫌棄了去。”武後不忘逗弄著太平。

“也是,一轉眼我們的太平都成大姑娘了呢。好啊,如此小事皇後做主便好。”

“呀……父皇母後你們怎麼太過分了!再這樣太平生氣了。”

這恐怕是皇室子弟中唯一一個敢這麼和高宗和武後說話的人了。

武後當即便將上官婉兒提拔為了才人,明麵上是皇上的後宮但高宗此刻已經病入膏肓無心風月,所以上官婉兒實際上隻是武後自己布的一顆棋子,武後從上官婉兒身上看到了當初的自己,這樣的人才流失太可惜了不如想方設法的留在身邊為自己所用。

當日太平變便將上官婉兒帶回了自己的寢殿,殊不知兩人的命運就此開始糾纏不清。

太平自幼身份尊貴並無交好的姐妹,兩個異母姐姐早早出嫁並不親厚,身邊隨侍的人或官家之女都對其捧著護著反倒惹得太平頗為厭倦。

唯獨這上官婉兒待其不卑不亢且其那姣好的麵容一眼便入了太平的心,沒辦法有些人不僅上天寵愛,就連你都會想情不自禁的想要對她好。

“婉兒姐姐,不如今夜就留在我的寢宮陪我吧。”

難得有想要親近之人,太平早就想嚐試下尋常百姓女兒家之間的閨蜜徹夜長談的樂趣,隻是她不知道自己拿急切的模樣配上這句話有多孟浪,幸好是個可愛的女兒家不管怎樣都是嬌憨之態,要不然真怕上官婉兒忍不住一劍刺過去。

“公主,您應該稱呼我為上官才人。於此留宿於理不合,況且皇後已經給婉兒安排了寢殿了。”

上官婉兒對於太平公主的熱情快要招架不住了隻能婉拒。

“什麼於理不合,我明日便去母後那求一道聖旨讓你搬過來陪我。桃桃,你去回了母後我今晚留上官才人在此。”

太平對著自己隨侍的宮女吩咐道。

高宗頭疾日益嚴重,現在朝政明麵上都是高宗把持實際上背地裏全是武後一手抓的,這已經是朝堂乃至整個後宮秘而不宣的事情了。

婉兒心知依照武後對太平的寵愛程度自己恐怕是無法再拒絕了,無奈隻好留了下來。

上官婉兒天生喜靜又因自身遭遇其母一直告誡其行事一定要小心謹慎,因此和太平一樣並未有什麼可交心之人,為此不喜也不習慣與旁人太過親近。

但太平不同啊!她自小被雙親兄長寵慣了,也一向與幾位兄長親近,因此聊著聊著歡喜的直接摟上了上官婉兒。

感受到太平突然縛在腰間的手,上官婉兒瞬間僵硬了身體,小心翼翼的扳開了太平的手掌。

“公主,婉兒自幼不太習慣與人如此親近,還望公主見諒。”

太平自是感受到了上官婉兒剛才的不適,還以為她是討厭自己。

因此聽到婉兒的解釋知道不是討厭自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反正太平心裏覺得如果婉兒討厭自己會很難過的,她不想婉兒討厭自己,她隻想讓婉兒與自己喜愛她一樣的喜愛自己。

這夜,兩人從詩詞歌賦聊到興趣愛好又聊到人生理想,不知何時竟昏昏的睡過去了一夜好夢。

其實與其是說聊天倒不如說是太平單方麵講,因為上官婉兒的生活就和她的性子一樣平靜如水太平問一句她答一句,太平呢則是天馬行空可以將一堆從一個話題延伸到很多話題,還給上官婉兒講她表哥賀蘭敏之偷偷帶給她的話本子的故事,就這樣一直講到了兩人睡過去。

武後雖為女子卻有世間眾多男兒都比不上的雄才偉略與胸襟,因此從來都不信女子無才便是德那一套因禁錮女子而產生的說法,為此武後在自己參與朝事後經常將太平帶在身邊商議。

太平雖在婉兒麵前是女兒的嬌憨之態,但是其才學與見地並不遜色與婉兒,這也是昨夜與其徹夜長談後婉兒發現的。

武後有意栽培上官婉兒為自己的心腹,因此在和太平議論朝政時並未回避上官婉兒,一來是想看看上官婉兒的才學,二來則是想考量一上官婉兒此人究竟能不能為自己所用,擔不擔得起自己的栽培。

隻見上官婉兒初見太平與武後議論朝政隻是並未有旁人的吃驚,隻是老老實實的陪侍一旁並未過多言語。

“婉兒你覺得太平剛才的提議可行否?”武後聽完太平剛剛給自己的政事提議後,不發表任何看法反而問道上官婉兒。

“回皇後婉兒認為太平公主的提議和您的建議結合起來,正好百無疏漏不失為一條利國良策。”

上官婉兒並無敷衍之意,武後和太平本就是女中諸葛又長期接觸政事處理起來自是得心應手。

“可惜啊,我的太平若為男兒就好了,這女子不可參政太平的提議雖好卻也無法被納諫。”武後若有所思地說道。

“治國明君何必局限於男女,治國良策何須出處?天下百姓關心的不過是在位的是不是明君而已,男女之分隻不過是世間庸人禁錮女子的借口罷了。”

這話半真半假,真在的確是心中所想,假在上官婉兒想在武後身上賭一把。

“大膽……”武後突然拍桌嗬斥。

“母後,婉兒也是無心之言,絕無他意。”太平知道武後對她寵愛歸寵愛,大事上絕不含糊因此害怕婉兒惹禍上身慌忙求情。

“婉兒隻不過說出了天下萬民的心聲而已。”

上官婉兒跪地扣首以表忠心,女人往往比男人更了解女人,如今高宗病重武後大權在握,武家之人散布在朝堂各個高位,高宗八子前四位或死或傷、後四位乃至當朝太子都是武後所出。上官婉兒不信以武後的謀略手段她對這皇位不會心動。

良久的沉默之後武後突然輕笑了起來。

“上官婉兒你果真是個妙人啊!看來本宮沒有看錯。以後白日你就和太平一起來這陪本宮吧。但是切記太平議政之事不得外泄,否則……”果真上官婉兒賭對了。

“是,婉兒和公主隻是來陪皇後解悶的。”

處理完奏折兩人陪著武後閑聊了會,太平便撒嬌求著武後央上官婉兒陪自己一起住。

“你啊,真是不成體統,婉兒是你父皇的妃子怎麼能日日陪著你呢?”

武後點了點太平的額頭訓斥著最後也倒是應允了畢竟高宗的身體在哪擺著呢,因為頭疾每日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這邊宮人通傳太子李弘帶了潞王李賢、英王李顯和冀王李旦前來請安,武後讓人收了案上的奏折之後方讓人帶幾位皇子進來。

“兒臣參見母後……”

“太平見過幾位皇兄……”

“婉兒見過太子和諸位王爺……”

“這位是?”潞王初見上官婉兒便移不了眼神,整個眼睛都要黏在上官婉兒身上了。

“這是新封的上官才人。”

不知為何看見幾位皇兄黏向上官婉兒的眼神太平就感覺不舒服,就感覺好像自己的心愛的寶物被別人覬覦了一般。

隻見太平擋在上官婉兒麵前好像護食的老虎一樣漏出了獠牙,聽說是自己父王的才人潞王就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

“太平,看你那著急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的才人呢?”英王李顯自幼和太平的關係最好也最愛逗弄太平。

“就是……”幾位皇子也趕緊附和著。

“母後,你看三哥。”太平在幾位哥哥的輪番逗弄下隻能祭出了殺手鐧。

“你這勝之不武,就會母後母後……”

冀王李旦和太平大不了幾歲兩人自小就常起爭執,免不了擠兌兩句,故意學著太平那嬌嬌弱弱的聲音引得全屋大笑不止。

上官婉兒的世界本來就是波瀾不驚的,因得自身遭遇的原因,鄭母自幼教導最多的便是低調保命,因而養成了這寡淡如水的性子。

但太平非要如那頑童般不停地在上官婉兒這平靜的湖麵投入石子想要打破這份平靜,當然她也成功了。

都是十三四歲的年紀哪能有不貪圖歡樂之人呢?更何況太平的又是那麼富有感染力的一個人。

兩人同吃同行同寢很少分開漸漸地成為了宮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如花般年紀的少女隨便一站就是美好的風景畫更何況是兩位呢?

這也引得幾位平日忙的熱火朝天的皇子都有了時間頻繁往太平這裏跑,特別是潞王李賢,李賢不比太子的謙遜、英王的和冀王的小心翼翼,他是十分自負且明目張膽的那炙熱的目光纏得上官婉兒好不自在,好在時時刻刻有太平相伴倒也沒有被過多為難。

“太平,你別鬧了,這些我要趕緊整理完給武後呈上去的。”

上官婉兒都不用猜就知道這附在眼睛上的手是誰的,獨有的梔子清香整個後宮隻有太平最愛,惹得自己身上也平添了幾分若隱若現的香味。

“嘿嘿,無趣你就不能多猜一下,每次一猜就中。”

太平隻能悻悻的放下了雙手,隨即便軟若無骨般將整個頭都放在了上官婉兒的肩上,太平呼出的氣息打在了上官婉兒的脖肩,使其略微感到不適聳了一下肩表示抗議。

“這樣的把戲你每天不知耍多少次,我當然一猜就能猜到了。好了,快快起開別鬧了,你這樣我你這樣我都無法寫字了。”

太平不情不願的將身子挪開委屈巴巴的趴在上官婉兒旁邊。

“那婉兒你可是厭煩我了?”

“不會啊,我怎麼會厭煩你呢,太平那麼可愛我啊是一輩子都不會厭煩的。”

上官婉兒說的不是假話,太平天生就自帶討人喜愛的氣場,無論是誰都會被她所吸引,不像自己冷冰冰的不太討喜。

不知為何明明差不了多少歲,自己每次麵對太平仿佛都會有種哄孩子的錯覺,可能是自己的心態太過老成了吧上官婉兒如此想到。

“我就說嘛,有我這麼可愛的人天天哄你開心多好啊!說好了婉兒一輩子都不會厭煩太平的。”

看著那因為激動猛然出現在眼前放大的臉,上官婉兒的心莫名悸動了一下,好像有什麼不知道的東西在此刻變得不一樣了,就像太平那俏皮的歪頭一歪便歪進了心裏。

自這日之後上官婉兒覺得自己好像病了,太平被武後派去替她看望榮國夫人一連幾日未回宮,上官婉兒發現沒了太平心裏空空的好像缺了什麼一般,就連替武後批閱簡單奏折的時候都會不自主的走神,仿佛太平的音容笑貌在奏折上都活了起來。

往日太平也會時不時地替武後去看望榮國夫人小住幾日,每當這個時候上官婉兒都會回到自己的寢宮,上官婉兒並不認床但今天晚上回到自己的寢宮怎麼都覺得不對勁,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便又回了太平的寢宮,上官婉兒長期住在這裏宮人們自不會阻攔。

“我這是怎麼啦啊,太平以前出宮比這還久我都不覺得如何,為何這日僅僅一日我便如此想念。”

躺在太平的大床上抱著被子,上麵有屬於太平的淡淡的梔子花香的味道,不知不覺便沉沉睡了過去。

榮國夫人府。

“太平我發現你最近不太對勁啊,以往每日來都要住好久才會戀戀不舍的回皇宮,這幾次都是恨不得當日來當日回 ,哪怕住下了也是心不在焉的。”

賀蘭敏之看到心不在焉的太平忍不住敲打到。

“沒有啊!”

“死鴨子嘴硬,是不是皇宮有你的心上人啊!”

賀蘭敏之生的風流倜儻最愛沾花惹草,因此說起話來也沒有什麼顧忌。

“表哥,你別亂說,皇宮禁地那會有什麼男子呢?”

太平生怕賀蘭敏之再說出什麼驚人的話來趕緊打斷他。

“你表哥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快如實招來。”

不得不說賀蘭敏之的風流才子不是浪得虛名,猜小姑娘的心思還是挺準的,這也是太平以前喜歡居住在此的原因,沒有宮中那麼多規矩,還有賀蘭敏之帶他玩。

“沒有心上人,隻不過想回去和婉兒玩罷了。”實在是受不了賀蘭敏之的追問,太平隻好如實告知。

“婉兒,就是你父皇新封的上官才人,聽聞太子說過的確是一妙人。能讓太平如此惦念想必必有那過人之處了。”

賀蘭敏之一直不忘關注太平的表情變化。

“那是,婉兒不僅生的好看,還博學多識、胸有謀略……反正我的婉兒就是世上最好的人。”

一說起上官婉兒太平整個人都活了過來,眼裏都放出了光彩。

“你的婉兒?這樣吧明天表哥送你個東西保證你會開心起來的。”

賀蘭敏之不知想到了什麼。整個人散發出了危險的氣息,隻是太平沉浸在自己的相思之中並沒有看到。

“又是話本嗎?我不想看了,看來看去無非也就是書生愛上小姐,或私奔、或勞燕飛分無非就那幾種套路換個名字而已,我都看膩了。”

太平表示拒絕,這表哥唯一拿出手的東西也就是那些話本子了。

“不,這次是不一樣的話本子,你從未看過的話本子,表哥保證你一定喜歡。”賀蘭敏之信誓旦旦的走了。

“能有什麼不一樣?”太平不以為然。

可是這次真的太不一樣了,剛翻開畫本子的那一刻太平表便覺得的確是有所不同,賀蘭敏之收藏的自然都是精品,不僅有精良的的故事還有生動的配畫,和往常一樣第一頁是精良的插圖,但這次不同的是往常那第一頁本應是一男一女,如今這話本卻是兩個女子。

太平也無甚多想便看了下去,但是越讀越不對勁最後驚的將那書扔了出去,整個人埋在被窩裏臉羞的通紅,但架不住誘惑最終還是將話本撿了回來又打開了。

當晚太平便做了夢夢見了婉兒,夢中的婉兒不似往常夢中的婉兒是柔情似水的叫太平好不癡迷,半夜驚醒忍不住大呼自己下流,卻還是沒忍住將另外幾本也讀完了。以至於第二天頂著一雙熊貓眼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怎樣太平,表哥沒騙你嗎?可還喜歡。”

賀蘭敏之一看太平這樣子便知自己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

“就那樣,和其他話本一般無趣罷了。”

太平嘴硬卻不知女兒家的這般心事全寫在臉上了是最難遮掩的。

“那好可惜啊,我那還有些其他的本來打算一並給你,既然你不喜歡我便扔了去罷。”賀蘭敏之使出激將法。

“哎,表哥別……我想回宮了等我下次來你在拿給我就好。”果真太平就傻傻上鉤了。

“傻太平,何苦這麼為難自己呢?我看得出來你還是很想留在宮外的,下次你直接把那婉兒帶出來不就行了,這樣你又能安心呆在這裏,婉兒也會在你身邊。”

賀蘭敏之趕緊上前出主意。

“好啊,我怎麼沒想到呢?表哥你可真聰明啊!”

太平殊不知這件事會讓她後悔一輩子,恨不能親手將賀蘭敏之手刃之。

皇宮中。

“婉兒我回來了,你可有想我。”太平回宮第一件事當然是去找上官婉兒了,本來想如往常般來個大大的擁抱,不知想到了什麼竟生生的止住了,她卻沒看到上官婉兒想要回應卻又放下的雙手。

“當然想啦,你這幾日怎樣?怎這樣憔悴可是過得不好?”

上官婉兒捧著太平那熊貓眼心疼的不行,也沒心情再去計較太平為何沒向往常一樣擁抱自己。

“啊!沒事沒事,我過得很好,可能是與敏之表哥這幾日玩的太瘋了累到了。”

太平可不敢告訴上官婉兒自從看了那話本之後,上官婉兒便不分日夜的闖入她的腦海和夢中擾得太平日夜不得安寧。

不知為何想到這頗有些不自在的放開了上官婉兒的手,隨便鬼扯了一個理由。

“看來還是賀蘭公子最得公主的心,要不然求得武後常住榮國夫人府得了,免得兩頭跑這麼勞累。”

往常太平每次回來都會將賀蘭敏之帶給他的新鮮玩意或者講給她的話本分享給上官婉兒,隻是不知這次為何聽太平說和那賀蘭敏之玩的不亦樂乎便有些堵得慌,又想到太平不似往常那般同自己親密了,連手都不願牽了不由得有點惱火,轉身就去桌前批閱奏折了也不理會太平。

“婉兒,你怎麼了嗎?婉兒,你別這樣……婉兒,你說說話好嗎……”

上官婉兒偏偏就是那能忍的性子,太平也不知為何她突然就生氣了,哄鬧了半天也不見其開口不由得公主脾氣也上來了轉身回了寢宮。

上官婉兒見太平生氣走了懊惱自己不該同她生悶氣,但不知為何就開不了口。於是兩人破天荒的第一次鬧別扭了。

夜晚兩人都在各自的寢宮翻來覆去睡不著,一個生氣糾結、一個懊惱。白天也各自差了時間去武後那裏複命。

終於這日武後強行留住了掐著點要溜走的太平,一連幾日不見上官婉兒知道太平有意在多躲避自己,知道是自己的錯因此也在刻意閃躲。這猛地一打照麵兩人頓時都有些尷尬,

“說說吧你們兩個最近是怎麼了?鬧別扭了嗎?”武後直接開口了。

“母後沒有……”

“回皇後沒有……”

“倒是挺同心的,以前天天的黏在一起好的和一個人似的。現在連來我這請安都岔開時間一個前腳走一個後腳來。而且我聽宮人說婉兒最近搬回自己的寢殿了。”

兩人誰都沒說話默默地看向了地板。

“好吧,看看你倆的黑眼圈想必是最近都沒休息好吧,這樣吧你倆的矛盾自己處理好之前就不要來我這了,免得出了紕漏下去吧。”

“遵命。”

“是。”

“操心國事不說還得幫孩子解決矛盾哎呦。”看著兩人別別扭扭一起離去的背影,武後揉了揉眉心表示很心累。

太平寢宮中。

兩人一人生氣的背對著坐在床上,一人站在床前不動也不言語終於幾個時辰後隨著“咚”的一聲沉悶的響動聲打破這能凍死人的寂靜。

“你傻啊!你就不會動一下嗎?”太平揉著上官婉兒那磕紅的雙腿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忍不住腹誹了句“悶葫蘆”。

“太平,我錯了。別氣了可好?”終將壓在心底多日的話說了出來上官婉兒如釋重負。